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心不喜歡他,可以故技重施,反正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你拿來當擋箭牌了。”
司徒安情聞言,臉色瞬間扭曲了一下,一手捂著眼睛,一手對東方晚照做了個阻止的手勢道:“東方兄!我錯了!那件事,求別說!”
“唔……耽誤了我的終身大事,一句道歉是不是太少了?”
“我欠你一輩子……”司徒安情的言語充滿罪惡感,就差沒跪地磕頭了,“要不我娶你?”
“嫁,沒得商量。”
“真要這麼狠嗎?!”
東方晚照看著一臉糾結的司徒安情,忍不住笑出聲來:“開個玩笑而已,你若是真要嫁,我還不敢娶哩。”
“嘁!”
“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頭。”
“嗯?”
“莫輕塵死了,可聶無雙還活著。”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後悔。同一種遺憾,一生嘗一次就夠了,你說呢?”東方晚照盯著司徒安情腰間的酒葫蘆,繼續道,“活在回憶裡的人,永遠無法往前看。我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你戒酒之後的樣子。”
“……”司徒安情沉默許久,剛把手搭上酒葫蘆,又皺著眉頭鬆開了手,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將眼前的白煙吹散,“東方兄,今日你的話,太多了。”
東方晚照只是淡淡地彎起了嘴角,端起茶几上的小杯茶水,往蘭花盆栽上一淋,動作輕柔似流水,眼神從容而委婉。
“有一件事,我在想,應該讓你去,還是我親自去。”
“哦?難得見你這麼猶豫,說來聽聽。”
“今早得來的加急密報,紫陽宮欲討百里孤行的命,意在引蛇出洞。”
“戰前準備尚未完成,這臭小子動作也太快了,居然沒有通知我一聲!”司徒安情瞬間皺起了眉頭,“這事情交給我,希望我能趕在訊息傳出之前讓他改變主意。”
同一時間,華劍派卻是一番劍拔弩張,在這風和日麗的早晨,掀起了一層陰沉的巨浪。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齊紅看著眼前的長老和相處多年的師兄弟,一雙柳眉倒豎起來,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們居然懷疑我殺了大師兄?!”
賀明早知道會是如此,早在肚裡埋了腹稿,開口便道:“只是懷疑,並不是確定,這才需要收集證據,若證明你真的是清白的,那便更好。只是在此之前,就要委屈你在屋內關幾日了。”
“師姐,我們是相信你的,就是因為要替你洗清嫌疑,才出此下策的。”
胡長老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齊紅,事關重大,你又確實是我們當中最有嫌疑的人。萬事以大局為重,這也是不得已所採取的辦法,你若是能配合,也會對找出真兇有所幫助。”
“放屁!”齊紅忍受不了眼前人的你一言我一語,怒急攻心,一甩袖子將邊上的茶杯打碎在地,“魔教狗徒的戲弄之言,竟被你們當成箋言;我們如今不齊心協力對抗外敵,卻在這裡互相懷疑,實在好極!這個門派,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齊紅本是盛怒之言,聽在他人耳朵裡,便立刻變了味道,以至於三弟子賀明連武器都拔出了一半。
“好啊,居然還要與我動手!我還怕你不成!”齊紅見對方如此不留情面,噌地一聲也拔出了劍。
“住手!”一聲叫喚,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大廳門口,消失了一整夜的秦惆終於出現,“你們這是做什麼?!”
“哼,二師兄你來得正好。”齊紅涼涼的語氣一點都無欣喜的意思,“你仔細看看我,像不像殺害大師兄的兇手。”
聞言,秦惆瞬間明白了事情始末,當機立斷,擋在齊紅面前,對著長老道:“長老,有疑惑必須弄清楚,再做決定,何必如此為難齊紅師妹?”
“二師兄,你如此袒護四師妹,莫不是幫兇?”賀明皺著眉頭,加重語氣道,“如今師門外有邪敵,內有奸賊,師父之仇還尚未雪恥,說不定殺害大師兄的兇手,與殺害師父的兇手,是同一人也尚未可知!”
“賀明!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惆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思想鬥爭良久,才終於嘆了口氣道:“你們不要再吵了,大師兄是我殺的。”
“什麼?!”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你……”長老指著秦惆,半天都出不來一句話。
“二師兄……”齊紅愣在背後,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