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洛浮夕笑著將信看完,隨後在燭火中點燃,看著那信化為灰燼,對著桌子對面的司幽道:“好司幽,你果真是我的福將,這信來的及時,你說要我怎麼報答你好?”
“啊?”司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在看到信箋後居然如此高興,好像孩子一般興高采烈,不由怔住。
洛浮夕轉到他面前又重複道:“儘管說來,我能辦到的,定給你!”
司幽低下頭,只是輕聲道:“讓小人留在大人身邊,伺候大人一輩子,便是福氣了!小人只要這個!”
“那就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洛浮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沒有察覺,對方的臉上,湧上了紅暈。
“那送信的可還在?我這裡有訊息要他帶過去,正是借了東風又下及時雨!天助我也!”
第二天一早,一人從洛公府駕著快馬出城而去,經過大半月時間飛奔而出西玉關,將洛浮夕的訊息帶給了凜風。
這個訊息,足夠撼動國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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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閣老最近身子越發的虛弱,到了秋天,就如同枯木落葉,那精氣神全然不似往年了。告了病假在家中休養了幾日,將內閣的事務全部丟給了洛浮夕和範白宣等人,自己落得個清閒。中午,過了午休,那趙閣老便來到了內閣。
趙閣老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錯,所以便藉著大太陽,天氣尚暖來內閣看看,被眾官員拉著討論了幾處棘手的政務,一晃眼便天黑了。
趕巧的很,那範白宣的夫人前些時候給他抱了一個白胖的小兒,幾個同僚喝了喜宴還不過癮,拾掇地慫恿洛浮夕在家裡搞一桌慶生宴再來一聚,明著是為了給範白宣祝賀,暗地裡誰都自己是官員們想著法子想要喝酒作樂一番,那洛浮夕也不去包場子了,洛公府最近新進了一個做南方菜很厲害的廚師,便被大家拱著回府開了一桌。趙閣老趕上了,也不管他走不走得動,兩個人一架,好說歹說地將趙閣老也一起搬去了洛浮夕的家。
南方的新廚子果然好手藝,做的菜色頗有特色,特別是一條醬汁鰱魚,讓眾人讚不絕口。人一多,便愛起鬨,有愛熱鬧,趙閣老隨不勝酒力,也七七八八地被灌了一些酒,醉得不省人事了。洛浮夕只好著人將趙閣老攙扶著去自己的廂房裡休憩一會兒,等酒醒了再回家。可回到座上,那些人都如魚入水,歡脫地很,各個好似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收不住,胡吃海喝的嬉鬧起來。
直至二更天過,又喝了一輪解酒茶,這才三三兩兩的告辭回家。洛浮夕在酒席上很節制,特別是自己府邸有了外人的時候更加節制,席間裝醉後,等人一走便清醒回來了,剛想起趙閣老還睡在自己家裡,要過去訊問是否安好,便被司幽攔了下來。
對他道:“剛剛給地下的送宵夜,他說想見大人……大人你看……”
“想見我?為什麼?”
“那位沒說,只說見了就知道了。”
洛浮夕默不作聲,先回了房間,要等三更天都沒有人走動的時候再去書房。
好不容易過了三更,洛浮夕溜進了書房,開啟機關去尋昭雲,進門的時候發現對方擺好了酒菜,在等他。
“五皇子今天叫人帶話想見我,是有什麼事兒麼?”
“哎呀,大人怎麼如此見外,雖然我也不能說自己是這裡的主人,可對大人還是想盡些心意,大人要不要跟我小酌一杯?”昭雲做了個“請”的姿勢。
洛浮夕不拒絕,也沒答應,只是站在原地道:“晚上跟幾個同僚喝了酒,已經有些上頭,不能再喝了,皇子的好意我心領了,改天再跟你共飲!若沒有什麼事的話……”
昭雲連忙藉口:“確實算不得什麼事兒,只是因為昨天出言不遜,特別讓司幽準備了些酒菜,給大人賠不是!”
昨天出言不遜?這到不至於,不過確實觸痛了洛浮夕的心,倒是真的。洛浮夕道:“皇子無需此言,叫我折壽,我膽怯喝一杯,還請皇子放過我吧!”一面走到他面前,直接倒了一杯一乾而盡,結果不知那酒何其烈,一口下去,幾乎被辣的噗出來。
皺著眉頭大驚失色問:“什麼酒那麼辣?”
“啊,北方的一口燒,大人沒喝過?”
夾了幾口清淡的菜就著吞下了,這才沒有辣的吐出舌頭來,可嗆的自己的眼睛幾乎流出眼淚來。“酒我喝了,皇子的情誼也領了,洛浮夕告辭。”
“大人等等!”他喊住了對方,從懷裡抽出一張紙,白紙黑字,是洛浮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