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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聲厲嘯,聞之令人顫慄。
雪白的衣衫上很快映出縱橫交錯的血痕,觸目驚心,卻更激起了連冀心底的嗜血殘虐。
目光越來越冷,出手也越來越重。他已經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只知道使勁揮舞著皮鞭,想毀滅眼前那個令他心痛欲裂的罪魁禍首。
他已經一再退讓,容忍著雲錦書的欺騙,為什麼雲錦書就是不肯接受他?不肯愛上他?把他的真心視若棄屐?一次又一次地想從他身邊逃離?
殷紅的血,隨鞭梢四散飛灑,落滿了青磚。
連冀再一鞭挾怒揮出,卻被突然躍到雲錦書身前的人擋下。
賀昌胸口結結實實捱了那一鞭子,皮開肉綻,鮮血長流。他緊捏住皮鞭,忍痛下跪道:「莊主,請住手。雲先生他快不行了。」
連冀陷入狂亂的心倏地一靜,望向刑架。
白衣已成了血衣,支離破碎地掛在雲錦書佈滿鞭痕的身軀上。血正沿著雲錦書的身子婉蜒流,滴滴答答,在雲錦書腳下砸開無數小小的血花。
雲錦書的嘴唇,也早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鮮紅的唇,襯得臉色更顯灰白,死氣沉沉。
眼睫無力地垂低,在鼻側留下兩抹淚痕般的淡色陰影……
「……錦、錦書?」心臟都被那種瀕臨死亡的顏色攫緊揉捏,連冀怔怔地瞧著,忽然拋下皮鞭,拂開還跪伏在他腳邊的賀昌,衝向雲錦書。
皮肉翻綻破裂的胸膛下,雲錦書的心,微弱地輕跳著。
連冀用盡所有力氣,牢牢地抱住雲錦書,彷彿只要一鬆開,他就會失去這個奄奄一息的人。
「大夫……快去叫大夫!」他把臉埋在雲錦書胸口,嘶聲喊。
賀昌忙大聲應了,撒腿飛奔出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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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鞭刑,幾乎奪走了雲錦書的性命。
「莊主,雲公子不是習武之人,經不起這等酷刑啊!唉,藥煎好了,我會送來。這段時日,莊主您就讓雲公子好好養傷,莫再折騰他了。」謝大夫搖頭嘆息,收拾起藥箱告辭出門。
連冀木然坐在床沿。
書劍樓毀於大火,他便把雲錦書又抱回了最初起居的小院落裡。屋外冬風烈,屋內生了炭爐,卻驅散不走凝固在空氣裡的冰涼和絕望……
雲錦書的臉露在厚實棉被外,白得跟素緞枕頭的顏色沒分別。縱使在昏睡中,眉尖依然深深地糾結,似在忍受極大痛楚。
連冀伸手,輕柔地撫摸著雲錦書的長髮、眉眼、額上那道傷痕、破碎的嘴唇……
「錦書,不要再離開我……」他喃喃地自言自語,掀開了棉被。
雲錦書全身的傷口都已經上藥包紮,換上了乾淨的新衣服。
連冀脫了衣袍,躺上床,解開雲錦書的衣衫。
身體驟然被冬日寒氣侵襲,雲錦書裸露紗布外的面板泛起一層寒粒,不自知地微顫,下意識地向身邊的熱源靠近。
連冀抱住雲錦書翻了個身,讓雲錦書趴臥在他身上。手指伸向兩人緊貼的腹部,找到了雲錦書兀自蟄伏在毛髮裡的分身,輕輕套弄。
柔軟的器官在刺激下逐漸本能地充血堅硬,漲滿了他的手掌。
「嗯……」暈迷中的人也發出低低吟哦。眉頭不知是因為快感還是不適,擰得更緊。
覺察到手裡的肉塊滾燙輕跳,連冀加快了撫動,又在頂端的小口一按,將雲錦書逼上爆發的邊緣。粘稠的熱液飛射進他掌心,有些還灑上兩人腹部。
雲錦書仍暈迷不醒,發洩過後的身軀卻軟綿綿地鬆懈下來。
手指蘸著體液探向雲錦書臀瓣間,緩慢地突破緊咬的穴口肌肉,進入內部。數月來未經外物造訪過的後穴,緊澀異常。
連冀溫柔地移動著手指,耐心擴張那個將要容納他堅挺慾望的狹小暖巢。
有了黏液潤滑,一根手指很快得以順暢進出。連冀又加進了第二根……當四根手指都征服了內壁粘膜後,連冀已經汗流浹背。
他抽出手指,分開雲錦書臀瓣,挺起腰桿,慢慢地將自己早已一柱擎天的男根推進那微張的入口。
久違的火熱柔嫩包圍住連冀,他脊髓一陣酥麻,幾乎立刻就瀉了出來。低喘了口氣,等自己適應那強烈的壓迫感後,才繼續深入,直至被雲錦書完全吞沒。
雙手扶住雲錦書的腰肢,連冀用最輕緩的節奏在身上人緊熱的體內滑動起來……
「錦書、錦書……」他一邊追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