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來。”
“誰稀罕掏你心?”秦東昱心中暖暖的,卻撇嘴道。他抽了抽手,卻沒有抽回來——石慕麟按的很緊。
石慕麟慢慢俯身吻上秦東昱的唇,秦東昱閉眼回應。兩人呼吸瞬間急促。
“咱們好些日子沒有親熱了。”石慕麟舔舔有些發乾的嘴唇。
“笨蛋,這是房頂。你想讓你們護院巡夜的嚼舌麼?”秦東昱附在他耳朵上說,熱氣撥出來;石慕麟心中直癢癢。
他親了一口秦東昱,壞笑一下,抱著秦東昱輕輕落地;急急進屋子,用腳勾上房門。
(……)
夜未央
夜如何其?,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鸞聲將將。
未央宮中的燈火,依然通明。
魏止盧坐於皇帝右手側,看著少年天子袖在袖子中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先生說,石家拒婚;是因為石家公子心中早有傾慕的人,而不是因為別的?”
“正是,”魏止盧道,“臣曾與那女子結識,的確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哦?”年輕皇帝突然一笑,“朕倒也想見識見識了,究竟有多美。”
“那位姑娘名叫水淡顏。臣在江都的時候,江都的王公貴族,都對她十分的傾慕。尤其這位姑娘,還彈一手好琴。”魏止盧笑道。
“最近,朕聽說石家新收的一位義女,也是舉世無雙的容貌。好像一路上,先生與她還頗為投機。”年少皇帝微微一笑,眼中滿是神秘莫測。
魏止盧心中嘆一口氣,臉上依舊微笑:“臣與虞姑娘,並不是陛下所想那般。”
“是麼?”少年天子站起身,向前踱了幾步,回頭看著魏止盧:“這位虞美人,倒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呢。摩尼教的聖女,南園的後人,這兩個身份,可都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魏止盧不說話,他知道這些事,皇帝早晚會知道,只不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若不是因為這位姑娘,先生怎麼會把他倆送到樂薇山下;若是沒有這位姑娘,先生肯隨石家小公子安撫安南國王這跳樑小醜麼?”
魏止盧終於額頭上有了一些冷汗,默然無語。
少年皇帝看著魏止盧,看著眼前這天下第一聰明多智的人也被自己乖乖的捏在手裡,心中大感快意,臉上依舊平靜如水:“只要先生肯相助朕,不再生出隱退之意;朕就保這位虞美人,早晚都是先生的。”
魏止盧緘默依舊。
“已經很晚了,朕命人送你回府休息。明日還有早朝,先生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注意身體。”隆元帝道。
魏止盧剛起身,隆元帝又說道:“對了,今日宮中發生一件怪事,不知道什麼人在藏寶樓留下字條,聲稱要盜走玉璽。”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哼,朕已經命人將玉璽秘密的收在一個地方,故意叫人在藏寶樓圍以重兵。這幫亂臣賊子,真是一點也不把朕放在眼裡。”隆元帝已有怒色。
魏止盧一張馬臉上都是倦怠之色:“傳國玉璽不過是個聲東擊西的誘餌,陛下還是自己多保重吧。臣告退。”
“朕自會小心。”
隆元帝看著魏止盧的背影,一臉得意之色:任你魏止盧機智無雙,還不是一樣的被我捏在手心裡。
旁邊一個守夜太監一旁小心說道:“陛下,夜已深,今晚可去椒房殿歇息?”
“不去,朕有奏章要批閱,今晚就在這裡留宿了。你命人準備下。”年輕的隆元帝雄心勃勃,要做千古一帝。
守夜太監不敢多言,叩首自去。
次日,石慕麟在武成殿等待皇帝宣召。
眼見從窗子裡射進的日光從向室內攀爬,又逐漸的退縮回去,有些無趣,便靜心打坐起來,默默的將內力在經脈中執行。
突然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他一睜眼,看見剛才帶他進來的公公進來:“高句麗使者求見,陛下特意令小奴告知將軍,可在宮中用完晚膳再走。”
石慕麟聽見高句麗使者來了,知道遼東之事有變,想回家看看情況,正打算回府。
聽見外面一聲“長安公主駕到!”,屋子裡這位公公忙出門跪迎:“奴才恭迎長安公主。”
石慕麟此次進宮,最怕見的就是這位長安公主;結果還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陣環佩玎璫之聲悠然而來。
石慕麟聽見腳步進來,按著護國府執事的囑咐,行禮參見:“下官參見長安公主。”
“免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