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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下俯了身貼近望祁睿,“皇上讓我不想我便不想?自個身子自個難道不清楚?定要現在說這些,又是怕什麼呢?”

“月熙!”望祁睿低喝,為著月熙的逾矩,正抬頭,卻發現屋裡伺候的宮人早散了乾淨,惱怒的抬手推開月熙,再開口連自稱也變了,“朕能怕什麼?!”

“不怕又何必現在說?”月熙見他惱怒,也不退讓,反而更逼近一步,“傷是上次的吧?這次非但沒好全還引了舊傷,讓人怎麼放得下心?”

“朕自己能顧好自己!”望祁睿顯出些惱羞成怒的樣子,抬手就要推開月熙,“上次說了便不會食言,你這又鬧得哪出?”

月熙卻不這麼想,望祁睿剛折騰了一番,身子還是虛的,抬手推拒的力道也小的彷彿打鬧,低頭看來,月熙突然有些恍惚,自己何曾見過望祁睿這般虛弱的模樣,那向來強勢的男人,如今裹著被子臥在床上,明明面色不好發著薄汗,卻仍冷眉豎目強撐,有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底,微微發痛。

“……或許我仍捨不得你呢?”月熙輕聲說,“你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照看,我走了你又要如何?我不走了可好?那些……那些事,別在我面前做,我便當做不知道,好麼?”

作家的話:

上週末鮮網維護……我竟然不知道…… = =

這禮拜死活上不去……

今天群裡說起來才知道改版了= =

這是多麼的……撒鼻息……啊……

☆、第五十八章

“……或許我仍捨不得你呢?”月熙輕聲說,“你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照看,我走了你又要如何?我不走了可好?那些……那些事,別在我面前做,我便當做不知道,好麼?”

“你不走了?”一字一頓的問,望祁睿甚至半眯起眼睛,眉宇間隱隱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他微傾頭,直視進月熙的雙眼,深邃的瞳孔一如往昔,卻透出滿滿的焦躁和憤怒,“你看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誰,朕不需要你這所謂的同情,也不屑,那些事你當做不知道?哈,你這憐憫給誰看?朕還不至於落魄到這種地步!”

望祁睿抑制不住憤恨的情緒深深喘了口氣,月熙的話帶給他的不是感動或欣喜,而是羞辱,他一屆帝王,何時竟淪落到需要別人裝作不知道來乞憐委和的地步,便是月熙,他也絕無法容忍。

“不是這樣!”月熙也急了,搶道,“我們明明已然衷情與彼此,卻這麼分開,難道你竟不會不甘?你是皇上,我也是皇後,沒人阻攔,舉國皆知,既然是心之所向,為什麼卻不能在一起?!”

“不是不能在一起。”望祁睿發力推開月熙,見他在床邊晃了幾晃也並不攙扶,雙眼閉闔張開,卻已是一片通透的漠然,“而是不知如何在一起,月熙,你便想想,你與朕之間,除了這份衷情,可還餘下其他?”

除了這份衷情,可還餘下其他?

月熙有些迷茫,他從小在將軍府長大,不通世事,即便後來入了宮,望祁睿也將他保護的很好,接觸的情愛故事不過那些坊間流落的雜集話本,在那些閒志中,男女相愛了,便能在一起,即便有著天人神鬼家世地位父母媒妁阻隔,也總能衝出重圍,最終獲得幸福,他總認為,情愛,便是世間無人能敵的莫大力量,只要相愛,便無所不能,無堅不摧,最終修成正果。

而現在,望祁睿告訴他,他們之間,除了這彼此的情愛,什麼都沒有,那麼只有情愛不行麼?強撐了許久,卻終是走到了末路。

在這走投無路的終局,除了愛便沒再剩下什麼,是不成熟?是太年輕?是倔強?是無法忍讓?還是不明白對方的堅持?時至今日,此時此刻,月熙似乎覺得自己有些懂了,或許這就是成長,卻終究晚了那麼一時半刻。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寢宮,不忍再回頭去看望祁睿那隱晦艱澀的雙眼,枯坐半日,手指不由自主的翻弄著針線,終於在傍晚時分等來了聖旨。

德全仔細遣走了所有下人,恭敬交給月熙一封蓋了蠟封的明黃信箋,低頭只道皇上令皇後親啟。

月熙緩緩開了蠟封,幾次覺得手抖得拿不住那微薄的紙張,待到終於展開,只見那人的字依舊挺俊,行筆走鋒剛硬的近乎冷漠,他說:

皇後伴朕一年有餘,期間縱難免爭執,卻也夫妻情深,當初朕的選擇,雖未能如願,卻絕無後悔,皇後之於朕,並非只是名義上的妻子,而是早在即位之初便許下的伴側,皇後對朕的不滿,朕心知,皇後對朕的深情,朕亦心知,皇後曾語朕,今生心願便是尋得三五田地,租地置房,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