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香成親不久,本聽說了李國出了個楊謙這樣的人物居然有與他要其名的架勢,便是早已按捺不住要去會一會這個人物,所以,他便是最早加入主戰派的人物。
在這片大陸上,楊謙本是無名之輩,若不是萬達這樣一個曾經被人譽為戰神的人物,也許有些人,到老死,都不知道有個智勇雙全的將軍,叫做楊謙。
是萬達,成就了楊謙這樣又一個傳奇的人物。
楊謙其實是個戰場上的“痞子”,若是與萬達硬碰硬,他是半點勝算都沒有,可惜,戰場上,古來兵家都說,“兵不厭詐”。他的奇兵怪陣層出不窮,虛虛假假玩兒得萬達疲於應對,最終,被亂箭穿身而死。
從此,世上有了一個真正的戰神,楊謙。
雲國那一戰,不光損失了一員大將,兵士也死傷無數,朝內震動,似乎眾人才醒悟過來,原來,從來不被他們看在眼裡的李國,已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變得強大了起來。
這,不是結束,只是另外一個故事的開始。
雲國幾經商議,打算與李國言和,當時的三公主,便是成了這和親的棋子,從雲國遠嫁李國,成了李國皇室後宮三千佳麗的一員。
似乎,這三公主本就是個不詳之人,就像那會巫術的雲國與李國的詛咒,她的到來,讓一切都變成了悲劇。
為了顯示兩國友好,武帝對她寵愛有加,除了上面的皇后,後宮她便尊貴無上,不到一年的時間,她便是生了一男孩,李氏本就人丁單薄,武帝立後,幾年都無所出,朝中不少呼聲,欲立此長子為太子。
幾年之後,大將軍楊謙也終於成親,似乎這就是個吉利的開始。
那年之後,李氏人丁才漸興旺,只是沒過幾年,那正值年盛的一代明君突然變得言行奇怪了起來,朝堂上竟是與那楊將軍開始不和,之後竟是將那他親自賜婚與楊謙做妻的容蘇羽搶了去,強自納入後宮為妃,朝野震驚。
沒過多久,不知是誰暗中與武帝陳了楊謙“叛國通敵”之罪,武帝一怒之下,便是將這與他並肩沙場的兄弟打入了天牢,秋後問斬!
本來好好的朝堂,似乎一夜之間,不知何處開始分崩瓦解起來,岌岌可危。
楊謙,沒有等到那個秋日,他破了天牢,回到了那人賜予他的宅邸,只派人與了那人一封親筆書信,便是一把火葬身在了茫茫火海。
至今李國宮中和民間還有不少的傳聞,那日,好多人都看到,一身明黃的天子,慌慌張張地在街上策馬飛奔,等至將軍府時,眼看著那沖天的火海,一下子整個人就矇住了,那一大街圍觀的人,就看著那人突然抱頭痛哭,一眾的近衛都來不及攔住,他就已是衝進了那片火海。
眾人就看著那一代英明帝王,在火海中,抱著懷中沒了呼吸的人,哭得撕心裂肺。
原來,男人,也會哭得這般痛苦。
帝王心思深如海,常人哪得幾回知?曾經同榻過兄弟,今朝御賜階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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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兒,看什麼坊間雜書看得這麼仔細?”
正是在書攤上看得無聊時,孟滄一轉頭,便是見著容淺夜翻著手中的書,一頁一頁地翻著,看得仔細,便是好奇地湊了過去,卻是一個字沒見著,那人突然就合上了書頁,轉頭,看著他,眸色沉重,“你可懂帝王之愛?”
孟滄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後,搖搖頭,帝王之愛?那高高在上的人,他可沒接觸過,也懶得去揣摩這站在權利中心的人的心思。
容淺夜淡淡一笑,將手中的書放回原位,轉頭與孟滄說了句奇怪的話:“李家的人,大多也是瘋子,只可惜了,身在帝王家,多了事不由己。天意弄人,誰都未曾算到。”
聽著這一沒頭沒腦的話,孟滄是萬分的不解,一把抓起剛才那人翻過的雜書,好奇的仔細看了內容,“話說那小紅兒解了外衫,無骨嬌軀攀上檀郎,一雙柔荑靈活如蛇滑進他內衫幾番挑逗,櫻唇微張,時有嬌吟出口,杏眼含羞……”
銀色的瞳孔突然就瞪得老大,本來白若脂玉的面容,一下子就染上了緋紅,就似手上拿了燙手的烙鐵一般,燙得他一下就將之扔了開去。
“小夜兒怎麼可能看這種書,我一定是看錯了,看錯了……”孟滄晃晃腦袋,自個催眠,然後快步跟上那在人煙稀少的街上看著雪景的人。
“你為何臉色這般紅?”
容淺夜立馬發覺了孟滄的不對,看著兩人身後白茫茫的一片,面上有些困惑。
“沒,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