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柳生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陳福,黑色的眸眼迸發出冰冷,洗禮著他的全身,寒赤的開口:“陳福,我待你不薄嗎?現在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還要阻攔我?難道你就不怕到時你家王爺後悔嗎?”
陳福知道自己家王爺對尚柳生的愛到底有多深,只是,兩天前凌沐風特別囑託他:不要放尚柳生離開府們半步,否則為他試問。想到此陳福便開口道:“公子,我只服從王爺的命令!”
“你。。。”尚柳生被陳福的冥頑不靈堵的有些語滯,瞪大的雙眼驟然間更加陰厲森寒,怒吼道:“陳福!你該明白你家王爺現在要殺的是我的父親,你覺得他殺了我的父親,我還會老老實實的呆在他的九王府嗎?如你不信,我現在可以自殺在你面前!”
陳福看著尚柳生手裡的匕首,緊張的眸底一縮,開口道:“公子,陳福之後會擔下所有罪名,請你離開吧!”
陳福話音落下,尚柳生說了聲“謝謝”,便慌忙拉著柳氏朝深淵崖奔去。
深淵崖是凌國最巍峨的高山,之所以稱為深淵崖,是因為它的高度無人能測目,而且深淵崖還是一座獨立的山脈,被群山圍在其中,崖下除了一條上山的通道外,其餘皆被溢江團團包圍住。
這也是尚柳生最擔心的地方,如果凌沐風他們身處在別的地方還好,可是現在身處在深淵崖,如果雙方都不願饒過彼此,那麼他們就都有著同樣的生命危險。
想到此,尚柳生心下的焦急更勝幾分,不停地催促馬伕快點。。。
半個時辰後,尚柳生急奔於柳氏之前,到達了深淵崖頂峰。
看到凌沐風戰袍加身,迎風佇立,凝望著被包圍還在極力搏鬥的尚餘師,還有趴躺在地上只剩下半條命的凌沐斯。
尚柳生一臉的陰霾之色,毫不猶豫的跑到了尚餘師的身邊,展開雙臂護著他,對著凌沐風喊道:“如果你真的要殺了我的父親,就先殺了我!”
“生兒。。”尚餘師看著用身體遮擋住自己的尚柳生,忍不住的叫道。
“生兒!你怎麼會來這裡?陳福呢?”凌沐風面露驚訝,厲芒閃現的眸眼中全是痠痛。
尚柳生狠狠的瞪著包圍住尚餘師的四個人,安靜的臉上早已是波瀾翻湧:“跟陳福沒關係,是我趁他沒注意打昏了他!”
“你。。。。”凌沐風望著尚柳生心護尚餘師,一時語滯。
“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殺了我的父親?現在凌國的江山已經到你手上,為什麼你還要做那麼絕!”尚柳生注意到凌沐風眉宇間的凝固怒吼道。
凌沐風一雙冰眸半張半磕的凝視尚柳生身後的尚餘師,暗沉的開口道:“因為他殺了我的母親!”
尚柳生就知道是這個原因而導致了這個結果,可是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殺害凌沐風的母親?他也好想問個明白:“父親,你真的殺了凌沐風的母親嗎?你告訴我!”
尚餘師看著轉過身來的尚柳生,已經年過半百的蒼老面顏上全是被歲月洗禮過的痕跡,偏偏那雙黑亮的眸子,在注視凌沐風的時候,還隱含著刺眼的恨意。
隨著恨意的加深,唇音也變得更加冰冷:“是!是我殺了那個女人,殺了她,我都覺得便宜她了!我的恨再用十世也用不完!”
“父親!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恨凌沐風的母親?你怎麼可以因為自己的私慾隨意的奪走她人的生命?”尚柳生看著尚餘師蒼老面容上的狠絕,對他不知悔改的心態,感到了疼痛。
凌沐風本就隱煞暗灰的臉在聽到尚餘師的話時,被刺激的更加的森寒毒辣,一雙電眸有著殺人於無形的冰冷,開口道:“你們愣著幹什麼,給我殺了他!”
圍住尚餘師的四人接道命令,提劍就要朝尚餘師身上刺去,尚柳生見此快速的拉住尚餘師,大聲的喊道:“不。。。凌沐風!你不能殺了我的父親!”
凌沐風看著尚柳生淚眼婆娑的哭喊著,握緊的雙拳全是忍耐,吼道:“你口口聲聲說不讓我殺了你的父親,那麼他呢?殺了我的母親一分悔改之意也沒有,你是做兒子的心疼自己的父親,難道我就不是嗎?我也心疼我的母親?”
尚柳生聽完凌沐風的話,看著尚餘師臉上仍是絲毫沒有改變的冰冷,強問道:“父親,為什麼你那麼恨凌沐風的母親?為什麼她人已經死了你仍無悔恨之意?到底為什麼?”
尚餘師回望著尚柳生,滿載冰冷的臉上全是回憶當初的悲,開口道:“如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我這一生最愛的人也不會死去,所以,我恨她,恨她害死了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