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不出去。”葉詠樂坐在葉詠悅身邊,毫不留情地給姐姐當頭一棒。
葉詠悅可憐巴巴地嘟起嘴。
“女孩子還是胖一點比較可愛。”景逸塵看了看朱棣,發現他眼裡除了葉詠樂以外,已經別無其他,示意葉詠悅不必客氣。
“還是逸塵哥哥好。”葉詠悅也真的不客氣地挑自己喜歡的吃,“要說天香樓最有名的,還是要數酸菜魚。據說做酸菜魚的廚子就是從巴蜀來的,就連唐門中的幾個表姐都說他做得正宗,可惜……”
“他不吃魚。”朱棣突然CHA進來,說得斬釘截鐵。
葉詠樂低著頭不回答,也不動筷,只是讓手邊的茶碗蓋不停地在桌上轉圈。
“王爺怎麼知道?”葉詠悅咬著筷頭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詠樂從來不吃魚,還一看見燒熟的魚就吐,害的我想吃魚,還得躲著他。”
“我怎麼會不知道?”朱棣苦笑,“我還讓店家把貓關起來了,免得嚇著你。”
葉詠樂依然面無表情,但是朱棣聽到他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多少年了,還是一樣的習慣,對嗎?喜歡白色的衣服,喜歡吃蝦,喜歡住在有水的地方,害怕貓、鴨、鵝和所有吃魚的動物,每到春秋二季就胃口特別大,天氣一旦轉冷就老是想睡覺,要是沒人叫,可以睡得連飯都忘了吃。”朱棣看著葉詠樂,“那天來見我的其實是你,對不對?”
葉詠樂深吸一口氣,才重重地點下頭。
景逸塵原本還介懷朱棣曾經單獨見過葉詠悅,原來見的是男扮女裝的葉詠樂,這下他釋懷了。
葉詠悅驚得目瞪口呆:“王爺,你太厲害了。小時候我經常和詠樂互換衣服捉弄人玩,就連娘和奶孃都分不清我們誰是誰。”
“你們互換衣服?”朱棣只聽到這一句,“你……你給他換衣服?”
這是怎麼回事?朱棣不是也看上了葉詠悅嗎?還說非她不娶,甚至差點和景逸塵反目成仇。現在景逸塵聞到一股濃烈的醋味,而且居然是衝著葉詠悅發的,再看朱棣,似乎從葉詠樂坐到他面前,他就再也看不到世上除了葉詠樂以外還有其他人。
“很……奇怪嗎?”葉詠悅歪過頭想了想,“也是,王爺是皇子,怎麼會像我們這種平民人家,兄弟姐妹都住在一起,小時候還一起洗澡一起睡覺什麼的。”
還洗澡、睡覺……也就是說葉詠樂的身體早就被她上上下下分毫不漏地看過了。想到自己差點娶了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朱棣就想找面牆,把自己的頭狠狠地往上撞。
這次就連葉詠悅都聞到了醋味,總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樣:“那時候我們都還很小,應該……沒關係吧?”
什麼叫還小?還小的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了,也就是說白鯉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可愛模樣也全都被她看了去,他的損失大了!朱棣整個人都在發抖。
終於就連葉詠樂也沒法再有意識地忽視越來越濃郁的醋味:“她是我的親姐姐,王爺。”
王爺?這輩子白鯉第一次和他說話,居然是叫他“王爺”?是啊,白鯉早就對他沒有感情了,所以才會把他推給葉詠悅,虧得朱棣還為葉長風接受他做女婿,傻乎乎地樂了那麼久。
感覺到席間氣氛不對,葉詠悅也吃不下去了:“那次你們到底談了什麼呀?詠樂,你不是說你和燕王挺談得來嗎?”
談得來?那時純粹是朱棣在唱獨角戲,唱完還捱了葉詠樂一掌,葉詠樂居然和家人說他們談得來。他是想讓朱棣變成姐夫,每天看著小舅子在眼前晃悠,卻永遠可望而不可及嗎?真不愧是七竅玲瓏心的比干,能想出這麼殘忍的法子來折磨紅蓮。朱棣想笑,卻笑不出來。
“詠樂很少有朋友,我實在是沒想到他會連不吃魚、怕貓的小癖好都說出來。”葉詠悅拱了拱葉詠樂,“‘花花’的事說了沒?”
花花!聽到熟悉的稱呼,朱棣立刻豎起耳朵。
“其實詠樂怕貓還在其次,最怕的還是‘花花’。”發覺氣氛緩和了一些,葉詠悅繼續吃。
“什麼‘花花’?”景逸塵聽得莫名其妙,“你們家養的狗?”
“詠樂說‘花花’是個大妖怪。小時候他總夢見‘花花’要殺他,經常半夜裡叫著‘花花,不要殺我’,一下子驚醒過來,把我也嚇得半死。”葉詠悅純粹是當笑話來說,“大妖怪居然叫了個小狗一樣的名字。詠樂,現在還會夢見‘花花’嗎?”
“花花”是大妖怪?曾經的愛侶居然成了他的噩夢?七百多年了,李世民要他魂飛魄散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