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都請了來,公子就莫推辭了吧!”
他哪裡知道什麼崔御醫,只是玄無珏多變的態度實在奇怪,明明一副恨之入骨的眼神,把他從馬車上扔了出去,現在又寶貝似地調養,當真不是得了失心瘋嗎?
只是整日裡臥著,花顏很是不習慣,他也不好支使下人,想著自己好歹是個男子,若是讓侍女抱自己出去曬曬太陽,豈不是落了個大笑話。就慢慢收攏著雙腿,雙手託著膝蓋處,移動身子將腿搭在床榻上。這期間,膝蓋處倒是沒有發痛,只是竹篾有些緊繃,花顏試著站起來,可是腿上一受勁就自膝蓋骨處傳來劇痛。
花顏驚呼一聲,身子朝後倒去,這樣一來,他的腿就不可抑制的彎曲,竹篾頓時繃得更緊,擠壓的傷口似乎開裂了。“嘶...痛...”花顏臉上一白,下意識的去翹雙腿,整個身子只有頭頸和肩部處能靠倒在床上,餘下的身體滑落到床榻和地面上。
冷汗從花顏的額際溢位來,他反手去拽身後的床沿,指甲劃出幾道印記都沒有使上力,懊惱的蹬了蹬腿,卻被膝蓋骨傳來的痛楚痛得差點咬破了唇瓣。被自己形同廢人的難堪心緒搞得渾身火大的花顏索性慢慢滑下身子,伸直了腿坐在床榻上,呼呼的喘著氣。
本以為就這麼坐著等到有人發現自己也好,可是漸漸地花顏臉色不對了,似乎極力的在忍受著什麼,身子也開始扭動起來,雙腿緊緊的貼在一起。怎麼會這樣...花顏看了一眼屏風,思量著自己若是就這麼爬過去能否能自己小解。
這幾日他腿不方便,雖然那些事有人幫襯,不過也是扶著他坐在木質的鏤空凳子上,下面放著木桶,他完事之後會有人來收拾,倒也不覺得太過窘迫。只是現在他一人如何能坐上凳子,又是這樣悽慘的樣子。花顏苦惱的嘆了口氣,小聲對外喊道:“有人嗎?”
方叔其實早就吩咐過了,花顏需要靜養,伺候的人都是遠遠地候在殿外,是無人留在殿內的。他現在這樣的小聲,根本沒人聽見。不禁提高了調子,等了半晌也沒見人搭理。可是身體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難道要他失禁嗎?想到自己可能會狼狽的溼了褲子,花顏著急起來。接連有喊了幾聲,可是外面像是沒人一樣。
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捂住,這樣的姿勢叫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心中不免憤恨起來,若不是玄無珏,他怎麼會要承受這樣的羞辱。就在花顏心中惱怒時,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門也在這時被砰地一聲撞擊開,玄無珏滿臉陰鷙的快步走來。
見到花顏坐在地上,手還捂住自己的下身,一時間愣了愣,而後臉上的嫌惡和憎恨更加強烈,大步走到花顏面前,一手提起花顏的後領,拎著他扔到床上。“啊...痛!”雙腿的震盪讓痛楚再次襲來,花顏白著一張小臉,身子抖了抖。
“怎麼,淫│蕩的身子飢渴成這樣?需不需要本王給你找個人來撫慰?”玄無珏擰著眉,狠狠的掐著花顏的下顎。想不到這人竟然如斯下賤,只怕從床上坐到地上也是太過興奮吧,怕人發現弄髒了床褥,才跳下了床?就算腿受傷也不能阻絕啊!
他這幾日一直在皇叔那邊,原以為皇叔真的是一直無恙,豈料他剛進了親王府,就見到下人神色慌張的端著一盆冰水往寢殿跑。玄無珏當即就慌亂起來,扯住那人的袖子吼道:“皇叔是不是病犯了!”那人見到是玄無珏,忙點頭答道:“回王爺,好多日了,主子他幾日沒睡了,一直坐在冰窟裡,現下神智都不清了,卻還是叫著好熱!”
玄無珏飛身就闖進殿內,一進去就感到刺骨的寒冷,整個寢殿內堆滿了冰塊,散發著白霧一樣的寒氣。而玄極修此刻正躺在一張冰床上,渾身發著紅光一般,他身下的冰很快的就消融開來,化成一灘冰水。玄極修空中還在嘶吼著,叫著好熱。
“皇叔!你...”玄無珏衝上去按住玄極修揮舞的手,伸手點了他的睡穴。然後趕緊抱著人出來,對著守在外面的下人怒道:“如何不去請崔御醫!都不要命了嗎!”管家畏畏縮縮的跪了下來,哭道:“王爺饒命啊!主子他一直忍著,說是怕王爺你在外擔心,不能完成皇上的聖諭。原本挨一挨就過去,豈料今日格外的厲害,已經去請了崔御醫,這會快趕來了!”
一連三日,玄無珏都守在親王府內,心中擠壓的怒火也控制不住了,待玄極修睡下時,就匆匆回府,此刻若不狠狠捅上幾刀,他都難以平復,那要承接他怒火之刃,自然是百里花顏!
誰知剛進王府,就見方叔帶著笑過來問他是否要陪百里花顏用膳,哼!用膳?這幾日自己不在,難道那個賤人成了主子了嗎!果然魅惑人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