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來再做決定。您現在這麼一走了之,你們之間的問題永遠不會解決。」
「何助理,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江亦辰的褐眸直視何若銘,琥珀色的瞳孔中盡是細碎的光,「我跟易總之間只是一場交易,既然是交易,又怎麼會有誤會。」
江亦辰不打算再與何若銘糾纏下去,提著行李袋加快步伐離去。何若銘不死心地跟在江亦辰身後,「江先生,江先生,請您聽我一句——」
「我已經聽夠了!」江亦辰突然停下腳步,一個華麗地轉身,褐眸圓睜瞪著何若銘,「每個人都讓我聽他說,有誰聽過我說話了嗎?我說我現在就要離開!」
何若銘從未見過江亦辰如此生氣的模樣,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以及雙眸中跳動的紅色火焰,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懼意。
「告訴易君然,不要找我,如果他不想我一輩子都恨他的話。」
雙眸中的火焰漸漸斂去,沉靜下來的褐眸轉瞬變得仿若冬日裡最寒涼的冰雪。江亦辰的目光裡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威嚴,這一刻何若銘竟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見何若銘已經無話可說,江亦辰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腳步剛剛踏出醫院大門,身後傳來何若銘不顧眾人視線的叫喊,「江先生,您吃了易總親手做的蛋糕了嗎?」
瘦弱的背影只停頓了一秒,最終還是消失在何若銘的視野之中。只見江亦辰鑽進了停在門口的一輛黑色賓士裡,直到車子絕塵而去時何若銘才意識到需要馬上給易君然打電話。
董事會的爭吵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易君然冷眼看著會議室裡分成兩派的人吵得熱火朝天。
直到董事會某一員話鋒一轉指向自進門起就沉默不語的易君然,「易總,難道您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我以為你們吵得那麼厲害早就得出結論了,還需要我說話嗎?」易君然此話一出,原本吵鬧非凡的會議室一瞬間寂靜下來。
「我可以說話了?」易君然眉眼微挑,從容不迫地站起來,環顧著圍繞而坐的董事,「首先,我為造成易氏股票大跌而深感抱歉,在這裡我想大家說一聲對不起。」
「易總,您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挽回我們連日來的虧損嗎?」說話的是今年剛剛接任其父上位的陸源昇,年紀輕輕就高傲自滿,先不說三番兩次在董事會上針對易君然推行的政策指手畫腳,就算是私底下與他同齡的幾位董事會成員也對他專橫跋扈的行為不滿已久。
易君然勾勾唇角,餘光掃過一臉自鳴得意的陸源昇,「那陸董事有什麼好的建議可以彌補在座的損失?」
「易總既然那麼說了,我也不妨說幾句。」陸源昇大搖大擺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易君然說道,「從易總和楚先生分手門到後來攜新歡出場首映禮再到和舊愛舊情復燃,這一路的緋聞令易氏的股票跌宕起伏,昨天易氏的股盤甚至創造了史無前例跌停板的記錄。在座董事的虧損已然無法挽回,如今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
陸源昇的心思易君然早已瞭然於心,從第一次踏足董事會開始就咄咄逼人,他知道這個人覬覦的不過是他這個總裁的位置。不過他易君然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想他拱手讓人,也要看那個人夠不夠格。顯然陸源昇連跟他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陸董事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言下之意是想換下我這個執行總裁嗎?」易君然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反而讓在座幾位剛才還傾向於陸源昇的人頓時臉紅成豬肝色,尷尬得雙眼不知看哪裡才好。
「看來易總是聰明人。」
「哪裡。」易君然才思敏捷地反擊道,「不及陸董分毫。既然陸董有這個意向,不如問問在座董事好了。如果大家都覺得必須換下我這個總裁,那我就把這個位置讓出來。」
「既然易總那麼說,那就——」
「陸源昇!」陸源昇的話音未落,易君然擲地有聲的話語宛若一顆地雷在會議室裡炸開了鍋,溫文爾雅的面龐遍佈猙獰駭人神情,彷彿空氣都怒吼著撕裂心跳,「你別忘了易氏現在百分之六十的股權還在我手上,你以為你有資格在這裡跟我叫板?」
易君然毫無預警的變臉是陸源昇完全沒有料到的,平日裡見慣了易君然人前謙謙君子的模樣,從未像此刻這般勃然大怒過。或許是易君然駭人的氣勢所迫,陸源昇竟被嚇得說不出半個字,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站立的雙腿也微微發顫。
見陸源昇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易君然一改方才氣勢逼人的架勢,轉而恢復成往日裡優雅從容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