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乘坐兩三個人的樣子,豈能有過不去的道理。
陌昭知道這人是故意挑事了,便冷了臉色道:“這道寬得很,你家少爺莫非是什麼鬼怪,在車內還要變身不成?嫌道窄有本事飛過去啊!任憑你怎麼飛也覺得寬闊!狗仗人勢!呸!”
那小廝原以為陌昭白白淨淨,是個好欺負的蔫兒,這才口氣囂張了些,他跟在他家少爺後頭,沒少欺負人,卻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回嘴的。清越中哪個不認識他家少爺,見了都是諂媚攀附的。小廝遂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盯著陌昭,嗤笑道:“好啊!頭一回見到膽肥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待會屁滾尿流的樣子!”
陌昭眉毛一挑,心道這人口中的少爺莫不是風嘯的哪位王爺世子,否則怎麼這樣囂張。正想著,就聽那小廝喚了馬車內的人,添油加醋的說:“少爺,外頭有個瞎眼的不知好歹,擋了道還出言不遜!”
那馬車內的人除非是耳聾,不然陌昭說話這樣大聲他不會聽不見。只見一隻瑩白的手掀起了簾子,首先探出來的是一隻腳,那鞋面上繡著金銀絲相交的鑲邊,米粒大小的珠寶嵌了慢慢一鞋面。接著一人彎腰出來,頭上的發冠應當是夜明珠之類的東西,石榴紅的髮帶,頭髮倒是十分的烏亮,露出來的額頭也是光潔得很。這位少爺輕盈了跳下馬車,露出還算是俊逸的臉。
他身上穿著絳紫的衣裳,面料柔滑發亮,上面用絲線挑出了些許紋路,袖口處是六層的褶子,內裡還露出雪花白的冰蟬絲料子來,腰帶是暗金色的絲綢,左右兩側吊著一個翠綠色的玉佩,手上還執著一把寫著詩詞的摺扇。
只是如此騷包的樣子看得陌昭差點笑噴出來,這人是不是要把所有的顏色都穿在自己身上,好似大染盤一般。這時節剛剛立春,春寒料峭的,拿著扇子是來唱大戲的嗎?那一雙鞋得有多重,也不嫌走路時給絆倒了。
只是面上不作表情,陌昭指著寬敞的路面道:“這官道自然不是你家的,我家夫人身子不適,停下來歇息一會。你家小廝未免也太過霸道,並排著三輛馬車都過去了,我又何來擋道一說?”
那少爺搖了搖摺扇,眉目一轉,開口說話了。只是那說話的調子聽得陌昭嘴角一抽,硬是緊緊閉著嘴才忍下了笑意。婉轉如黃鶯,綿綿而不絕不過如此了。
“是嘛~我家~小廝……斷然~沒有瞎說的嘛~你家夫人是什麼東西呀~”少爺悠然的說著,那小廝顯然是聽慣了,還在一旁點頭。陌昭卻是臉都青了,他實在不想和這兩人再糾纏下去,便上了馬車,意欲駕車離開。
豈料那少爺見狀,示意了個眼神,那小廝立馬奔走幾步,擋在陌昭的前面。
陌昭感覺勒緊韁繩,怒道:“你們這是何意!我這不是給你們讓道了嗎!”再好的脾氣此刻也要大怒了,這少爺看來不僅娘們唧唧的,還囉裡吧嗦沒完沒了了!
那少爺緊跟著走來,朝著陌昭牛哄哄的道:“快!叫你夫人下來給我行個禮!我便大度的放你二人進城,否則就別想進去!”
這會說話竟然不婉轉了,聲音還算好聽。只是陌昭可沒有欣賞的意思,他冷笑一聲,指著那少爺的鼻子道:“你算是什麼東西!還要見我們夫人!即便是風嘯的皇帝見到我家主子也要禮讓三分,我家夫人豈是你這狗屎一般的人能見的!”
三番兩次受氣,陌昭也火大了。這少爺一副我很有錢我要把錢櫃戴在頭上的模樣,看起來真是愚蠢至極。想不到清越城中竟還有這樣一戶人家,生出來這樣屎糊了一臉的兒子!
聽陌昭說他是狗屎,那少爺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呆愣了一會,隨即大怒道:“你竟敢如此放肆!我倒要看看你家夫人是什麼尊貴的身份,讓皇帝舅舅也要讓他夫君!”說罷,就怒氣衝衝的一揮手。陌昭以為是要喊那小廝上了搶人,他掄起衣袖就要打過去。
可是叫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從兩旁的雜草裡竟然跳出十幾個人,都穿著青綠色的衣裳,竟然是影衛的打扮!這膿包少爺竟然出門帶十幾個影衛,果然是腦子有病!
那十幾人即便是身手一般,對付陌昭一人卻是足夠了。陌昭被強行拉下來點了穴道,他焦急的盯著馬車,只盼著主子等久了發現不對勁,趕快尋來。否則難保看見夫人樣貌的這蠢貨少爺不會起了色心。
而花顏原本是一心想著上官清漪的事,陌昭在馬車外嚷嚷的幾句他也聽見了。只是沒有在意,這會久久沒聽見陌昭說話,便有些擔心了。掀起簾子探出身子一望,當即怯怯的道:“陌昭哥哥!你怎麼了?”
陌昭被反剪著手,脖子上還架著一把劍,那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