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趙閣老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便是讓洛浮夕不在帝君面前提一字一句。
趙閣老見洛浮夕不做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王通賦是鄉試二十一,而範白宣是解元及第,如今不過大半年,王家從來看不起文人,哪裡會讓兒子一心只讀聖賢書?這裡面大有文章。怕是有人,李代桃僵……”
*******************************
當天晚上,墨夜果然又傳了洛浮夕見他,並且準確得知趙閣老約他吃酒。
只是無關痛癢的問道:“趙閣老跟你說些什麼?難道讓你吹枕邊風來了?”
他故意將【枕邊風】的語氣著重,洛浮夕一聽便滿面羞紅,墨夜自是有這番情調想要逗他。
洛浮夕搖搖頭。
墨夜不解:“沒事?那他叫你做什麼?喊你過去吃酒,不正是為了力薦範白宣?”
洛浮夕走進墨夜,提筆在紙上寫上四個字:——舉賢避親。
墨夜一愣,隨後便大笑起來,對著洛浮夕道:“好個趙閣老,這一招,叫不蹚渾水,明哲保身!對你這個學生,倒是傾盡所有,教你為臣之道。”
“是,老師反覆說的,不過就是【舉賢避親】四字。”
“罷罷罷。”墨夜一面對外喊了常公公進來,對他道:“你去內閣府,起草聖御,說朕要【殿前試會元!】”
“殿前試會元?”常公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墨夜邊笑邊說:“恩,欽點這二十人試子,進宮面聖,朕要親自,試一試他們的才學。”
“是。”常公公得了令,沒有半分猶豫退了出去。
洛浮夕倒是不解起來,問道:“帝君,這殿試不是等春闈的時候麼?怎麼現在就……”
只聽對方道:“全按老祖宗的章法辦事,那朕豈不是做不得帝王了?朕既然做的了帝王,自然就不會再按什麼規矩來,這事到是出的極好,趕上朕要整一整朝風,重新立一套規矩出來。”
一朝天子一朝臣,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洛浮夕心裡微微感到眼前這個笑得雲淡風輕之人,內心城府之深。
看來,墨夜是準備由此事出發,要對那幫老臣出手了?
於他,一直不溫不火的將會元一事拖到今日,早就過了原來祖制定的發榜之日的期限,眼下便有有耐不住性子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激墨夜早做裁奪。可墨夜偏偏不,他要看看,到底還有哪些人,敢跟他叫板。
如此一來,坐不住的人必當現了原形,只是洛浮夕還想不透,這【殿前試會元】的目的何在?
可他知道,這一出手,墨夜必是下了狠手,起了殺意。
上一出【文靖公】一事,不過解了幾個人的兵權,如今先禮後兵,看來,又是一場肅清。
墨夜繼續翻開奏摺批閱,洛浮夕立在身邊伺候,許久,對方忽然張口,將他的思路打斷。
這個決定倒是叫洛浮夕吃驚的。
因為墨夜說:“定了時間,你跟朕一起【殿前試會元】吧。”
“啊?”
墨夜轉身,微微一笑:“朕相信你的眼光。”
那話裡幾多曖昧,眼神熱絡,洛浮夕一低頭,怯怯道了一聲:“遵旨。”
作者有話要說:JJ連抽多日,大家都更不上文,抽的離譜了。
昨日沒更,正裝表示歉意。抽成什麼程度呢?請看下圖:
……對此表示各種無力……各種言語不能……
29
29、二十九 殿前試會元 。。。
二十九.殿前試會元
隔日晌午,勤政殿上眾人聚集,並一二三排案几,每排四五六座位,細數一遍,不多不少,二十個位子,是給那進殿應試的試子準備的。
二十張位子周圍,擺了三十有餘的高椅,將位子團團圍住。這些椅子,是給一起觀摩應試過程的文武百官坐的,最靠前的左右兩張椅子設了矮几,矮几上個擺了名冊,據說這兩個位子分屬趙閣老和陳閣老。
再然後,高高在上的帝座前,一柄鵝黃屏風將龍椅和眾人隔開來,墨夜便要在簾後親自觀摩這幫試子的真才實學,他昨夜已經擬好了題,只一道,並謄寫了二十份試題,這些題全部由宮人們謄寫,並沒有一絲流出宮外的可能。
若要說歷代科舉弊案層出,多是卷子事先給了翰林,早先偷出試題高價賣給所需之人。而如今連夜謄寫卷子,又是帝君親自點題,便無可能有人在那麼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