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推開的聲音,來者腳步一頓,繼而笑道:“笑逢公子,原來你醒了呀。”
小黑見到他,嗷嗷大吼著,被笑逢掐著後頸狠狠拍了下腦袋,奄奄的趴在地上哼哼。
本被嚇得到吸一口涼氣,見到那頭原本異常兇猛的藏獒如此乖巧聽話,終於是放鬆下來,老實的面相露出一絲笑容,“那個,我是專門負責收送公子的三餐的,之前活路一直被教主做了,好不容易輪到自己,笑逢公子卻整日昏睡不起,所以也沒敲門直接進來了,嘿嘿,不好意思,我話太多了,公子肚子該餓了吧。”
說著把飯菜放到桌上,見笑逢垂著腦袋並不準備和他搭話,摸摸後腦勺正準備自己識趣的離開,就聽見笑逢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問他現在是什麼時辰,老實人笑笑,“笑逢公子怕是睡昏頭了吧,現在已經快傍晚了,公子你睡了兩天一夜了。”
笑逢不再言語,他便也沒什麼理由再留在這裡,本來教主的屋子就不是下人可以隨便進入的,便絮絮叨叨幾聲讓笑逢好好吃飯,待會來收拾之類話便離開了。
笑逢在那人走後便一直沒有動作,直直的坐在床邊。
突然,笑逢微微側頭,似乎在對藏獒說,又似乎是自言自語,“門窗都被關上了,一點光亮都透不進來。”說完後,又是一陣沉默。耳邊只有藏獒透著焦急的嗚嗚聲。
猛地,笑逢站起身,本來把大腦袋搭在他腿上的藏獒被嚇到,不滿的嗷嗚了一聲,見笑逢不理會,又狗腿的甩起大尾巴。
“我要去開窗。”
笑逢喃喃著,邁著步子沒走幾步,被腳前的木椅絆倒,狠狠栽倒下去,一聲悶響,額頭磕到了桌角,腹部被椅腿重重磕到,笑逢額頭立刻冒出冷汗,疼得臉色慘白。藏獒在他側邊嗚嗚叫著,來回徘徊,時不時用輕輕用鼻尖輕輕拱拱蜷縮成一團的笑逢。
“沒事,”等疼痛的勁頭漸漸緩下來,手撐在地上慢慢爬起身子,“不過是一不小心被絆倒了。”
藏獒牙尖叼起笑逢袖口,似乎是想幫他引路,笑逢猛的甩開,自己繼續慢慢向前走,沒幾步,又撞倒了陸跡玦擺在屋裡裝飾用的巨大瓷器,劈里啪啦響作一團。然而笑逢不管不顧,花費半天功夫終於摸到了牆頭,順著找到了窗戶,嘴角輕輕上揚,看吧,果然沒有開窗,以後要讓陸跡玦換成透光好的。
顫抖的雙手推開窗戶,微風輕輕拂過笑逢憔悴卻依舊清俊的面龐,柔和的,溫暖的。
送飯人再次過來時,敲了敲門。半晌,不見人應,料想是那笑逢公子又睡著了,嘆了口氣。決明教裡關於那人的傳言自是多多,自己道聽途說了不少,有說他好的,有罵他不知廉恥的,可是他覺得自己喜歡這個笑逢公子,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躺在床上,緊皺眉頭昏睡不醒,不過能得到教主和那頭藏獒的青睞,便一定是個好人。
推開門後,他楞住了。
原本還整整齊齊的房間此刻亂作一團,椅子翻了,桌子歪了,教主喜歡得緊的瓷器碎了一地,藏獒已不見了蹤影,而那笑逢公子坐在床沿,一動不動。
被這副場景嚇住了的老實人張著嘴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倒是笑逢淡淡的開口了,“把飯菜收回去吧。”
走近開開,晚飯文絲未動,“可是飯菜不合公子胃口?我幫著您再去做一份?”
“不用了,麻煩你了,收走吧。”
笑逢揚起嘴角笑笑,可他卻覺得比哭還難看,吞口唾沫,“這房間,我待會過來收拾。”
笑逢搖頭,“不用,我自己會收拾。”
“可是笑逢公子……”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話都說到這份上,再堅持下去也沒意思,老老實實收了飯菜,悻悻離開,心裡只道教主是個怪人,找來的教主夫人也是個怪人。夫人,一個男子被稱作夫人實在奇怪,要不,教主夫君?抖抖肩膀,被自己噁心出一身雞皮疙瘩。
第二天白天來送早點,老實人依舊敲門,這次卻意外獲得了應答聲,進屋,發現昨天的凌亂早已不在,只是牆角還堆著一對瓷器渣子。而笑逢坐在桌前,低垂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公子你臉色實在不好,好好吃些東西吧,不然教主回來該怪罪我了。”精緻的餐點放在笑逢面前,忍不住囉囉嗦嗦起來。
“嗯,好的。”笑逢手卻不動,接著道:“昨天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這次反倒換老實人不好意思了,摸著後腦勺傻笑說沒事沒事,囑咐幾聲多吃點便樂呵呵的離開了。
笑逢慢慢摸索著,拿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