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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顫抖著聲音,國王問道:“是靈嗎?”

人影揭下了臉罩,蒼白的絕色臉龐出現在微弱的燭光下,如此冷冽,如此仇恨。竟然是投宿旅店的祁靈!

國王震懾在他的美麗和冷酷當中,久久不能自拔。待得清醒時,忽然苦笑道:“八年不見,你竟是如此模樣,和你的母親一樣美,不!比你的母親更美!”

“不要和我提那個賤人!”祁靈滿懷著憤怒的恨意,“身為皇后竟然貪慕虛榮地投身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樣的女人不配做我的母親!”

“你父親不能給她幸福,她投身於我有什麼不對?你母親要的是一個強壯的男人,你父親給不了她!”國王顫抖著聲音諷刺地說道。

“你不用和我多言!朋友妻不可戲,何況當初你們是兄弟!算我父親看錯了人,在身邊養了個禽獸!國家,女人,什麼都想要!還殘忍地把我們殺死!”靈怒聲喝道。

“八年前的今天,你父親死在了我的手裡,現在你想來殺了我,那些東西是你放的吧!”國王說著,把石頭,絲綢,香和牌位放在了桌上。他在看到這些東西的一剎那,心裡就明白了,今天是他的死期!

靈冷聲笑道:“你看到它們有什麼感覺?這些都是你的罪證!”說著掂起了那塊石頭“這你認識吧,這是我父皇的玉璽,我真疑惑你手上那塊假的玉璽是怎麼還沒有被人發現的,只有它才是代代國王傳下的真正物事!”

接著他撩起了紅色的絲綢,直望著阿威葉國王的眼睛,冷冷地說:“你看,這絲綢多紅。但是,你永遠不知道,八年前的今天,父親在絲綢之路上所流出的鮮血比它紅上好幾倍,他的血都流乾了,你呢?竟然還在這兒穩坐太平!?”

最後他捻著那些香,把香捻得粉碎,香灰稀稀嚦嚦地灑滿了整個屋子,所有的一切都灰濛濛的,看不清。靈繼續說道:“這是你們結拜時候的證據,你每次在看到香時,你有什麼感覺?你知道我在看到這些香時有什麼感覺?我想把它們都捻碎,同樣的,我也想把你給捻碎,什麼都不留下!”忽然,靈憤怒地一掌拍向了桌子,“碰”的一聲,桌子毀成了碎片!

阿威葉國王嚇的面如土色,抖如篩糠。顫聲說道:“你真的想要殺了我?”

靈抽出了長劍指著國王,冷笑道:“我父皇在地下很寂寞,特命我來催你陪他!”說著,劍芒吐露,銀光閃爍,直逼仇人的喉頭就來!

這時,出現了另一把長劍!通體黑色的劍身架在了靈的劍上。

又是一個黑衣人!

國王目露感激。

靈的神色卻很奇怪,不是驚懼,不是恨意。複雜而茫然的感情在淡淡的眼瞳裡交織著。突然輕輕地,不自覺地喚道:“放……”

第十一章 羨鴛鴦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劍,味道,呼吸,人。

就算黑衣人沒有說一個字,只是站在靈的背後。那沉重的心跳,那只有祁放在時圍繞在身邊的那種感覺,讓靈連呼吸都顯得有些急促。

四個月來,靈不管是到哪兒都會做相同的夢。夢裡祁放的雙手環著他,耳邊俱是他的喃喃細語。夢裡的自己是那麼的幸福,可夢醒後又是重複的孤獨。不會落淚,也不會埋怨什麼。因為是自己選擇了離棄!因為是自己中下了因,必定要自己來嘗試這個果!

一次次地捫心自問:“他會來找我嗎?他會原諒我的放手嗎?”一次次地肯定:“會,因為他也愛我!”一次次地失落:“為什麼?時間好長,一個月,兩個月……他還是沒有來……”一次次地振作:“我等!”

皇城。國府。書房

現在的氣氛是如此的離奇。愛,恨。來,去。對,錯。死,生。

選擇只有一次!

對錯只在須臾!

“不能殺他。”祁放終於開口了。

“啊?”靈真正地楞住了,“他不是為了來找我,是為了阻止我殺仇人?這算什麼?難道我還不如這個老頭子?”想到這兒,他那剛剛溫柔下來的眼神又一次燃起了怒火。

“唰!”銀光飛爍,直如白蛇吐信!內力逼向劍尖,震開了祁放的黑劍,象電閃般直奔阿威葉國王而來。

祁放沒料到,靈會這麼不聽勸導地反抗他,沒有用著內力,連劍帶人竟被震開三尺多遠。

一晃眼間,靈的劍間已經到了國王喉嚨的半寸之地!

祁放心如疾電,忙衝上去一把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靈,深深陷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