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你誤了自己一生?如果你硬要抗旨,即使毀了你,朕也要維護皇族尊嚴和體統,來人啊!”他大喝:”把慶王綁起來!推出去立時處斬!”
老太君登時哀號一聲,整個身軀癱軟下來。慶王府中所有人都 惶惶不安,恐懼顫驚。
這樣的喜慶,忽然有了如此轉變,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看著侍衛前來捆綁慶王,朱靖卻卻昂然不動,也不抵抗,任著御前護衛們鎖了自己雙手。
朱靖的妹子朱浣花衝了出來,對皇帝下拜。”皇上,哥哥是您最親的侄兒,又為您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您……就算不看功勞,
也看苦勞,就饒了我哥哥吧?”
韓晚樓也扯掉了紅巾,跪在地上替朱靖求情。所有來參加喜慶 ,受過朱靖寬厚恩德的大臣也都連忙一個一個上奏,替朱靖說好話
。朱靖卻昂首不悔。
皇帝冷冷的看著朱靖,那樣的牛脾氣,身為皇帝,實在不知道 該拿他怎麼辦才好,但是皇族的體統,那是怎麼也不能讓人輕侮的
。他咬著牙揮手:”你們不必再說,來人啊,推出去!推出去!”
老太君此時清醒過來,顫顫巍巍的讓人扶著跪下,”皇上,我這孫兒所愛之人,實在是個好孩子,他剛才已病逝……”
她話還未說完,韓晚樓已經尖叫起來,”不要啊~~,不會的!”
朱靖臉色慘白,視線空茫,已經跌坐於地。
這時,忽然內堂之中狂風大作。本來整個內堂,由於皇帝在此 ,那是圈圍的密不透風的,竟然出現如此異變,所有人都驚懼的退
後。只聽到一連串急斥之聲。”什麼人,站住!”
眾人在狂風中回首,只聽噹噹噹刀劍交錯,金鐵互鳴的聲音一 陣急響,從內堂之外,施施然走入一個白衣人,那人雙足懸浮地面
半尺,神態從容,衣白不沾塵。
此處為天子座駕之處,竟然被人闖入,所有侍衛都驚慌憤怒, 斥喝之聲不絕。而那臉容清秀的不似塵世中人的白衣男子卻神色淡
定,絲毫沒對攻擊之人多看一眼。
他一走入,也不見他有何作勢,四周的人都被他發出的氣勁遠 遠推開。加在他身上的刀斧也被反震回去,而白衣人卻似毫無所覺
,那雙眼眸流轉,雖然溫潤清澈,卻冷酷的毫無感情。
白衣人走到內堂中央,眼睛只望著朱靖一個人,卻仍然絲毫不 露任何情感。他微一揮手,朱靖雙手的鐵鍊便”碰”一聲巨響,炸
了開來。碎鐵飛濺。震的眾人耳邊嗡嗡直響。
其中一名御前侍衛跨前一步,怒喝道:”放肆,你是什麼人? 天子座駕之前,也容你如此無禮嗎?”
在所有賓客尖叫驚呼之間,所有侍衛刀劍相向之中,侯雪城一 身白衣如雪,負手凝立,自有一股凜然的威勢。
他的神色淡定,聲音清冷而低沉,卻蓋過了一切聲響。
”我是天山侯雪城。”
天山侯雪城。
在場之人,有誰沒聽過這名字?天下第一人,比冰更清,比雪 更冷,侯雪城。
一直都以為只是一種傳說,想不到這人今日會在此地出現,又 是這樣驚人的態勢。
朱靖可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已經不顧一切的奔上前去。他此時 乃是待罪之身,左右之人正想阻止他,侯雪城那雙冰刀一樣銳利的
眼睛望了過去,那些人便噤若寒蟬,連腿都嚇軟了。
”你沒事………太好了…”朱靖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已是淚盈於睫。他緊緊握住侯雪城的手,這次侯雪城也不避開,忍
耐著讓他握住。
韓晚樓早已自己掀開了霞披,此時怔怔的看著侯雪城,然後”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顧一切的撲向侯雪城懷中。”侯雪城你還
活著,嗚嗚嗚……我好擔心你……”
侯雪城見她撲來,不禁退了一步。他此時雖然神功圓滿,但之 前被她所牽累的黴運一直令他猶有餘悸。他直覺的把朱靖推向前,
想讓朱靖接住她的身軀,但隨即想起朱靖可也無法抵擋這女人的黴 運,又立即將朱靖推到自己身後去。
眼看韓晚樓即將撲來,在最後一線時,侯雪城急中生智,他伸 出手,急速的在自己周圍三寸之處布上了氣勁。
侯雪城身邊的人只覺得氣流一縮反震。這一來,韓晚樓雖然無 法接近他,卻連朱靖也給他彈出三尺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