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的名字?”
女子笑了起來,說道:“我早就該想到,你已經不記得我了,雖然你不記得我,但是你總該記得這個玩意吧!”說完,女子便取出別在腰間裡的一顆白色透明的玻璃珠,對著太陽晃了晃,映出七彩的顏色。
洛傾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驚訝道:“你,你是雲細細?”
雲細細輕輕的一拍手,似乎很開心:“你看,不記得雲細細,倒記得這顆珠子,這還是我臨走時你送給我的呢!”
“我當然記得你了,你小時候可是我最好的玩伴,只是你後來走了,這都多少年沒見了,你都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哪裡還記得!”
“也對,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樣子確實變了好多,不過傾炎,你可是一點沒變,眼角旁的淚痣還在呢!而且還是這麼傻傻的!”
洛傾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自己都沒注意過,原來我眼角旁還有淚痣呢!你和你娘走後,就一直住在這裡了嗎?”
“當年我和我娘離開將軍府,並未來到殘夢谷,其中更是幾經波折,日後我會慢慢跟你說的。”
“也好,雲細細,那三個小姑娘為什麼總看著我笑啊?”洛傾炎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頭髮還是散亂,但是應該被梳理過了,柔順的垂在後背之上。
“因為谷裡從未出現過男人啊,她們第一次見到男人,所以才會笑啊!”
“啊,那我身上的衣服,是女人的衣服?”洛傾炎突然尷尬的問道。
雲細細卻突然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谷主,開飯嘍!”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雲細細眼睛一瞄,示意洛傾炎:“看,你的衣服,是肖大姐的!”
洛傾炎一回頭,差點沒把口水噴出來,那健壯的肖大姐可以頂自己兩個人了,難怪自己穿著這身衣服是這樣肥大:“原來是那位胖姑娘的衣服啊!”
“沒辦法啊,姐妹們都身材消瘦,你又比我們健壯,根本穿不上我們的衣服,所以只好去問肖大姐借衣服了,一會吃飯的時候,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肖大姐呢!”雲細細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這樣,洛傾炎留在了殘夢谷數日,跟雲細細敘舊,雖然不再像小時候那般愉快的玩耍,一起爬樹餵魚,但是此刻一起在桃園間散步,講述他們分別之後的故事,倒也愜意。
“所以,你是說,你喜歡那個慕雪隱?喜歡一個男人,傾炎,你是不是在騙我?”聽完洛傾炎的故事,雲細細問道。
洛傾炎嘆了口氣,有些痛苦的說道:“你是夢妖,只要你碰一碰我,就知道我全部的事情,我怎麼會說謊騙你呢!更何況,如果愛上的仇人,是個女人,倒也不至於這樣痛苦了。”
“傾炎,我開始嫉妒那個慕雪隱了。”雲細細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小丫頭,你知道嫉妒是什麼嗎?喜歡才會嫉妒,可是愛到深處便什麼都沒有了,只希望他能開心的活著,就像我愛慕雪隱,不求得到他,不求在一起,更不求他會喜歡我。”
雲細細喜歡洛傾炎,這還要追溯到多年以前,雲細細的母親本是殘夢谷的弟子,那時殘夢谷的谷主是個有妻子的男人,可是他和雲細細的母親在一起了,並且還懷了孩子,雲細細三歲時,趁著谷主修行之時,谷主的妻子便將雲細細母女趕出了殘夢谷,從此流落街頭。
後來被前去跟隨母親去寺院燒香的小傾炎收留,他執意要讓母親帶他們回將軍府,母親說流露街頭之人甚多,若是每一個人都要收留,將軍府便不是將軍府了,可是卻拗不過小傾炎,才帶他們回去,從那時起,雲細細就把傾炎當做恩人了。而云細細當時年紀與洛傾炎相仿,兩個人很快就成了青梅竹馬的玩伴,雲細細的母親做了服侍夫人的丫鬟,而云細細成了洛傾炎身邊的小書童,陪他練舞,陪他看書,陪他玩耍,像一對如膠似漆的小夫妻,而這一過就是五年。
後來老谷主找到了母女,說五年來一直再找他們,爾後接他們回去了殘夢谷。誰知這一切都是個陰謀,谷主妻子病重,需要與他有血緣關係的童男童女的血來做藥引,雲細細險些命喪殘夢谷,雲細細母親開始恨他,殺了谷主妻子帶著女兒逃跑了,這一跑就是三年,後來二人一同練武,然後回到殘夢谷殺了負心人,繼承了谷主之位。
直到雲細細母親去世的時候,囑託雲細細,永遠不要愛上已經娶妻和心裡愛著別人的人,谷裡不要再出現男人,這讓你不會受到傷害。所以,殘夢谷便開始不再有男弟子,盡是女人了。輕易不出殘夢谷的雲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