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怕了,生怕自己的子孫後代步上自己剛登基時的後塵,所以不會允許皇后的孃家人坐大。衛家可以出一個車騎將軍,但不可以出第二個。”霍去病看向衛青,“恭喜舅舅逃過一劫。”
“什麼劫?”衛青聽得雲裡霧裡。
“衛伉、衛不疑、衛登都還只是稚子,皇上為何封他們為侯,舅舅知道嗎?”
衛青搖頭。劉徹封三個未立寸功的嬰兒為侯,也讓他納悶了很久。
“只因四個字——封無可封。舅舅已經是長平侯,官至大將軍,食邑一萬多戶,即使再立軍功,也封無可封,皇上只能封舅舅的兒子。可是功高震主至封無可封不是好事。遠的如滅諸呂的太尉周勃、平七國之亂的太尉周亞夫,近的如提出推恩令的主父偃……”花花這輩子果然是不再需要有人鞍前馬後地為他打點了。“舅舅,別以為我是危言聳聽。舅舅現在登得越高,或許等匈奴平了以後,就會摔得越慘。”
衛青忍不住一個哆嗦。
“可是皇上在這時迎頭給了舅舅一棍,不論徇私包庇是真是假,都先抓緊機會把舅舅從封無可封的位置上打下來再說,可見還不想讓舅舅步周勃、周亞夫的後塵。劫後餘生,實在是值得慶祝。”
“那你呢?”衛青本想仗著官職幫霍去病謀個好前程,沒想到反而連累得他仕途不順。
“我?”霍去病微微揚起頭,笑得十分灑脫,“天下有明君如此,夫復何求。要是繼父陳詹事容不下我這個吃白食的,大不了回平陽侯府做騎奴就是。再大不了,就帶著娘一起離開長安,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做個田仲、劇孟一般的遊俠,即使沒有官職,也一樣可以為國效力,不枉此生。”
“不行!”汲黯卻是拍案而起,“什麼明君?被個已經死了幾十年的竇太皇太后嚇得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