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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缺糧少藥,郎中能做的也就是湊了點僅存的常用解毒藥煎了給江平明喝。在等待藥湯煎好的時間裡,秦獷寸步不離地守在江平明身邊,恨不得以頭搶地。如果他能更警覺些,比江平明更早發現有人埋伏,江平明就不會為此受傷了。之前明明發過誓不會再讓他受一點傷害,這回卻又是自己連累了他。
好不容易等藥煎好,江平明一直未醒,大夥只能扒開他的嘴,一勺勺將藥硬灌進他嘴裡。
“大夫,他何時才能醒來?”秦獷焦急地問郎中。
“這……這個真不好說,看江公子這個情況,此毒毒性甚強,那賊人使出此等毒鏢,想必是希望一鏢即能至人於死地……”郎中結結巴巴地說。
“什麼,你說他會死?!”秦獷激動得失去理智,一把抓住郎中猛搖,可憐的郎中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將軍,你先放手,這也不是郎中的錯!”朱明義上前將二人分開,又問郎中:“你方才說這是蛇毒,那麼是否有藥可解?”
郎中答道:“小人不才,只能從江公子的中毒情況猜測此毒大概是蛇毒,若真是蛇毒,解藥也需從同一種蛇身上提煉,現在無法確定這是什麼蛇的毒,因此我也無能為力……不過通常而言,制蛇毒者都會同時製取解藥……”
秦獷聞言一個激靈:“岑子東!”於是便迫不及待地衝出帳外,跑到岑子東的屍體處,在他身上來回翻找。然而直至他把那無頭屍體全身都扒了個淨光,就連鞋襪都脫掉了,也未能找得任何東西,只有那人尚未使出的幾枚毒鏢。
“姓岑的,你這個王八糕子!”秦獷氣極,又揮起刀,將屍體砍得血肉模糊。
朱明義見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暗自叫苦:又是江平明出事……這姓江的真真是個災星。心裡埋怨,可是又不好發作,便問郎中:“那……若尋不到解藥,人還有多久可活?”
郎中直打怵,話音都帶著顫:“不、不好說……若毒性攻心,則幾個鐘頭後可能就……”
這下沒人再敢出聲了。秦獷幾欲發狂,仰天大叫:“不可能!”又一頭衝回帳子裡,跪在江平明身前,痛哭流涕道:“我不會讓你死的,平明,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這模樣可嚇壞了天驕和喜娘,兩人也哇哇大哭,朱明義見狀十分頭疼,急忙命人將孩子抱去自己的帳中,免得再受刺激。
秦獷哭了會兒,突然跳起來道:“岑子東身上沒解藥,他的毒鏢是從城裡帶出來的,大葉人一定有解藥!”說罷大聲下令,讓義軍全軍集合,連夜攻城。
“將軍不要意氣用事!現在雪這麼大,又已入夜,大夥這些天也沒吃飽過,哪能說攻城就攻城呢!即使要攻,也得先制定個計劃不是!免得陪了夫人又折兵!”將領們紛紛勸道。
秦獷雙目赤紅,模樣如鍾魁降臨,煞是駭人。他著了魔似地搖頭,看向眾人:“好,你們不去,我自己去!無論如何我也要拿到解藥來!不然平明沒有多少時間了!”
☆、第 38 章
然而未等秦獷有所行動,外頭突然傳來騷亂之聲。營帳的簾子猛地被掀開,一個兵士跌跌撞撞地跑來報告,說大葉人突然出兵攻過來了!
眾人聞言皆驚,不過這個訊息也算是在他們意料之中。畢竟兩軍對壘已久,雙方都在等待一個突襲的時機,只是今夜已發生諸多鬧劇,大葉人挑在這麼個節骨眼上來……
秦獷他們突然明白了,這一切都在大葉人的計劃之中。西營放火、岑子東行刺,都是為了擾亂義軍軍心,然後大葉人趁機出兵圍攻過來,必然比平時出兵更有勝算。然而此時再想對策已來不及,義軍只有正面迎擊了。
秦獷囑咐守衛看好江平明,就身先士卒衝了出去。朱明義則帶人去保護太子。
雪夜的寧靜徹底被兩方的人聲馬蹄打破,火光交錯,刀劍鏘鏘作響。雪仍然下個不停,落在人與馬身上,雙方甚至難以分辨眼前人是敵方還是己方,為了性命只有拼死一戰。
兩軍廝殺正酣之際,一人騎著高大的戰馬,手舉金刀從城門口直奔過來,高叫道:“秦獷何在?出來和本王戰個痛快!”
秦獷聞言,定睛一瞧,只見馬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他幾度糾纏過的八王子央金。秦獷將手指放入口中,對天吹響了口哨,他的坐騎白馬咴咴嘶鳴著奔了過來。秦獷翻身上馬,大聲道:“狗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說罷就迎了上去,二人二馬纏鬥起來。
今夜的突襲正是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