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本已嚇得連連倒退,當看到我雙手掙著澡盆邊緣,要起來時,再也控制不了地尖叫著衝出了房間。
苦笑,手慢慢爬上臉頰。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入夜的冷風,從半敞的門外吹進來。
身體不由得一顫,才赫然發現,浸泡的洗澡水早已涼透了,在冷風的包圍下,更是寒氣入骨。原來我居然睡著了?!
連忙擦乾身子,在床沿上摸到一套素白的長衫。
因為總是走南闖北地在江湖上跑,我穿的,都是一些簡樸而深沈的衣服,這樣既不怕髒,又不受人注意,都我這樣的人,最合適不過了。
這長衫,太潔淨高雅了,雖然是樣式普通,可蕭府人穿的,用料又怎麼可能馬虎,這衣服,我配不上。
可配不配得上也是要穿的,在寒風的催籲下,我毫不猶豫的套上了。
好好一件衣裳,就這樣被我毀了。可惜可惜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歉意地笑了笑,向蕭逸行了個禮。
遠遠就看見飯廳這裡通亮的燈火,才好使我不至於發生迷路這麼丟臉的事來。
一張大圓桌,座上只有蕭逸杜月兩人。
“你幹什麼去了,等你老半天了。咦?我不是叫春蘭帶你來的嗎?她人呢?”杜月不解的問。
春蘭?是剛才那個婢女?!想起當時的尷尬情景,我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直說。
“哦,我叫她先回去了,她臉色不太好,恐怕是病了。”這慌,撒得臉不紅,心不跳,我可謂箇中高手是也。
“是嗎表哥,可以開飯了嗎?”杜月沒有一絲懷疑,迅速回歸主題。
“上菜。”一直看著我們的蕭逸終於開腔了,可他嚴峻的眼神,卻沒有一刻離開過我。
他果然還是不相信,沒關係。你要查就查,反正受害者,並不是我。
一頓飯下來,我吃得津津有味,感覺體重剎時重了幾斤。
好菜啊!這麼美味的飯菜,只有當年在蘇州偷吃的那個八寶蒸籠,才能與其比美。
想起箇中美味,不禁舔了舔唇。
“!~”一杯茶故意地出現在我面前,用力之大,把茶水也濺出了大半杯。
“你這讒鬼,還是喝茶吧,不然準把你撐死。”杜月沒好氣地說。
狗口裡吐不出象牙,這我知道,可象嘴裡吐不出犬齒,又是怎麼回事?!這杜月,在自己地盤就不客氣起來了。不過,他又何時客氣過。
“月,謝了。”微笑著喝了口茶,不意外地瞟到,蕭逸又皺起了眉頭。
怎麼我每次看見的,都是這麼一個招牌動作,他蕭大人都快成一直沙皮狗了。(注:沙皮狗,原產廣東,面板有層層皺紋,整天苦巴著臉。)
“然,我們進房聊天吧。”說著,熱情地拉起我的手。
我的老天,你是想我小命不保嗎?難道你沒看見蕭逸那射向我的刀鋒般的視線嗎?
“月,早點休息,你趕了一天路,應該很累了,不用照顧我,真的。”
“好吧,那”說著,用眼神瞄了瞄蕭逸。
看出他眼神中的擔憂和害怕,我難得收起嬉笑的臉,“月,抱歉,我必須要把你受傷修養了半年的事,給蕭大俠談一談。畢竟,他是你唯一的親人。”
杜月的口張了張,隨即緊張地閉上,向我感激地點了點頭。
“表哥,讓你擔心很抱歉,我我先回房了。”說著,逃命似的離開了飯廳。
缺少杜月的面談是不智的,缺少侍衛婢女等一干人等,和蕭逸獨處,是不利的,如果兩者兼具,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冷靜下來,用我超乎想象的平常心,圓剛才的謊。
蕭逸算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他並沒有打斷我,可異樣的色彩,總在他眼睛裡若隱若現。
“就是這樣,蕭大俠,你明白吧?!”終於說完,我有種如赦重負地歡快感。
“你的意思是,杜月被人打下山崖,而你剛好在山下住,無意中救了他,由於受了重傷,於是他就留在你那,養了近半年的傷。”蕭逸陳述道。
他的理解力很不錯嘛!“對。”
蕭逸很嚴肅地瞪了我半晌,或許是再找什麼漏洞吧。
“好,我信你”
微微鬆了口氣,鬆弛的神經,下一刻,又被嚇得緊繃。
“只是現在,如果被我發現,你有什麼,是與剛才的談話內容不符合的,不要怪我手下無情身為蕭府的當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