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先前為了娶妃的拉鋸戰是他勝利了,他自然要大肆慶祝一番。”葉詠樂挑起朱棣的下巴,“所以,在你就藩以前,是一起禁慾還是你被我上,你自己選吧。”
朱棣從此掰著指頭開始算自己能就藩的日子,想不到才等了沒幾天,朱元璋就把諸王就藩之事提上了朝堂。朱棣正欣喜,不料朱元璋只是讓朱樉和朱棡先就藩,朱棣還得等等,然後看到老四的眼神簡直像是想弒父篡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八章 綱
洪武九年閏九月初九,欽天監官員上奏說天象出現“五星紊度,日月相刑”,預示著“七政皆亂”,乃是災禍之兆。
天有異象,說明皇帝所為失當。朱元璋按照歷朝歷代的慣例,下詔書讓大家批評朝政。浙江台州國子生葉伯巨寫了一份萬言書上奏,說:“如今天下有三事可慮,其中二事易見而患遲,一事難見而患速。”他說的“易見而患遲”的二事,分別指的是“用刑太繁”和“求治太速”。“難見而患速”的一事,則是指朱元璋封藩。葉伯巨稱之為“封藩太侈”,在萬言書裡說:“臣恐數世之後,尾大不掉,然後削其地而奪之權,則必生觖怨,如漢之七國,晉之諸王。否則恃險爭衡,否則擁眾入朝,甚則緣間而起,防之無及也。”朱元璋看了葉伯巨的萬言書後勃然大怒,說道:“小子真是斗膽,竟敢離間我和我的骨肉!把他抓來,我要親手射死這小子!”結果葉伯巨被逮到京城,雖然沒有被朱元璋親手射死,但被關了起來,不久就病死獄中了。
雖然葉伯巨死了,他的話始終像一根刺紮在朱元璋心上,讓他不知道該如何看待封藩之事,於是想先派出朱樉和朱棡探探封藩這條路是否可行,如果可以,再讓朱棣去——朱元璋信不過外姓將領,可是現在自家人中可堪重任的只有朱棣一個,這根獨苗朱元璋無論如何都賠不起。
讓朱棣延遲就藩,其實是出於朱元璋的一片愛才之心,卻讓朱棣鬱悶無比。雖然朱樉和朱棡也要明年才能就藩,朱棣一天不能離開應天,就要在床幃之中一日不得翻身,因此哪怕朱樉和朱棡能比朱棣早一天離開朱元璋的管制、去封地過山高皇帝遠的逍遙日子,他都嫉妒。
下朝後,朱樉見朱棣一臉的不樂意,忍不住去取笑他:“新郎官,為了陪新娘子,都五天沒上朝了,今天怎麼一來就苦著一張臉?和新娘子分開那麼一小會兒都捨不得?”
“不是。”雖然燕王妃是男人假扮的,乍一看也沒什麼破綻,朱棣總不希望自己的王妃在外面拋頭露面,尤其是在自己的幾個好色的哥哥面前,趕緊扯開話題,“我是在想就藩的事。父皇讓你們先就藩,卻留下了我”
“老四,有什麼好介懷的?”朱棡也追上來,“哥哥們先就藩,只是因為比你年長而已,父皇更看重的可是你啊。大明雙璧的女兒一個嫁給了大哥,另一個就嫁給了你,你和太子是一樣的待遇。這次父皇讓二哥和我先去就藩,說不定就是讓我們先去把邊境的元狗擺平了,直接給你個太平王爺做,你還羨慕我們?”
說區區一個藩王和太子是一樣的待遇,朱棡這是安慰他還是害他?儘管知道朱棡一直對自己心懷嫉恨,哪怕在言語中排擠他一下都好,朱棣這輩子只想和葉詠樂一起過太平日子,對朱棡視如性命的權力之爭一點興趣都沒有,即使知道朱棡其實是在擠兌他,也揣著明白裝糊塗:“三哥說笑了。兄弟長幼有序,我怎麼能和哥哥們相比?”
“三弟,你也真是不厚道。”朱樉根本沒聽出朱棡話裡夾槍帶棒,反而同情朱棣,“大嫂是將門虎女,大哥被她整得苦不堪言,四弟娶的該不會也是個女中豪傑吧?不過也不用太掛心。正妻是用來應付父皇的,小妾才是用來疼愛的。正妻不喜歡,再納幾個妾就是了。”
他不是不喜歡妻子,而是被妻子壓得受不了啊。朱棣有苦說不出。
“怎麼,妙雲連納妾都不讓你納?”見朱棣一張苦瓜臉,朱樉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大嫂那麼彪悍,都讓大哥納了個妾,妙雲從小知書達理,連你納妾都不準?”
“不是不準……”是朱棣怕小妾進門了,自己就沒命下床了。太子妃常氏再彪悍,終歸是個女子,再怎麼做河東獅、母老虎,在床上也是被朱標壓的。可是現在的燕王妃是個男人,在床上是朱棣被壓。而且自從新婚之夜,葉詠樂似乎反攻上癮了,每天對著朱棣吃完了正餐吃點心,吃完了點心吃正餐,一天裡“吃”他的次數比家裡那個剛滿週歲的小丫頭吃飯的次數還多。可是朱棣總不能說出燕王妃是個男人,只能一腔苦水往肚子裡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