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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雲錦書不愛他,從來都不愛。然而他,月夜蓮湖邊,那一眼驚豔,已把情根深種……

斬不斷。縱然知道雲錦書的心屬於另一個人,他也已經無法回頭。

「你是我的……我絕不會把你還給他。」

嫉妒和不甘如毒蛇,啃噬著他心尖。連冀近乎咬牙切齒地發著誓言,抱緊雲錦書,挺起腰,一改先前的和風細雨般的溫柔節奏,重重頂撞著身上的軀體。

「啊呃……」雲錦書人未清醒,卻痛白了臉,甩著頭,想要驅散這突來的疼痛。

連冀毫不理會,反而更加重力道,彷彿要用這瘋狂的歡愛,在雲錦書體內烙上專屬於他的印記。

慾望傾巢而出的霎那,雲錦書早巳被他折騰得冷汗涔涔昏死過去。

屋內,迴旋著連冀粗重的喘息和喃喃低語:「錦書,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第九章

鞭傷、風寒……令雲錦書發起了高燒,似在水中沉浮,時暈時醒。略有意識時,他總覺得自己被人緊擁著。那人還在他耳邊不斷地訴說呢喃,可他聽不清楚,那人究竟在說什麼。

不知道自己喝下多少碗苦澀藥汁後,雲錦書終於恢復了神智。睜眼,就看到屋內熟悉的擺設佈置。

他又回到最初被軟禁的小院來了。

雲錦書緩慢轉動著眼珠。淡金色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子照進屋,分外刺眼。屋外積雪已融盡。

他究竟昏迷了多久?大雪之日有沒有過?蓮花塢現在如何了?雲錦書心焦如焚,忍著仍在肆虐作疼的鞭傷,費力地支起身,突然覺得左腳有些異樣,他低頭一看,登時愣住。

一條粗長沉重的鐐銬鎖住了他左邊腳脖子,另一端繞過根粗木廊柱,也上了把沉甸甸的鐵鎖。

雲錦書半天才回過神來,猛地跳下床榻。身體還沒康復,一下子跌倒在冰冷的青磚地上,渾身筋骨痠痛。

黏稠滑膩的液體,自他身後最私密的地方緩慢地流下腿根。

雲錦書不敢置信地僵硬了身體。他已重傷暈厥,連冀竟然還在他身上發洩獸慾?

留著他一命,也是因為還沒玩膩他這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吧……

腿上箭傷未愈,他拖著左腿,慢慢挪到廊柱邊,摸上鐵鏈。寒氣即刻自指尖流逼四肢……

連冀,是想把他當牲畜一樣鎖起來,關上一輩子嗎?

雲錦書驀然很想笑,也真的笑出了聲,沙啞蒼涼。

他用剛恢復不多的體力,吃力地抬起把椅子,砸向鐵鏈。鎖鏈連個印子也沒出現,他依舊一下下重複著舉起揮落的動作。

「別白費力氣了。」連冀端著藥罐走進屋,就恰巧看到這一幕,冷冷地放下了藥罐。

雲錦書也幾已耗盡了力氣,撐著椅背輕喘。

滿頭黑髮凌亂披散腰背,被刮進屋內的寒風吹拂著,飛舞掙扎。他裹在白衣內的背影,瘦削而寂寥……

良久,他才輕聲問身後男人:「連冀,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連冀的聲音,冷漠勝冬風。「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就算你雲錦書永遠恨著我,我也要把你留下來。」

他對著雲錦書的背影自嘲地笑:「你讓我動了心,害我無法再回頭,就得拿你一輩子來賠我。這輩子不夠,還有下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連冀。」

雲錦書靜默許久,倏地輕抖著雙肩,笑了,倦怠中更帶著心灰意冷的絕望。「動了心,所以就可以為所欲為,凌辱我,軟禁我,鞭笞我,現在還像對待牲畜一樣鎖住我?連莊主,你的喜歡,我實在消受不起。」

連冀兩邊面頰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若非你一心想走,我也不會這樣對你。我願意給你自由,可你卻不屑一顧。雲錦書,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雲錦書再度陷入沉默,咳嗽兩聲後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從胸腔最深處嘆了口長氣,他提起椅子,就往自己左腳砸落。

「喀喇」一聲大響,椅子被連冀踢得粉碎,木屑亂飛。

「你做什麼?」連冀一把緊扣住雲錦書肩頭,逼他轉過身面對自己。

相對連冀滿臉震怒,雲錦書平靜異常。「連莊主,雲某是人,不是牲畜,不想一輩子被人鎖著。莊主不肯解開鐵鏈,雲某隻能斷自己的腳。」

他瞥了眼那張踢爛的椅子,「沒有椅子,雲某還會找別的東西。雲某打不過莊主,走不了,可要弄斷自己的腳,總會有辦法。」

雲錦書一路說,連冀就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