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這樣等著,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陳三有些不敢往下想了,他覺得寂寞,覺得心疼,覺得害怕。若是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齊嵐已經不在了,那又該如何?
所以,他不能走。
不久,趙燕君便離開了,可是,陳三卻沒有離開。他掙扎著是不是應該立馬就進屋,帶著齊嵐趕緊回王府。
那裡是齊嵐的家,是齊嵐的根,也是陳三的。
枉費平日裡,陳三是如此的隨心所欲,這一次,他竟然躊躇了。這些天來,他的日子並不好過,他想念齊嵐,心疼齊嵐。從前,他向來只讓別人等著他,卻不知道,原來等待的日子這樣難熬。
罷了,折騰了這麼久,也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如此一想,陳三縱身一躍,安穩地站在了屋外。
“你怎麼來了?”
看到陳三進屋,齊嵐不禁詫異地問道。
“來接你回家。”
陳三笑嘻嘻地走上前,一把抓住齊嵐的手。
齊嵐無奈地搖搖頭,輕輕地掙脫開。
“又胡鬧了。”
看著空蕩蕩的手心,陳三不禁發愣,齊嵐竟然掙脫了自己。他忽然又一把抓住齊嵐,這一次,死命地拽著不肯鬆手。
“我知道,這次出門是去得久了,可是也沒法子。那兩人麻煩得很,尤其是個小傢伙,一會兒差我找這個,一會兒要我買那個的。”
陳三不提還好,一說到這事,齊嵐就想起了他包袱裡的東西。臉上一紅,想問,又偏偏臉皮薄。
見齊嵐臉上變了好幾個表情,陳三不禁輕笑道,
“你是不是想歪了什麼?你以為我去哪兒呢,我只是給閣主他們送些東西而已。”
想到自己瞞了齊嵐一年,陳三也覺得有些愧疚,卻沒有發現,自己從前是不會對人有這樣的感情。
“你聽我說,閣主現在沒了武功,武林上又有這麼多仇人,出入難免不方便,總得有人替他們跑跑腿。”
說到這裡,陳三不禁一笑,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表情。
“至於你在行李裡看到的東西嘛,也是瀲君要來對付柳夢已的,跟我可沒有關係。”
齊嵐一愣,倒是沒想到有這層緣故。
陳三似乎也覺得有趣,孜孜不倦地又說了起來,
“你也知道,柳夢已是個木頭,一巴掌打下去都沒有反應的,可把瀲君急壞了。”
忽然想起了什麼,陳三頓時停住了,抓緊了齊嵐又道,
“這些事等我們回去了慢慢說,現在,先收拾東西要緊。”
說完,不容齊嵐分說,陳三已自說自話地替他整理起東西來,那樣子極是認真,做起事來也小心翼翼的,只是到底還是不如齊嵐細心。
“我什麼時候說要回去了。”
齊嵐此話一出,陳三頓時愣住了他。他抬頭看向齊嵐,笑著的樣子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悶。
“我還是惹你生氣了?原先我也不知道的,直到這次,你去了這麼久,我才知道這日子不好過。”
看著陳三這般模樣,齊嵐不禁有些詫異了,他若是說真的,自己是有感動吧。但是,若是假的呢?這是否又是哄自己的手段?
明知道不應該,齊嵐還是懷疑了,心裡實在沒有底。
“下一次,我真不出門了,要去也和你一起,我們可以四處遊玩,如何?”
陳三說得興致勃勃,邊說還邊上前拉住了齊嵐的手。
齊嵐笑了笑,又一次慢慢抽回了手。
“過幾日再說吧,我還有事和燕君商量。”
陳三本想把人擄走再說,可又怕惹得齊嵐更生氣,只得就此作罷。他本不是這樣的人,偏偏對著齊嵐沒有辦法。先前的日子他實在是忍夠了,好不容易找到了齊嵐,哪裡能讓他逃開自己。
只要齊嵐在自己身邊,陳三總是覺得踏實的。
又過了三天,仍舊是平平淡淡的日子,可是,趙燕君卻發現齊嵐有些不一樣了。嘴角不時地露出笑意,目光也常常看向某處。只是,既然齊嵐不說,趙燕君也不多問。
到了第三天夜裡,陳三實在坐不住了,死皮賴臉地非要在齊嵐的屋裡睡。
“燕君會發現的。”
齊嵐不答應,說道。
陳三不依不饒地纏著齊嵐,和他談起了條件,
“都一月了,外面太冷。要不然,咱們回王府?”
看著陳三一臉討好的樣子,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