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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懷中的天驕拉了拉他的衣襟。

秦獷被他這麼一說,自己也覺得飢腸轆轆,在廚房找出幾個冷饅頭和天驕分著吃了,又回房中拿出自己的配劍,準備連夜離開此地。

孰料剛出院門,附近樹從裡就跳出一群束甲帶刀的人。秦獷一看那些人綠色的雙瞳,就知這些人都是大葉人了。多說無益,何況大葉語他也聽不懂,只有殺出一條血路才行。

秦獷堂堂一國武狀元,無論是騎馬帶兵還是近身格鬥,都少有人能與他匹敵;然而眼下他以寡敵眾,懷裡還抱著個拖油瓶的小太子,打鬥起來根本沒法佔上風。

這林中第一次出現刀光劍影的廝殺場面,樹上的鳥兒驚得紛紛撲騰起翅膀,往遠方飛去。天驕自上次從宮裡逃出後,今日又見到這麼多人拿刀追著他和他叔父,嚇得哭都哭不出來。

僵持了半天,秦獷因要護著太子,分|身乏術,終是寡不敵眾,被敵兵生擒。那些人嘴裡嗚哩哇啦地說著話,好像是要把他和天驕分開。秦獷見勢不妙,死死地抱住天驕,任那些人怎麼拉也拉不開。士兵們無奈,只得就著他的姿勢將兩人捆在一起,押回將軍府去了。

那邊廂央金把江平明“請”入自己府中,是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好吃好喝地待他,無奈江平明打小就是一副乖張脾氣,不管央金怎麼求,他就是不肯作畫。央金氣得不行,卻也拿他沒轍。折騰了一天,終於有手下士兵前來報告,說已活捉了那兩個前朝要犯。央金聽了心情大悅,當著江平明的面命令下屬將那兩人押過來。

江平明也聽不懂大葉語,直到看見被五花大綁的秦揚和天驕被推至房中時,才大驚失色。秦獷見到江平明在此,面露愧色,大聲道:“平明,是我叔侄二人連累你至此,實在是對不住了!”

江平明見這叔侄倆還是沒能躲過這場災禍,連聲嘆息道:“罷、罷、罷,是你們命中註定該有此劫……”嘆完一想不對,轉而對他怒目相視:“你之前從未告訴過我,你竟然是前朝將軍!”

還沒等秦獷開口解釋,在一旁看好戲的央金馬上搶白道:“啊,江公子,這麼說來你對他們的底細完全不知情麼?先前是我錯怪你包庇逃犯了,還望公子海涵。他們倆才不是什麼叔侄,這人呢,他的真實身份乃是前朝正四品明威將軍秦獷!還有這個小胖子呢,就是前朝老皇帝唯一的兒子了,如果洛朝不亡,他就是現在的太子、未來的皇帝呢!”

江平明只當他漢語說得不標準,較真地糾正道:“他叫秦揚——不叫秦‘廣’。”

央金一愣,搖頭說:“不對呀,根據我掌握的檔案,受封明威將軍稱號的只有一人,此人就是姓秦名獷,是‘性情獷悍’的‘獷’呀,這檔案怎會有錯?”

秦獷心虛地對江平明道:“平明兄弟,我確實……對你隱瞞了身世,還有、還有我的名字……我真名的確叫秦獷不假。”

江平明忍不住怒火攻心,兩道細眉一豎,衝他罵道:“好你個秦大將軍!我好心救你們二人回來,讓你們於我處暫住,結果你竟然連名字都是騙我的!若不是你二人,我怎會被這混蛋抓了來!”

秦獷訥訥道:“我……我是怕日後給你帶來不便……”

“你現在已經帶給我不便了!”江平明怒氣未消,斥道。

央金看夠了戲,擊掌道:“現在我人也抓到了,江公子你和他們的關係我也搞清楚了,那麼就儘早把這兩個前朝餘孽清理掉吧!”

此話一出,江平明大驚。

“哼,狗賊!你要殺便殺,我秦獷無懼!只是未能保護好太子,九泉之下愧對先皇!”秦獷在繩索下掙扎著抱緊天驕,一臉欲慷慨就義的模樣。

央金冷不防揚起手來,狠狠地打了秦獷一個耳光,輕蔑地說:“敗軍之將,何來言勇!”說罷就拔出腰間的長刀,向他劈去。

江平明本能地躍至秦獷前面,伸手攔下央金。

“江公子,本將軍是奉命行事,你讓開!”央金嚴厲地命令道。

“我說……如今洛朝已被赫朝取代,舊宮也被燒燬,縱使他二人一個人是前朝大將,一個是前皇遺孤,但眼下他們已完全失勢,手下並無一兵半卒,與一般窮苦百姓無異,你又何必將兩個無法成事的人趕盡殺絕呢!”江平明忍不住為那兩人說好話。

“不行!”央金斷然拒絕,“這秦獷一心忠於前朝,又有那獻帝老兒的獨子在手,日後他若舉兵起事,必定雲集者眾,到那時將後患無窮!”

江平明聞言冷冷一笑,慢條斯理地說:“若你赫朝以仁德治國,何愁不能服眾?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