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約百里路,進入一片紫竹林時,雙目一睜,微微側臉瞄過去,面色一冷,當即俯下身去。
一個銀光閃過,咻的一聲,釘在南宮殤左側過去的紫竹上,赫然是一枚七葉螺旋鏢。此鏢速度極快,且若被打中,定當深入肉中,難以去除,是極為陰險的暗器。南宮殤猛的登上馬背,飛身上去,落在紫竹頂端。放眼看去,果然見到五個穿著黑衣的蒙面人朝自己圍攻過來。
南宮殤慢慢抽出腰上的佩劍,冷笑一聲,“想不到堂堂一國王爺,手段也是這麼卑劣無恥!”這路上埋伏來襲擊自己的,不用說也是玄無珏!顏兒果然在他的手上!
那幾名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紛紛使出招數朝南宮殤襲來。六人在紫竹上空跳躍,長劍與飛鏢相擊時發出清脆的鏗鏘聲。圍攻南宮殤的五人是玄無珏手下最為厲害的死士,從未失手。加之配合的默契十足,南宮殤也有些吃力起來,就這麼微微失神之際,一枚飛鏢擦過南宮殤的手臂飛過去,嘶啦一聲,他的衣袖頓時被削了一片。
握緊長劍的手已經出汗,南宮殤飛身勾住一棵紫竹,倒掛著身體,忽而用衣袖席捲了一團竹葉飛射出去,接著再換一棵紫竹,繼續飛射竹葉。五人眼中都露出不屑的神色,竹葉如何與他們的七葉螺旋鏢相比!雖然衣服可能會刮破,擾亂視線,但絕對不會影響他們將要誅殺這人。
其中一人探得南宮殤的破綻,躋身去上,飛射出一枚飛鏢,眼看南宮殤後背就要中鏢,不禁挑起眉,而此時南宮殤卻是像根本沒有察覺的一樣,飛鏢頓時嵌入他的後背,只聽悶哼一聲,就直直的落在地上。
那五人頓時氣息一鬆,慢慢從空中落下來,正要走到南宮殤面前檢視時,突然見南宮殤右手一揮,幾人雙目一瞪,紛紛捂住自己的胸口,鮮血慢慢從手下溢了出來。五人幾乎同時倒地,胸口都有一個血窟窿,正汩汩的往外湧著鮮血。
而原本躺在地上的南宮殤慢慢站起來,反手摸了摸後背,咬牙猛的一震,生生將後背的飛鏢震了出去,身子也不可抑制的搖了搖,只能扶住一旁的紫竹。扯掉自己衣襬包紮好傷口後,南宮殤看了幾眼地上的黑衣人,面無表情的揮劍刮花他們的臉,然後抬腳將人踢進竹林深處。
因為剛才的打鬥,南宮殤的馬早就受驚跑走了。他此刻臉色也發白,若是強行趕路的話,只怕在路上就有可能暈倒,只是想到花顏還在等著他,南宮殤伸手點了幾個穴道,封住了上半身,這樣就能無知覺的繼續趕路了,也全然不顧自己有些虛浮的步伐。
使著輕功加快步子,南宮殤搖了搖頭,以去除眼前發黑的情況,他知道穴道只能封半個時辰,若是再也不解開的話,自己可能會因為血氣不通爆體而亡,但此刻他早就管不了了,一想到百里花顏可能會因為自己遲來收到傷害就心痛不已。
這樣過了半個時辰後,南宮殤鼻中一暖,竟緩緩流出鼻血來,他猛烈地咳嗽幾聲,解了自己的穴道,後背傳來得痛楚叫他緊緊咬著唇,差點站立不住,原本就靠點穴才止住血,撒上的金瘡藥也在奔跑中被汗漬去掉了,現在後背的溼意,只怕不消多時,血就要染透他的上衣。
腳步越來越沉重,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南宮殤自嘲的笑出來,拔出劍插在地上,整個身子都依仗著劍才站立不倒。倘若受了傷就回去稟報師父,眼下也不會落得這麼悽慘吧!環視了一下四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若是倒在這裡,被野狼吃了也說不定。
只是顏兒...南宮殤痛苦的低垂下眼眸,卻覺得雙腿一個酥軟,腦中的意識也漸漸消散,終於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而此刻在馬車上的百里花顏突然驚醒,胸口傳來一陣緊縮的脹痛。半闔著雙眼的玄無珏察覺到懷裡的動靜,伸手貼在百里花顏的額際,感覺到不復之前的冰冷,心底鬆了一口氣,隨即推來他。百里花顏的頭磕到車壁上,痛得他驚呼一聲。
玄無珏速度極快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上一件乾淨的。花顏見那件被自己壓得皺巴巴的衣裳被玄無珏隨手甩出了窗外,不知為何有些想笑。這人這麼愛乾淨?
“果然是浪蹄子!怎麼,捨不得本王抱著你的那件衣服?”玄無珏瞄到花顏一閃而逝的笑意,不禁有些惱怒,脫口而出惡劣的話果然讓百里花顏臉色一白,似乎很是屈辱。見百里花顏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自己,玄無珏心情忽而又好了起來,果然賤人的孽子就是沒有羞恥心,方才睡著時,竟然緊緊的箍著自己的腰身!
“你胡說!誰捨不得你的衣裳!”百里花顏激動地辯駁,卻叫玄無珏有些訝異,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