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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還每日給你親手做了點心送去寢殿!真是白瞎了眼!妄我還覺得你尚有些真情,誰知你竟這麼石頭心腸!把她嫁個畜生?你只把她當工具而已!你統治這個國家的工具!要我說,你才真是牲畜不如!貓狗養個十年八年還知道感恩,雀苑對你如何,我不信你不知,我每唸叨你一句,她有十句八句的回我,每個詞都幫你說話,你便這麼對她?!”

兩人都在氣頭上,難免口不擇言,一時間宮殿內劍拔弩張,緊繃的氣氛好似空氣都靜止了一般,而打破這一觸即發場面的,是一陣敲門聲。

兩人本如同盛怒中的猛獸一般蓄勢待發,互相憤憤的對視著分毫不讓,彷彿能從兩人相交的視線中看見火花一般針尖麥芒,恰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緊接著傳來德全喘著粗氣的小聲稟報,“皇上,急奏。”

一瞬間兩人都震了一下,反射性的朝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雙雙鎮定了下情緒,望祁睿方才沈聲開口,“進來。”

德全小步趕了進來,一頭虛汗喘息未平,側眼小心窺著月熙的神色,趕到望祁睿身邊,側身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望祁睿神色一凜,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臉上的汗順著額角滑了下來,德全也顧不得擦,“奴才方知道就趕著過來了。”

望祁睿皺眉思索片刻,轉頭深深的看了月熙一眼,瞳中神色複雜,突然下了什麼決定一般,衝德全吩咐,“去,把人接過來,從殿後進出,仔細別被人發覺了。”

德全應著從後門悄然遁走,望祁睿一把拉過月熙,扯著人帶往內殿。

“你怎麼……!”月熙被他抓了個措手不及,驚跳著掙扎反抗,“幹什麼啊你!?”

“你要生了。”望祁睿緊繃著面孔,從牙縫中蹦出這幾個字,神情嚴峻。

“什麼?!我哪……”辯駁的話剛出口到一半猛然頓住,月熙恍然,莫非是那個代替自己懷孕的女子……

突來的情況讓兩人不得不將方才的爭執擱置,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徑自沈默著各有所思。

月熙隨望祁睿來到內殿,望祁睿看他在桌旁坐定便旋身出去,不多時,便聽到外廳傳來望祁睿急躁的吼聲,“來人!傳太醫!”隨即便是宮女內監來回穿梭的腳步聲,器物挪動的聲音,行色匆匆,不絕於耳。

又過了約莫一炷香,望祁睿復又歸來,看著月熙有些侷促不安的樣子,輕嘆口氣,低聲道,“你去裡面歇著吧,等會德全過來了,這裡要用。”

“我……”月熙有些茫然無措,雖然扮了九個多月的假孕婦,卻總未細想過孩子出生時的情景,還以為或許會在某天早上,望祁睿來鳳儀宮時帶來一個孩子,跟他說這便是了。如今這份措手不及讓他有些慌神,卻潛意識的有些固有執著,巡視了房間一圈,他指著旁側半隱藏在房簾屏風後的小隔間,“……我就在這兒呆著吧。”

不置可否的應了聲,望祁睿起身,聽見門外德全小聲的通傳,“皇上,帶來了。”

轉眼便見兩個侍衛擔著一個腰腹渾圓的女子進來,女子蓋著薄薄的錦被,臉上蒙了紗,看不清什麼模樣,侍衛將她小心放在床上,跟進來的老太醫立刻上前為其診脈,轉頭喘著氣對望祁睿說,“路上顛簸,有些虛弱,無礙。”

望祁睿漫不經心的恩了一聲,看德全拿出帶來的小隔簾,掛在床幃上,遮住女子的頸部以上,只留下身體和隆起的被褥。

一切就緒,門外也傳來內監高聲的稟報,“太醫到!”

揮手對房內的兩位侍衛和老太醫說,“行了,你們先下去吧。”看著他們應聲退去,望祁睿衝德全做了個手勢,德全會意,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便也跟著無聲退了下去。

月熙退到簾後的小間內,太醫院的一眾太醫也趕了進來,望祁睿令其速為榻上的“皇後”就診,有人勸皇上女子生產汙穢,還請回避,望祁睿眉峰一緊,“渾話,汙穢什麼?朕的皇後朕的皇子,朕便在這裡看著,哪個敢說不是?”

眾人還想再勸些什麼,但轉瞬間女子的尖銳痛呼便充斥了整個宮宇。月熙在內室坐著,侷促不安,他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便只能聽,女子痛苦的輾轉呻吟,太醫們的竊竊私語,內監們進出房門的腳步,紛紛擾擾混雜在一起,空氣中隱約瀰漫出一股子腥臊的味道,像是血液,卻又似乎有所不同,門外傳來太醫們的低呼,“羊水破了,娘娘再忍忍……”

怪異的感覺從月熙心底擴散開來,像是夢境一般不真實,恍惚間外面那個受盡產子折磨的人才是皇後,他要生下大煥的皇子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