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到了墨夜手裡,總要物盡其用,一石二鳥三鳥四鳥,連屍首都要刨出來當柴燒,發揮殘渣的光和熱,這才算完。
洛浮夕站在遠處,看這隻隊伍越行越遠,心裡一面替紅宵祈求,希望此行之後,他將徹底的解脫。該說的,該勸解的,早在大牢裡已經說完,洛浮夕只知道凜風的行動就是【劫人】,如何行動,並不是他該關心的,後來也在茶館見了凜風一次,對方只問了洛浮夕一個問題:“若在關口動手,天朝兵將會幫誰?”
洛浮夕笑了笑:“誰都不幫!”
就此偷偷寫了信函給【北函關】的洪長亭,在凜風沒有救下紅宵之前,絕對不可放胡奴國的人出關。另,將沿途的兵站撤乾淨,不論看到了什麼,都做【袖手旁觀】,不要插手胡奴和敦煌的事。
就這樣,又過了大概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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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伏暑酷熱,今年比往常更甚,墨夜的傷口是大好了,偶爾自己批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習慣了洛浮夕,絕大部分時候,依然交給他處理。胡奴國的人馬一走,也沒有頂要緊的政務處理了,近幾個月風調雨順的確實安靜了一段時光,午後邀洛浮夕一起回承恩宮睡了個午覺,抱著小憩了一會兒。抱著抱著,兩個人全身都熱起來,大汗淋漓的索性脫光了衣服,耳鬢廝磨一番,某人被點起了火,按住洛浮夕衝鋒陷陣。
此時無人,宮人們都被打發去門口了,墨夜嫌動靜起來太熱,便想讓洛浮夕坐到自己身上,壞意的看他羞憤難當道:“自己坐上來!”
洛浮夕從來都是被動的那一方,墨夜想如何搗騰,就隨他的意思,如今要他自己動,情何以堪?笨手笨腳地爬上了墨夜的身體,卻左右不得要領,只看著對方腹部下隆起的小山丘,粗壯地一隻手都握不起來,很是尷尬。
墨夜倒是不急,笑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可不是誰都機會能在朕上面的!”
說的好像多大的恩典一樣,他伸手一抓,將洛浮夕兩腿掰開,拖著臀部找準穴位,然後扶正了自己的龍根,一點點貫穿進入對方體內。洛浮夕全身突然觸電一般抖了一下,而後眼神迷離起來。他當然知道洛浮夕剛剛顫動的原因,大概這樣的姿勢,讓他過早地被觸及到了敏感點,小美人如今已是情難自制了。
也不想就是這樣一小會兒的顛鸞倒鳳,都被旁人打攪了!那龍根浸沒在洛浮夕體內才剛剛被吸了兩口,一份加急的公文被遞了進來,門口跪了不敢進去打攪午休的宮人,手裡高捧著從【北函關】來的奏疏等在外面。
“帝君,【北函關】來的加急卷!”
墨夜正在性頭上,這般生生打斷,最是憤恨,即將要動口大發雷霆,身上的那個眼明手快,俯□子輕柔地咬住了墨夜的唇,細細撕咬舔舐,勾引著墨夜又消了怒火,居然被他引著直起了身子,急急去追這個一面勾引他,一面往後躲的小舌。
洛浮夕突然轉頭躲了開去,吟笑著將臉貼在墨夜脖頸處,輕聲輕語道:“那麼急的送來,指不定北函關有什麼要緊事,延誤軍機不好吧?”
墨夜蹙眉,剛剛被宮人那麼一嗓子,實在是敗興,儘管想要一做到底,可聽了洛浮夕的話,也覺得不翻翻奏疏實在不安心,於是鬆了手,將寶貝從他體內退了出來,下腹略微漲得難受,也就不起床了,“送進來!”
進門的是韓來玉,知道這會兒午休是跟洛浮夕一起的,難免會有不應該他看的情景,便小心翼翼地臉朝地面,不敢抬起來,爬到帝君的龍床下,高舉過頭頂隔著床帳遞到墨夜跟前。他這才從床帳的另一頭伸出手來,取了奏疏就打發韓來玉滾了。
“再有事,都給等著!”
若說剛剛是敗了興致,讓墨夜有時間休息一番大戰,那麼這一會兒看完奏疏,墨夜卻是連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了。——腹下燃起的茲茲的小火苗,如同被澆了一盤涼水,徹底的將自己的慾望澆滅了。洛浮夕眼看隆起的小山居然一點點偃旗息鼓,很是覺得不妙。再看墨夜臉上越來越黑的表情,終於明白,十有八九,是【北函關】出事了。
“——荒唐!”
這是墨夜看完奏疏後的直接反應,然後就揭開床帳,直接披了衣服怒氣衝衝的下床了。
“帝、帝君?”洛浮夕裹了薄衣跟著下床,蹲下拾起了被墨夜摔在地上的奏疏,翻開一念,果然不出所料。
原來是洪長亭的奏報,說距離北函關兩縣之遠的偏僻山口裡,胡奴國的軍隊壓著紅宵,結果突然黃沙漫天,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