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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之前的侍寢通房,進宮後都封了答應,約莫十來人,皇帝初納後宮,人丁本就單薄,更何況今年因著軍餉裝備的問題,皇上特別強調省了一切例行鋪張,選秀便也擱置下來,月熙少了眾人跪拜的熱鬧感覺本就慵懶,更加之清晨精神不好,話也不願多說,側了側頭,便瞄見琴貴妃微攏的小腹,更是氣悶,索性直接揮手讓他們起來。

如此敷衍的態度,琴楓自是有些不樂意,原本念著父親的叮嚀一直對這冷淡而又高高在上的皇後維持著表面的恭敬,但如今自己懷了龍種,聖上對自己疼寵有加,便是真的皇上來了不也哄著自己,偏生皇後這幅可有可無,視自己於無物的樣子實在可恨,自己已忍了他多時,今日他更是連句平身也懶,直接擺手打發了,自己好歹也算是貴妃,怎能被如此對待,當下便不平起來,身邊少了年長的嬤嬤規勸,本就慣回了嬌蠻性子的琴楓哪裡忍得下這口氣,撫上肚子,抬頭白了上位慵懶乏力的人一眼,暗諷著開口,“皇後可是身子乏了?要不要叫太醫來看看?該不會也有喜了吧?若是真的,姐姐與妹妹這般雙喜臨門,倒真是一件好事了,”說罷輕輕呀了一聲,做出一副恍然而又懊惱的樣子,“瞧妹妹我這記性,聖上已經許久……”頓了頓,不經意掃了眼鳳儀宮門,想是大家都懂了她的意思,復又掩唇吃吃笑了起來,“妹妹近日被皇上令著將養,除了吃就是睡,到真把腦子也養愚笨了,該打。”

聽著這明顯的炫耀與嘲諷,月熙冷冷掃了她一眼,倒也不真生氣,只是莫名有些鬱悶,聽著別的女人訴說著望祁睿對她的關照,心下不悅,冷冷哼了一聲,捧起茶水抿了口,“妹妹既是知道該打,便自下去領罰罷,身子碰不得,抄寫經書靜心卻還是可以的。”

琴楓聽著反倒呆住了,怎的這皇後還真想罰自己不成?有耳朵的都知道他剛才只不過說說罷了,怎麼這該死的皇後還當真要罰自己抄經書了?

心下不鬱,面上也冷了幾分,右手緩緩撫上自己微隆的小腹緩緩摩挲,暗自穩了心神,這才道,“這……妹妹倒真有心無力了,皇後娘娘也知道皇上這幾日令著妹妹好生休息,太醫也吩咐過了半點累不得,皇上昨日甚至還說讓妾身免了早晨的見禮呢,”說著瞧了眼依舊一臉泰然的皇後,閃過一絲得色,面上也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妹妹今日來,便是要與娘娘說的,怕是之後幾個月妹妹無法來拜見娘娘了呢。”

“哼,”月熙冷笑一聲,一片寂靜,琴楓的臉上再也掛不住偽裝的親善笑容,內堂之上,即使是表面的祥和也維持不下去,連眼角的餘光都懶得施捨給堂下僵著笑容的孕婦,月熙自道,“太醫院哀家自會去說,你便先抄起來經文,有事哀家頂著,再說,讓你抄寫經文也是為子女積福,母為子,哪說得上什麼苦不苦的。”

如此不只駁了臉面,更是入當眾抽了一巴掌般的羞辱,從小嬌慣寵溺的琴楓哪裡忍得下這口氣,當場便翻了臉,“皇後這是哪裡的話?莫非妹妹肚子裡這龍子還沒有幾本經書重要?”

月熙卻不動如山,“龍子自是重要,但妹妹該罰,自是要做好表率,莫要讓龍子有樣學樣,教壞了。”

如此尖銳的諷刺,琴楓一個閨中大小姐哪裡辯的過來,當下面孔扭曲猙獰起來,正欲拍案而起,旁邊的宮婢卻恰恰這時過來添水,琴楓猛的起身間,手臂揮到了宮女手上的茶壺,滾水便如此翻上了琴楓的手背,霎時紅了一大片。

驚叫一聲,琴楓疼痛難忍,扶住自己通紅的手掌,尖叫道,“該死的宮婢!給我拖出去!”

身邊侍衛初動,月熙清冷的聲音又傳來,“且慢,哀家這裡的婢子哀家自會處理,琴貴妃的傷勢還是趕快請太醫的好,莫要耽擱了。”

琴楓簡直要氣瘋,自己手被燙了,卻連處罰個宮婢也不行?這悶氣哪能咽得下去!當下叫道,“皇後說的這話可別怪妹妹告到聖上面前去!”

“告訴朕什麼?”

“皇上駕到。”

“臣妾/妾身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了眾人的行禮,望祁睿撩袍坐於主座之上,接過德全遞來的茶水,飲了一口,挑眉,“琴貴妃?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朕說?”

帝王的強勢氣場壓的琴楓直冒冷汗,嘴巴張了又張,不知該不該說,倒有些躊躇起來。

望祁睿見狀回頭,“皇後?”

月熙倒是坦然,側身對著皇上施了一禮,淡然道,“回皇上,琴貴妃燙了手,還是請太醫來看看的為好。”

“燙到了?德全,還不快去請太醫。”揮手支開德全,望祁睿頗有些趣味的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