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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你在想什麼?”李未央見著容淺夜此時神情滿是複雜,瞬時蹙起了眉頭。

容淺夜轉頭看著門外風光,起身徑直離開,“我在想,這天氣怎生突然有些冷了,這就去加點衣衫”。

好久,這廳堂裡,李未央只是沉著面色看著那人消失了身影的方向,手中的瓷碗,“啪”的一聲碎成幾片,拳頭再握緊,碎瓷片片片入肉,那豔紅的血,便順著手腕滴落而下。

“來人。”

“屬下在。”

“與雲國的人傳書,讓他們好生與那老皇帝敲打敲打,容家的老爺子真正的外孫、楊家的後人在我李國這裡。狸貓換太子?狸貓就始終是不上臺面的東西,卻恰好來騙他在深宮人老糊塗”,李未央鬆了手上的瓷片,從座上站起身來,負手看著門外,任著手上血流,“他容家既然想在我李國通商,你便好生與各部說聲,那些暗處的商行都讓著他們些,讓他們短時間就做大,也算盡我李國一番心意不是?”

“屬下遵命。”

“另外,以後若是再有人敢在王妃面前多說一句,殺無赦!那楊嵐若是有任何疑點,你便命人直接抹殺,將屍身送到他容家去,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容家這牆頭草在哪處站得了腳!”

容家的人?敢傷他的人,該滅!

作者有話要說:

☆、夢徵

墨染的黑夜,四處寂靜無聲。

站在床邊,容淺夜看到李未央安靜地眠於床榻之上,只是,那枕在他肩上的人,眉頭緊皺,似是陷入夢魘一般。

那人是誰?明明他才該是那個人的,為何,自己會站在床頭?

不久前,兩人才進行了一番激烈的交纏,那一頭髮絲散亂地鋪在床上的人,早已累得昏睡了過去,或許是因為睡得不是很好,那褻衣在他亂動之間已是滑下了肩頭,從頸間開始,露出滿布的吻痕。

夏日本就較炎熱,雖然室內有下人放了好幾盆的冰塊,可是床上的那人,還是將身上的薄被給踢開了去,露出一雙瑩白如玉的腿。

月色入戶,照在床榻上交頸而眠的兩人身上,帶著淡淡的清涼和溫柔。

沉水香安靜地在紅木几上燃燒,升起淡淡的香菸,清爽的香味,減去這夏日的一分燥熱。

夢嗎?只有在夢裡,才會看到自己睡在床上,又覺渾身無力得慌。可是,容淺夜又覺自己清醒得緊。

他第一次作為第三者,站在一旁看著李未央和他自己,李未央的睡姿,永遠都是那般規矩,他在床旁站了幾乎有一盞茶的功夫,都不見他有任何亂動,倒是旁邊他自己那具身子,無意識地因為有些熱會亂動幾下。

“李未央,我這般枕著你,你肩膀明日會麻的。”

他彎下腰身,看著床邊閉著眼眸的人,卻是幾次張口,都覺很是無力,一個字都說不出,試了幾次,就似被什麼東西纏縛住,越掙扎越無力,他只好放棄。

李未央,若是連你都利用我,騙我,你說我該怎麼辦?

容淺夜將頭湊近了些,這樣,他才看得更加清楚面前這人刀削的容顏,夜色般的眸子,仔仔細細地將他面上每一道輪廓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你若騙了我,我容淺夜這剩下的殘命,什麼都不做,就專門讓你不好過,你說可好?讓你跟著我死,還是讓你李國滅國,嗯?

在容淺夜的心中,若是李未央騙了他,那便是比那雲國的人還罪不可恕。若是別人知道,定然會覺得他想法很是不可思議,但是,他就是要這般認為。

因為,容淺夜在這世上,就只有這一人夠他眷念不捨。

有時候,他覺得這世上什麼人都看得透,有時候,他又覺得,他什麼都看不透。

殘喘著一口氣,他本想就這樣什麼都不做,慢慢等死便好,可是終歸,思來想去,覺得不討些回來,他心裡會不甘。

有人無端將那些罪孽強加在他心上,讓他失去了所有,他覺得委屈,憋了這麼多年,他早就快憋成瘋子了。

“我告訴你一切,你會幫我嗎?若是對李國不利,你是否會捨棄我?”他在心裡問著床上的人,眼眸越是複雜了起來。

皇室無情深,他好早就在書裡看到了,李未央說他喜歡他,他相信,但是,在他擁有的權勢地位面前,他不敢去比,容淺夜有自知之明。

母親她為仇恨矇蔽了眼,老早就捨棄了我,青姨為著她不知的緣由,放棄了我,你是否會為著李國,為著你的一切,捨棄我,嗯?

正是看著床上的人看得仔細,容淺夜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