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劍閣繞了一圈;當這“擾”字說完的時候,烈焰神君已經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了。
“呯”的一聲,之前那位老者拍案而起,拔劍欲追。
決戰
“算了,”閉目的老者已經睜開眼,目中精光四射,“師弟,烈焰神君性格暴烈,人倒也不壞,就隨他去吧。莫說是你,就是我,追上這烈焰神君也不容易。下面又沒有發生什麼事,就算了。眼下還是說說那二十年之約的事吧。”
地下跪著一人,正是南宮浮。
他對著南宮浮和藹一笑:“浮兒,本來你只是二十年之約的備用人選。我們是看著你長大的,原本希望你能繼承南宮家主之位,擔起讓南宮家延續下去的責任。現在你師兄練功走火入魔,放眼後輩子弟,也只有你的天資跟你師兄不相上下,不得不讓你赴這二十年之約。
南宮浮一叩首:“弟子謹遵師尊命令。”他知道烈焰神君闖進來,肯定是衝著石慕麟而來,擔心他的安危,想早點下去看看。
“五日之後便要赴約,你且先下去,跟長輩們問聲好。明日一早上來,為師再指點你下。”
“是,弟子告退。”南宮浮行禮完畢,躬身而退。
“唉,我前兩天與他交手,浮兒的劍意含情。這孩子心已動,能在這二十年的約戰中活下來麼?”脾氣暴躁的老者擔憂道。
那位被他叫做“師兄”的就是這代藏劍閣的掌管者,名叫南宮如山;這脾氣暴躁的老頭就是藏劍閣長老之一,叫做南宮望山。
南宮如山嘆口氣道:“本來沒打算讓這孩子去赴約,對他的約束就鬆了些。這次讓他去歷練,增長下見識,本來動情無妨。我一共就這兩個徒兒,一個走火入魔,一個心已生情,唉。
這二十年之約,已進行數次。每次對手派出的都是萬中選一的弟子,咱們贏的也很艱難。都是出自一脈,彼此的路數也是一樣。
浮兒這次回來,稟報說血殺有人宗的人里居然有人會咱們南宮家的武功。我已下令暗中檢視各子弟的動向,並無異狀。莫不成對手與血殺宗勾結?”
“哼,我就說他們不會這麼安守約定。”南宮望山憤然道。
“你們暫且先退去,容我好好想想。”南宮如山對著其餘幾位藏劍閣的長老說道。
“是,閣主。”
“望山,你且留下。”南宮望山有些不解的看著師兄。
“百餘年來,南宮一脈的武學有所精進,但對手也有所進步。我們的優勢無非是憑藉南宮家的人力財力,精心培育弟子;如若對手與血殺宗勾結,那我們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南宮如山緩緩道。
“三十年前武林發生的那件大事,師弟還心有餘悸吧?”他也不理會南宮望山,自顧自的說下去:“先輩們發現,那位碧落府主的武功似乎走的也是道家一派,從中得到靈感,創立了一種傳功心法。此後,這種武功就只有藏劍閣的掌管者才知道,密不外傳。
只是這傳功之法從有到無,不到百年,還不完善,只能一時增加功力,過了十二個時辰,不是自己本身的內力就會消散。”
南宮望山驚訝道:“真有此功?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動情便不能超凡入聖。
咱們藏劍閣以武求道,情乃是藏劍閣弟子的大忌;浮兒心已生情,便不能發揮南宮武學的極致。此去,我怕他是凶多吉少。既然對手不守約在先,在江湖走動,那我們也只好用傳功之法給浮兒增加些功力,先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我正是此意。眼下也沒有合適的人選掌管藏劍閣,我把功力傳給浮兒後,你就暫時代管吧。”
“師兄你是藏劍閣的支柱,不容有失。最近江湖上看著平靜,其實是波濤暗湧,這裡還得師兄主持大局。我也是看著浮兒長大的,師兄教我秘法,我給他傳功。”南宮望山搶著說道。
“也罷,辛苦師弟了。”南宮如山點點頭。
那邊南宮浮並不知道師父與師叔已經為他商議好對敵之策,先去了父親與母親那裡。
他們也知道此行兇險,但也無可奈何。南宮浮好好叮囑下弟弟南宮奇,讓他好好聽父母的話,照顧好他們和妹妹,便出門向石慕麟居住的客房而來。他在門口徘徊了好久,終於還是推門而進。
石慕麟正躺在床上回想著烈焰神君離去時的情形,被他那速度所震懾,心中正在考慮練不練烈焰神掌,猶豫不決。
他看見南宮浮進來,反手關上門,坐在床邊,便握住他的手。
南宮浮拿掉他的手,放下紗帳,緩緩脫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