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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因為那等荒唐事,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

“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齊嵐略一走神,陳三已經下了床,他奇怪地看向陳三,實在覺得他很不對勁。

“走,送你回房。”

說完,陳三也拉著齊嵐下了床,齊嵐心裡大驚,再過不久侍女就會打水進來伺候,要是被發現自己房裡沒有人,那可怎麼好。

就在齊嵐皺眉的時候,陳三已經替他披上了外衣,拉著他往外走去。

“來,抓緊我。”

說完,陳三一把摟起齊嵐的身體,竟就這樣飛身躍起,踏著高牆瓦片往外去。此時,天還矇矇亮,府裡的人又不多,並沒有人發現他們。待到把齊嵐送回房,陳三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又按著原路離開了。

等到陳三走後,齊嵐才慢慢回過神來,細想著此人的行為舉止,實在是奇異荒唐。

雖說如此,齊嵐仍是不禁一笑,倒是這半月裡少有的輕鬆。只是,齊嵐並沒有發現,他此時的笑容是自然流露於心底,遠非平日的客氣和禮貌,淡淡的笑意凝在眼底,勾勒出了一個不一樣的安寧王。

16

陳三一直都是一個喜歡新鮮的人,同一個地方不會去兩次,同一個玩意兒沒多久就會覺得膩。可是,為何在情事上已與齊嵐結合了兩次,陳三還是覺得沒有嘗夠那人的滋味呢?這對他而言實在是少有的事,只是,他也不會多想,只當是與這人尤其契合。向來隨心所欲慣了的人,哪裡會在乎這麼一些小事,只要日子過得悠閒又有滋味,對他而言已經足矣。

往後的日子,陳三仍舊是整日裡嬉皮笑臉的模樣,只不過沒了原先的恭維和討好,令得齊嵐也覺得順眼不少。只是,那人整天跟在自己身邊打轉,擾得齊嵐連一個人獨處的機會都沒有。前腳剛進書房,後腳就看到陳三也來了,若是自己不多理睬,他便故意挑本書來問齊嵐,非得惹齊嵐和他說話不可。

陳三實在是個能說話的人,倒不是說他知識淵博,而是會侃會說。聊起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來,就連齊嵐也是鮮少聽聞的,慢慢地便聽得入味,倒是沒發現一天又過去了。

雖說,自從那兩次的事情之後,陳三開始動手動腳起來。只不過,這人也極有分寸,深知什麼樣的事情會惹齊嵐生氣,偶爾勾肩搭背的,倒也沒有瞎摸什麼地方。不過,有時看著齊嵐的臉孔被凍得發紅,總會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就好像是個白嫩藕糕,光是看著就誘人。陳三也是狡猾的人,冷不防地趁著齊嵐說話時,扳過他的臉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後便笑嘻嘻地逃開了些,看著那人的耳根慢慢變紅,臉上的表情既是無奈又是羞澀。

正如陳三所知,齊嵐也不會對這人的舉動生氣了,雖說剛開始的時候會氣他的厚顏無恥。但轉念一想,那兩次的事情也不全是他的錯,雖然也有酒醉的緣故,但是,難道自己不也是半推半就地嗎?

齊嵐並不是一個迂腐的人,更不是一個自哀自憐的人,不管是什麼事到了他那裡,慢慢地也就想開想明白了。不然的話,當初拖著一身重病,他又如何能順利度過二十多年呢?

對於那等事的感覺,齊嵐既是好奇又覺得美妙,初嘗人事的滋味雖說仍有些害羞,但更多的還是一種愉悅的美好。雖然,陳三的動作輕佻,說起話來更是誇張,但是,聽在齊嵐心裡還是相當順耳。若非那人真心關切自己,又何必整天跟在自己身邊,他難道不是為了讓自己不去想朝廷裡的事情嗎?

只是,陳三的那些小動作讓他相當頭痛,倒不是為他的摟摟摸摸而生氣。每次被那人碰到,心裡總會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對齊嵐而言,這樣的感覺是極其陌生的,卻又好像是罌粟一般,帶著顫慄的誘惑,讓齊嵐直覺地想要遠遠躲開。

可惜,陳三的臉皮實在太厚,哪裡是齊嵐可以躲得了的。不久,府裡的下人們都知道自家王爺和這個陳公子極其投緣,整日廝混在一起,就連一日三餐也是陳公子親自送去的。

王府裡雖是一片安寧,朝廷上已經變了天。一道聖旨頒下,不光趙丞相被打入大牢,相關人等無人能逃。一時間,一班老臣子人人自危,生怕是受到牽連,紛紛與老丞相撇清了關係。

這樣的局面對於齊越來說,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齊嵐卻知,趙府的日子不多了。

受齊嵐之命,乘風仍在四處打探趙燕君的訊息,只是至今仍無頭緒,齊嵐又極又擔心,不但是怕趙燕君出事,更怕他連爺爺的最後一面也看不到了。只是,他轉念又一想,就算找到了趙燕君又能如何呢?難不成齊越會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