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家子,而且武功不弱。鄭蕙蘭和楊珪媚確實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但是李建成和李元吉個子都太高了,身邊配著劍,尤其是李元吉用黑紗把自己的長相遮得嚴嚴實實,李建成也是輕紗覆面,實在是由不得王伯當不起疑心。
“你們這種讀書人就是這樣,滿口仁義道德,真的要你們出手幫忙的時候,就一個個推三阻四,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程咬金知道要比腦子,自己根本不是飽讀詩書的王伯當的對手,拉過單雄信做救兵,“單二哥,你說吧,到底該把他們怎麼辦,我全聽你的。”
單雄信雖是草寇出身,好歹做了幾年七省綠林會的幫主,擺平手下確實有一套:“咬金,我看伯當說得不無道理,隨便把人帶進來,確實是你的不是。”
程咬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單雄信會幫著王伯當說話。
單雄信示意程咬金稍安勿躁:“不過人家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麼趕回去,要是真的需要我們幫助,順便幫幫他們就是了。晉陽離這裡又不遠。”
程咬金滿意了,但是王伯當明顯不服:“單二哥,我們現在人員也緊張,哪來那麼多空閒的人手去管閒事?”
“怎麼是管閒事?”單雄信湊到王伯當耳邊,“你看他們一行的穿著打扮,肯定非富即貴,現在卻是女人帶著孩子逃亡,恐怕也是被楊廣逼得走投無路的權貴。我們賣個人情給他們,說不定能再幫我們爭取到一個盟友,進一步擴充套件西魏的勢力。”
王伯當想了想,還是有些猶豫:“咬金,他們都是些什麼人,你都問清楚了嗎?”
“這個……”程咬金的聲音總算低下來,“應該是什麼當官人家的女眷吧……”
“你連他們姓甚名誰都沒問!”王伯當真想掐死這空有一身蠻力的豬腦子算了。
“算了算了,咬金就是這脾氣,”單雄信拍拍王伯當的肩膀,“我去問。”
單雄信和王伯當、程咬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李建成坐在車轅上陪李婉言玩,努力地聽他們在說什麼,無奈單雄信比程咬金謹慎得多,幾乎什麼都聽不清楚,就看到他向他們走來,請柴紹引見。
單雄信出身卑微,即使穿著盔甲,看起來也是像草寇多過當官的。不過他一身草莽氣,說話倒是有禮有節,在李建成面前一拱手:“在下單雄信,敢問夫人該如何稱呼?”
“妾身夫家姓李。”李建成怕他看出自己身高不對,學女子的模樣襝衽為禮,便趕緊坐回去,“敢問這位將軍,我們是不是給程將軍添麻煩了?程將軍救命之恩,妾身沒齒難忘,來世結草銜環定將報答。妾身一行就此告辭。”
聽李建成一口一個“妾身”,李元吉很想笑,被李建成一把擰在腰上,差點痛撥出聲。
方才遠遠看去,單雄信就看到“李夫人”一身潔白無瑕,滿頭烏髮熠熠生輝,晶瑩剔透的面板在陽光下近乎透明,還會隱隱泛出光來,像是下凡的神女。剛才不過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單雄信就不由得感慨人間竟有如此尤物,此時走到“她”面前,“李夫人”一抬眼一垂眸,半透明的薄紗隱隱遮著“她”的下半張臉,一雙流光美眸看得單雄信差點忘了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眼前的仙女已經是有夫之婦,不由得嫉妒起“她”的丈夫來,有福氣娶得如此美眷。
單雄信盯著“李夫人”看得呆了,直到“她”站起身,招呼孩子們要告辭,才猛然從夢中驚醒:“夫人不必急著走。咬金和我們都是兄弟,既然咬金答應了要幫夫人的忙,我等一定盡心盡力。只是不知夫人要去哪裡?為何只有這麼些人?”
“妾身的夫家是做官的,昏君要將我們姐妹幾個納入後宮,夫君不從,便帶著我們逃出來,去晉陽投奔親戚。聽說晉陽太守李淵也起兵造反了,到了那裡總比留在京城太平,可是一路上昏君派人對我們窮追不捨,夫君一個人留下拖住追兵,讓我們姐妹帶著婆母、孩子先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李建成一邊說,一邊悄悄地踹了柴紹一腳,免得他板不住臉笑出聲來,“老人孩子受不了這麼趕路,妾身原本想找個地方住一陣子,等等夫君,不過既然不方便,也不用勉強……”
就“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哪個男人捨得不“勉強”?柴紹對大哥的演技佩服得五體投地。
聽到李淵的名字,單雄信的臉沉了一沉,之後又換著方式問了幾次,李建成答得滴水不漏,但是除了夫家是姓李的官員以外,再也問不出別的什麼。
“夫人,你的親戚不會就是李淵吧?”單雄信開始覺得王伯當擔心得確實有道理,這一行人雖然是女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