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又將洛浮夕拉近自己懷裡,側過臉去,將唇貼在他的唇上。
“嗯……”對方覺得突然,又掙脫不開,只好讓墨夜咬個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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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洛浮夕照樣從自己的【洛水別居】醒來,他已經很習慣在御書房於墨夜修好了,與別人不同,墨夜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分外喜歡傳他來御書房侍寢,而那寢宮,也再與自己無關一般。
他一睜開眼睛,居然發現滿屋子的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暖爐,青銅雕花的,銅黃添彩的,一時間還以為睡錯了房間。
抬頭看見一旁站了子沐,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進的屋子,正對著自己笑得分外曖昧。
“怎麼了?大清早笑成這樣。”
那子沐遞了換的衣服給他,洛浮夕低頭一看,不是自己帶來的衣服,是全新的。
“這衣服怎麼回事?”
見子沐笑道:“公子,你不知道,你被送回來以後,常公公也跟著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這些個玩意兒。”
用手一指,竟是這些大小暖爐。
又道:“不止這些,還有秋冬兩季的衣服,秋服六件,冬裝六件,還有一件貂皮斗篷,一件白狐坎肩,另有青銅暖爐四頂,銅黃手龕兩隻……全都是帝君賜的。”
“帝君?”突然想到他昨日握了自己的手,幫自己取暖,沒想到他還記著。不由一怔。
“常公公還帶了帝君話來。說什麼,公子來自南國,從來沒有試過北國入秋後的肅殺寒冷,所以早點備了這些暖具給公子。”
“他倒是有心了。”洛浮夕淡然一笑。
那子沐又不死心一般的湊上前來,對洛浮夕輕聲道:“公子,你說……帝君是不是真喜歡你啊?”
噗!
洛浮夕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被子沐天真的話噎個半死。
喜歡?
這個從來不讓別人猜透自己心思半分的帝君,會喜歡自己?
洛浮夕笑著搖了搖頭,一指頭戳在子沐腦門上:“喜歡?他最喜歡的,只有他自個兒!”
作者有話要說:各種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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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八 舉賢避親 。。。
二十八。舉賢避親
時隔一日,翰林院依舊沒有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又聽聞京城上下都在為誰能做會元開賭局,一時間這個話題成為街頭巷尾最常議論的小道訊息。而朝堂之上,不管翰林院的老頭兒們怎麼催,墨夜自是遲遲不肯拿出個斷論出來,只是那陳閣老一派,似乎信心十足,若這事最後贏的人是陳閣老,估計這右丞相之位,也非其莫屬了。
洛浮夕從翰林回宮的當晚,韓來玉前來拜訪了洛浮夕。
那韓來玉受了洛浮夕之命,早上又去了一次【羅家茶鋪】,洪寶生果然在門口等候他,一見面,便把一封信交給他,讓他速速彙報給洛浮夕。
洛浮夕拆開後,果然是有關這科舉之事的眉目。
信中說,這洪寶生當下便約了錢掌櫃喝酒,灌得是七分醉意,那錢掌櫃素來將洪寶生當作江湖義氣的哥們,便統統朝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原來錢掌櫃果然與翰林院的官員有所勾結,將二十名試子的名冊要到手,開了賭局,又不知是透過何等手段,居然套得了一點風聲,說是王通賦必是今年會元之人。
又問錢掌櫃何來的神通,與朝廷命官演這一出雙簧,錢掌櫃喝到舒爽之處,只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又說了與那官員几几分賬,似乎牽扯到了,還不止一人。
那牽頭的到底是多大的官,姓誰名誰?錢掌櫃雖然醉得早就分不清東西南北,卻依舊保持自己的警覺,對此諱莫如深,連說道:“太大,太大,不可說!不可說!一說便是死!”
“太大?”洛浮夕重複這兩個字。
官位太大?有誰有這個膽子,誇下海口說【會元】必是王通賦?
除了膽敢上奏本直諫墨夜的陳閣老,還會有誰?
洛浮夕拿了燭火,又將這信紙少個乾淨,對子沐道:“看來咱們猜的沒錯,這陳閣老處心積慮想做右丞相的位子了。”
“那咱們要不要現在就告訴帝君這層關係?”
洛浮夕轉念一想,搖了搖頭,直道了六個字:“——名不正,言不順。”
洛浮夕知道,就算自己告訴了墨夜,也不過是訛傳,一個喝醉酒的人,大可以不必承認,就算把他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