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見王嬤嬤幹嘛!」應伴君又衝動的問。
「你閉嘴。」應父立刻端起了家長的威嚴指著他鼻子教訓,隨後看向伊何,眼角又擠出了幾條魚尾紋溫和道:「賢婿,你要見王嬤嬤幹嘛?」
屢屢吃癟的應伴君死盯伊何,強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亂來,但伊何偏偏無視。
他振了振袖子,作揖道:「素聞老丈人和王嬤嬤交情匪淺,王嬤嬤又獻予老丈人獨門秘方,如此和應家關係親密的人物我做為長婿應當拜訪,請教請教如何做好一個賢內助以免日後又被侯爺罰跪床邊。」
「你……」應伴君瞠目結舌,十分生氣可又責怪不下來,誰教自己罰錯了他呢?但伊何要見王嬤嬤這個要求他就是無法接受,遂激動喊道:「我不答應!」
伊何兩道冷冽的目光射過去,儘管如此,應伴君仍然堅持抬頭挺胸不肯妥協。
應父看著兩人,霍然舉手道:「我答應!」
「爹!」應伴君著實傻眼,他爹今天是專門跟他唱反調的麼?
應父緩緩起身說了句公道話:「君兒,難得懷山有這份心意相夫,你應該介紹王嬤嬤給他認識,好說歹說,王嬤嬤都對你恩重如山……難道你已忘了當年那個教你初經人事的『一步雍容再步傾城譽滿天下無敵霹靂波霸小桃紅』麼?」
什麼?!
伊何震驚萬分的看著應伴君,但此時應伴君眼裡根本沒有他而是急忙跟應父解釋:「我當然沒忘記!若不是一步雍容再步傾城譽滿天下無敵霹靂波霸小桃紅,我也不可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她對我恩情這生沒齒難忘!」
伊何狠狠地倒抽一口氣,扶在桌緣邊的手指簡直快把桌板掐碎,瞪著應伴君的雙眸因過多憤憤不平而開始蒙上一層委屈的霧氣。
這算什麼?那才區區幾字的虎鞭湯他怎麼聽怎麼都念不出來,現在這個如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的名字他竟然熟練出口還說會永遠記得……這到底算什麼?那個教他初經人事的小桃紅就是他生命中沒齒難忘的第一個女人?!
「喀啦」──憤怒到了極點的伊何終於將桌子掐裂了一角,但他渾然不覺似的扔掉碎木,緩緩站了起來。
「既然那位小桃紅對夫君恩深義重,懷山一定要親眼見識見識。」他幾乎用著僵硬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應父一聽,抬高眉毛認真問:「你是要見王嬤嬤還是小桃紅?」
伊何深深吸了一口氣,篤定道:「小桃紅。」
沒錯,王嬤嬤算什麼,充其量就是一個延攬客人的老鴇,那奪走應伴君第一次的小桃紅才是狠角色!今天他就要看看小桃紅到底是何等傾城之姿!
應父頗有難色沉吟道:「這個……小桃紅已經不幹這行很久了,要她出來可能有點難度。不過沒關係,念我們應家與她的交情,由我這個老父出面她應該還是願意出來。」
「爹!您別……」應伴君連忙勸阻他爹,一張漂亮的臉蛋都急紅了,這樣模樣完全不同以往。
伊何將他的表情放在眼底,內心醋海翻騰不已,虎口一收,抱拳道:「爹,請您請小桃紅出來吧!」
「好!」應父清了清喉嚨,立刻朝房外中氣十足的喊道:「有請一步雍容、再步傾城、譽滿天下、無敵霹靂波霸小桃紅──」
這洪亮的聲音登時響徹整座萬花樓。
伊何心如刀割,望著應伴君羞赧的臉,越看越是悲痛,最後乾脆拿起桌上的酒壺借酒消愁,哪知一口酒才剛入喉,他忽覺腳下地板猛烈震盪起來,整座萬花樓莫名陷入一陣天搖地動,旋即便聽得巨大的腳步聲以及不遜於獅吼功的強烈音波由遠至近傳來。
「奴~家~來~啦!」
一個四十有餘頭戴桃花的風騷胖女人從遠處大步奔來。
伊何瞠大了眼睛,彷佛被這音波震傷內腑,瞬間把還來不及吞下的酒全部噴了出來。
她就是小桃紅?
伊何連嘴邊噴出的酒都來不及擦就呆愣望著眼前足足比兩個壯漢的腰圍還要寬胖的女人,他簡直無法相信,因為這女人除了有與寬大體型一同雄偉的雙峰符合波霸之名以外,他實在難以置信這個人就是小桃紅,即使她頭頂戴了一朵桃花,他仍是打死不信這個滿臉橫肉、油光滿面、血盆大口的女人就是令應伴君念念不忘的小桃紅?!但事實由不得他不信。
「君君~我好想你呀~」
小桃紅一看見應伴君立刻嗲聲嗲氣的撒嬌,伊何聽了差點兒連胃液都吐出來,隨後就駭異的見她張開巨大雙臂將應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