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的清雅女子,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是瀾水宮失蹤八年的花魁——殷水仙!
八年前他中噬心蠱,卻命不該絕,被隱世多年的“不老仙翁”所救,兩年的治療,終於痊癒的他便迫不及待的尋找曇君,六年,找遍了大江南北,也找不到羅門的蹤跡,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直到關於隔天谷的突然出現。江湖傳聞的隔天谷谷主,讓他又燃起了希望。呵,只是他沒有想到,再見之時竟是咫尺天涯。
☆、二十、相依相偎
曇君看著越來越接近的白色身影晃了晃,似乎被悲傷的氣息籠罩住,越來越熟悉的清冷氣息,讓他運起十成的功力,一躍到那身影前,閃電出手,掀掉了那人頭上的紗帽,露出的清俊淡雅容顏,讓曇君當即呆愣當場,嘴顫抖的說不出話來,同樣,對面的人幾乎渾身在顫抖,看著那一頭刺目的白髮,曇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顫抖的撫上那白髮,眼中逐漸變得模糊。曾經如墨般的青絲啊。
“澈兒!”曇君抓緊撫上他白髮的手,一聲百轉千回的呼喚,訴說著無盡的思念與心痛。曇君把他帶到懷裡,緊緊的擁住,頭埋在他的鏡檢,貪婪的捕捉著他的氣息哽咽著,“我不是在做夢吧,如果是夢,就永遠不要讓我醒來。”
曇澈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感受到了曇君強烈的思念氣息,他的君啊,從未變過。他好傻,怎麼想要逃離他,還好他追來了。曇澈擁緊他,“君,不是夢,我在,一直在!”感覺到頸間的溼潤,曇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君……”一聲呼喚,是道不盡的愁腸,訴不盡的情纏。
殷水仙看著遠處相依相偎的兩個身影,掩住哽咽的聲音,默默的轉身離去。
“在看什麼?”從二人回到客棧,曇君跟著他來到自己的客房,鳳目一直不眨的盯著他,彷彿一眨眼他就會消失似的。
“你。”曇君呆愣愣的回答。一襲白衣的曇澈,清雅俊挺的不似凡人,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他怕這是夢,夢醒了,澈兒就不見了。
曇澈唇角勾起,如雪中冰蓮,如夢如幻,脫去了少年的青澀,儼然是成年男子的他,渾身散發著惑人的氣息。
曇君不由自主的走向前,迫不及待的想採摘這朵冰蓮,輕輕的吻,輾轉纏綿繼而變成火熱猛烈的索取,他要證實這一切都不是夢,他的澈兒是真實存在的!曇澈回應著他,禁慾多年的二人,都已是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重逢的喜悅,註定要一番乾柴烈火。
“澈兒,澈兒……”曇君忘情的喚著,曇澈用行動來證明他的存在,二人倒向床上,床幃落下,遮住一室綺麗春色。
清晨,曇君醒來,對上了一雙空靈澄澈的眸子,溫柔的快溢位水來的曇澈,望著他,此時無聲勝有聲,渾身痠痛的曇君憶起昨晚,居於下方的他在承受著那撕裂的痛楚時,清楚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然而他回想到了八年前,居於下方的澈兒也承受著他給的痛苦,心中又是酸澀又是甜蜜。不禁笑了出來,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看著曇君突然綻放的笑靨,曇澈呆愣住,八年未見,他的君越來越魅惑人了,但入目的白髮還是讓他心中一痛,手輕撫上他的發,“君,你的發……”
“澈兒,我老了,你嫌棄我麼”
“怎麼會,你不老,就算你真的老了醜了,你也永遠是我的君。”輕吻他的白髮,“君,我愛你。”
曇君擁緊他,“我也是,我愛你,愛你,愛的快要死了。”
“不要說傻話!我們還要白頭偕老的。”
“恩。”曇君埋在曇澈胸間,“澈兒,隨我回隔天谷可好。”
“好。你在哪,我就在哪裡,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
☆、二十一、混沌大法
隨曇君來到隔天谷已有一月有餘,一月間,兩人形影不離,白天聽琴觀景,夜間自是一陣乾柴烈火。
今日,曇君去議事,曇澈一人在院中撫琴,《伴君心》,一串串空靈的樂曲傳出,叫人暗歎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雲澈公子。”一道溫婉的女音將沉浸在琴曲中的曇澈拉回。
“殷宮主,不必客氣,換我曇澈即可。”他從曇君那裡已經知道了隔天谷的一切,包括瀾水宮的花魁,原是瀾水宮的宮主。
“雲澈公子也不必客氣,如若不棄,換我水仙即可。”殷水仙微身福禮。
“水仙姑娘來此找在下有何事?”客套的話語略顯疏離,畢竟殷水仙與曇君之間的糾葛還是不能讓他釋懷。因為她的痴情,可是讓二人差點天人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