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都漂浮起來。
迎賓樓中一片慌亂,有尖叫的,有哭鬧的,都以為是大白天鬧鬼了。那九皇爺府中的總管看到這人功力如此高強,已然嚇得屁滾尿流。
他當然知道高低,算是見過世面,明白碰到了扎手貨。一時雙腿抖顫,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位爺……爺……”連牙齒都打顫了。
侯雪城看也沒看他,韓晚樓已經搶先叱道:“還不滾!”
她知道侯雪城忍著沒動手,是因為朱靖苦口婆心,口提面命的要他別亂殺人,否則這人早就身首異處。
韓晚樓吃吃嬌笑起來。“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咱們哪裡是你能惹的人?滾一邊去吧。”她和朱浣花兩人都笑的花枝亂顫。朱浣花更是以崇拜的眼神盯著自己兄長的師叔,真的好了不起呀。
唐總管立即轉身想逃,回頭正好看到坐在一邊的寒難州,登時大喜。這可是自己人,九皇爺的左右手,‘大羅府’的府宗,號稱南七省的一片天。這兔兒爺再厲害,可也抵擋不了寒府宗的一招半式!
他又得意的煞住了身形,大搖大擺的走到寒難州身前,拱手道:“寒當家的,您在這?”
寒難州毫無表情。“有事嗎?”
唐總管邪笑道:“寒當家的,這兔兒爺是咱九皇爺看上的貨色,咱想請他去見見九皇爺,給他榮華富貴。而他竟敢抗拒,實在太不識相,還望寒當家的能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好歹。”
寒難州冷笑一聲,“我可不是你家九皇爺養的狗,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九皇爺只是利益上的共同體,你別想左了,這種拉皮條的事兒,你這狗奴才去做就可以,別拉我下水。”
韓晚樓和朱浣花忍不住嬌笑起來。“侯公子,這人真是狗奴才,舔別人的靴子,舔到狗屎了。”兩人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後伏。
唐總管大怒,“你……你們……”他氣的說不出話。寒難州不再理會他,走到白衣人桌前。“是你?”他輕聲的道,“侯,雪,城?”
侯雪城瞧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快一年不見了,原來你還活著。胸口的傷那麼快就好了?我以為你至少要躺個一年半載。”
“之前你帶著面紗,我差點不敢認你,不過你那雙眼睛可真瞞不了人。”寒難州也不以為杵,只微微一笑。“你這掌傷得我很重,若不是‘大羅府’有密藏的神丹,的確可能還躺著。……怎麼來了京城?來看慶王爺嗎?”他專注的盯著侯雪城,竟然看也沒看旁邊的兩個貴族仕女。
侯雪城也沒想到要給他引薦身旁之人,只是覺得奇怪。“我傷你那麼重,為何你還和顏悅色的和我說話?你難道不記恨?胸襟那麼寬闊?”
寒難州微微一笑,“勝敗乃兵家常事,那也沒有什麼。不過你來到這裡,算是九皇爺的地盤,須得小心才好。”他看著侯雪城只喝茶不吃東西,不禁奇怪。『你為何不吃點東西?這裡的食物很有名的。”
“我從不與人同桌共食。”侯雪城顯然對他失了興致,憑欄望向窗外。等到身旁兩名女子用完膳食,便將銀子放在桌上,徑自轉頭離去。
朱浣花有些過意不去,看著寒難州愕然的神情,輕聲道:“這位爺是侯公子的朋友吧,他脾氣就這樣的……”
寒難州笑道:“是了,我本該知道的。你們出來逛市集?”
韓晚樓急著跟上侯雪城,忙一拉朱浣花,“是啊,我們要去採買些東西,順道拉著侯公子出來走走。你有事找他,就一道走吧,不然等會兒侯公子就走的不見影兒了。”
出了酒樓,侯雪城果然沒等著他們,三人急著尋找,卻在一處大宅前看到侯雪城佇立的身影。韓晚樓連忙搶上,抱怨道:“你怎麼回事,也不等等我們?不是說好今兒陪我們的嗎?”
侯雪城聽若未聞,凝視著宅院。“這是哪戶人家?”
韓晚樓莫名其妙,看來看去,也只是尋常的大戶人家,有何驚奇之處?她也不認得這是哪戶人家,看向身旁。朱浣花一向很少出門,也搖頭表示不知。
寒難州見多識廣,“這是京城有名的綢緞商‘羅記’的店面,有‘皇商’之稱,衣裳的做工和剪裁都精細,是皇上御定的布行。宮裡有點身分的妃子都穿這家店剪裁的衣裳。你對這家店有興趣?”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