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見過的真沒有如此俊秀的。妹妹可知道他的底細麼?”纖芸低聲回答:“我剛聽玉斌城說,昨日他在水雲府比賽騎射,三箭射中靶心,江都王將御賜的扳指賞與了他。”
“哦?”紅英聽她這麼一說,點點頭:“這麼也與妹妹般配了。只是有點突然,還望妹妹思量下。”
“謝謝姐姐好意,”纖芸說道;“我自有分寸,不會輕易委身與他的。”
紅英嘆口氣說:“那就好。”又與她說了一會話,便回去了。
纖芸送她出去,回來心中還為她暗自可憐:她遇見一位書生,兩情相悅,想從良,田媽媽卻是獅子大開口要了天價的贖身銀錢,暫時也沒法子。忽而想起自己,也自哀憐起來。拭了拭臉上的淚水,進去不禁一愣:榻上的麟生卻不見了。忙喚小晴:“人呢?”
小晴也驚詫起來:“剛還在呢。也沒人進來啊?”
纖芸嘆了口氣,自覺與他無緣,怏怏不快的歇息去了。
南宮浮挾著麟生沿客棧方向一路飛掠,夜風微涼。
他去見鄭老爺子,不大會就回來了,見麟生仍沒回來,心中焦慮,也是玉斌城的馬車太過奢華,沿街一問便知,看見停見了江邊,正想過去,正好看見他們帶著麟生出來,便暗中尾隨。
伏在屋頂上,聽他們說話,他就知道了玉斌城和郭繼宗心裡打的算盤,卻是不知道他們在茶水中搗鬼。
剛好紅英過來看望纖芸,他聽紅英進來後又出去掩上了門,於是悄悄入室挾了麟生,施展輕功越窗而去。
到了房丆中,正要替麟生寬衣解丆帶,讓他好生睡覺。一摸丆他的臉,卻覺得燙手,正要轉身給他拿塊溼毛巾,發覺麟生已睜開了眼睛,想給他倒杯水,卻被他一把拉住。
只見麟生雙…目…泛…紅,環…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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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同時低低喊了聲,便自不動了。
一會麟生吻著南宮浮柔丆軟的嘴唇,抱著他,依舊在晨光裡入睡了。
江都遇險
待麟生醒來後,日已西沉。南宮浮正坐在床邊,似有心事。
麟生起身從背後摟住他:“在想些什麼?”
南宮浮一笑:“沒什麼。對了,你身上怎麼會這個?”說著遞給他一個小冊子。
麟生接過來翻了翻,卻是越翻越驚訝,這本賬冊不知何人所作,上面銀錢數量令人咋舌。
南宮浮看他驚訝,說道:“這上面記載的白銀,幾乎是多半個江南的賦稅收入。無論是何人所有,在我們手中只怕是件麻煩事。我看不如明日將它交與官府。”
麟生點點頭:“恩。復生哥說的是。待交與了官府,我們就回樂薇山。”
一聽樂薇山,南宮浮眼角掠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旋即微笑道:“好。”
此時有人敲門,南宮浮開啟一看,卻是水雲府的小廝有福:“ 公子醒啦?小人早上奉魏先生命來請公子去水雲府論詩,不料公子醉酒未醒。我家小姐有些不放心,特命小人再來看看。公子沒事,那小的就告退了。”說完躬身告退。
南宮浮心裡有些酸酸的:“她挺關心你的。”
麟生知道他想什麼,握住他的手,溫柔的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喜歡的是你。水淡顏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是我。”
南宮浮奇怪了:“你怎麼知道?”
“那天在她家比試時,她彈琴我聽出來的。”
南宮浮知道他能聽出來,心裡不再泛酸,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不由得微微有些苦惱。
這時又響起了敲門聲,一個人推門而進:“兩位公子,恕在下冒昧。我有事與李公子談,南宮公子可否避讓下?”
南宮浮打量一下這個人,約有三十上下,身材微胖,一身絲綢,像是個普通的生意人。他微笑點頭,便出去了。
來人見他出去,微笑行禮道:“在下杜隆昌。今日拜訪李公子,是為了拿回一本賬本。”
麟生知道了他的來意,說道:“確實是有本賬冊。但員外怎麼證明就是你的呢?”
杜隆昌有些著急:“我這幾日正在江都暫住,叫了一個叫紅英歌伎陪伴。不料竟被她偷了我的賬本。我正找的著急。她用賬本要挾與我,向我要白銀萬兩,我已經答應了她,是她告訴我在你這裡的。她本來和纖芸姑娘頗有交情,說昨日想偷偷藏到纖芸那,看見公子在榻上睡著了,就順手塞到了你靴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