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
趙鈺眸光輕閃,問道:“不知是哪一卷書,令你牽腸掛肚?”
顏少青執著茶盞,湊到唇邊輕輕呡了一口,答道:“《林南詩集》。”
趙鈺心中一緊,面上笑容依舊,問道:“哦?你也喜歡前唐詩人薛子夌?”
顏少青凝目看他,緩緩道:“王爺也知道薛子夌麼。”
趙鈺於他看似平淡,實則犀利的目光之下,不動聲色道:“薛子夌不僅是詩詞方面的怪才,他於陣法,兵法之上的見解也極為獨到深刻。”
他俯身靠近,伸手撩去男人鬢邊的碎髮,道:“薛子夌雖好,卻已然作古,我也是閒時讀他幾首詠春辭,權作消遣,你若真喜歡那詩集,明日我便差人為你送來。不過……此時此刻,你只需一心一意念著我。”他每說一句,便靠近一分,直道最後一個字,兩人已捱得極近,一個‘我’字幾乎是貼著對方的唇瓣輕輕吐出。
他聲音溫軟,卻透著一股子令人無法抗拒的意味,顏少青眸光一沉,垂在身側的雙手握起再又鬆開,卻最終什麼也沒有做。
男人的口唇略帶沁涼,如他本人一般透著一股疏離的味道,趙鈺並非是第一次品嚐,可再一次與他唇齒糾纏,依然忍不住想要就此沉溺下去。
一直以來,但凡他趙鈺看上之人,無論男女均於他惟命是從,即便初時有些桀驁,或者故作姿態,但只要授予他們想要之物,最終也是千依百順,但只有這個男人例外。
三十年前,這個男人毫不將他置於眼裡,三十年後,這個男人還是對他冷心冷情,即便是此刻他將他操控於掌中,這個男人於他還是不假辭色,這種欲得不得,將御未御的心情,瘋狂的折磨著他,但就因為如此,才更激起了他的征服之慾。
趙鈺的吻由初探轉為深入,見對方並未抗拒,於是在他耳邊輕輕吐息道:“抱我。”
一息之後,他的身體倏然騰空,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他的背項抵在了被褥之上,男人的一隻大掌將他的雙手縛於床頭,接著用力一扯,華美的錦袍便被褪至腰間,露出一大片白皙瑩潤的胸膛。
不待男人俯身欺上,趙鈺便掙脫雙手圈上了對方頸項,手指一挑,那件鬆垮垮的黛色單衣便自對方寬闊的肩頭滑落,緊接著,他的眸光便凝住不動。
發現身下之人神色一僵,男人循著他的視線側目望去,就見一道清晰的齒痕赫然印在自己肩頭。
這道齒痕,埋進肉中,深入肌理,就如同一枚印鑑,將這個男人打上標記,昭示著所屬權。可想而知,當初刻它之人,該是懷著一腔多麼霸道的柔情蜜意。
趙鈺勃然色變,他挺身而起,一把推開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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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迎風眯了眼仰望月色,笑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整一月沒見,可不是隔了數十載了。”
沈遙雲定了方位,收起羅盤,聞見他自言自語,睨了他道:“你那相好的,指不定正與哪位佳人花前月下,枉你在這裡道相思,表鍾情。”
杜迎風不以為意道:“我倒情願他正風流快活,也好過身陷牢籠。”
沈遙雲唇角一彎,打趣道:“此話當真?屆時見到那人軟玉溫香在懷,你還會表現得如現在這般大方?”
杜迎風自屋頂躍下,落地之後,朝身旁的人投去一眼,奇道:“大師兄何以對此事如此感興趣?”頓了一瞬,他摸了摸下巴接著道:“他若是琵琶別抱,那我便會心灰意冷,繼而回去清溪觀潛心練劍,此生再不下嵩山,不過我一人習武著實寂寞,平日裡便少不得來叨擾各位師兄了。”
沈遙雲念及這小師弟幾年前初來乍到之時,每日裡頻頻來訪與他糾纏比劍之事,臉上一白,立即正色道:“方才經過查勘,那人暫時無恙,你可以放寬心。”
他將手裡一塊赭褐色的環佩拋還給對方,繼而言道:“其貼身之物你且收好,若能進得府中還需靠它辨位。”
待少年將玉佩揣到懷裡,沈遙雲才接著道:“不過我方才初略測了一番,這附近五行之勢極為奇怪,金火旺盛,而土衰木竭,照常理來講,這等親王貴胄的大宅,初建之時定會安排高人鋪陳風水,實不應出現這等雙星倒錯,五黃臨門之相。”
杜迎風於這些堪輿之事毫無半點研究,他眨了眨眼,問道:“所以?”
沈遙雲面色凝重道:“由此推斷,府邸之中定是被人佈下了殺陣。”
杜迎風又道:“大師兄精於此道,可有辦法化解?”
沈遙雲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