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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祥和。

天黑的時候祁希送蘇宇哲離開,他對蘇宇哲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宇哲哥,我等你。”

蘇宇哲走後的第二天,祁希私自逃出家門的事情就敗露了。祁太太咬牙切齒地對著他發脾氣。

祁希不明白,他和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恩怨,為何她就是討厭他。

章娜對祁希何止討厭,簡直是憎恨。

也許外人看不出,但祁徵雖然娶了章娜,心裡唯一愛的女人還是顧蓮。任章娜如何忍讓討好,祁徵視她不過是祁仲非的母親,而不是自己的妻子。這對一個女人是莫大的悲哀,所以章娜憎恨、嫉妒,滿腔怒火都發在了祁希身上。

“哼!不過是顧蓮生的雜種,你是母親死,父不詳,憑什麼在祁家白白佔著大少爺的名頭?!而且,你自己知道你是個什麼怪物吧,老老實實呆在屋裡對大家都好,一會不看著你你就造反了是吧?!居然逃跑不說,還想勾搭蘇家的少爺!你丟的起這個臉,我們祁家可丟不起!”章娜越說越氣,抬手一個耳光扇過去,祁希年幼體弱,一下子被扇到在地。

寧嬸實在看不下去,護著祁希勸章娜,最後才讓祁希躲過一頓打。

不過被罰是免不了的,祁希被關回了房間,命令閉門思過三天,期間不許任何人送飯探望。

二樓最角落的房間,祁希蜷在被子裡。小孩子最怕捱餓,祁希又瘦的可憐,餓極了就去衛生間拿杯子接了涼水來喝,這樣勉強撐過了兩天。到第三天的時候,祁希實在餓得受不了,他不想死,他還要等蘇大哥來救他出去。

晚飯時門口沒有留人看管,他們以為一個被餓的半死的小孩子是逃不出的。祁希趁下人們不注意,踉踉蹌蹌地溜到廚房裡,祁家人不常住在祁北莊園,只在假日的時候來這裡休息,所以祁家廚房並沒有什麼剩飯,祁希找了一圈,只看到一碗青蠶豆,只好抓了一把又溜回了房間。

所幸一路沒有引人注意,祁希回到房間就開始吃豆子。生的,豆子甘澀的味道,但不是難以下嚥的東西。祁希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幾粒,但那一小把豆子還沒有吃完,他就感覺到隱隱的難受了。胃裡一陣一陣的噁心,頭昏腦脹,喉嚨也很不舒服。最後撐不住到廁所吐了起來,胃裡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嘔吐的東西,但噁心的感覺卻一波一波地催他吐著,直到吐出了鮮血。

寧嬸那時好不容易躲過了看守的下人,悄悄推開了房門。床上沒有人,但從廁所的方向傳來嘔吐的聲音。寧嬸心裡一緊,放下手中的碗,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廁所,看到的就是祁希趴在地上嘔血的景象。寧嬸也顧不得什麼了,第一時間打電話叫來了家庭醫生。

祁希並不知道生的青蠶豆是有毒的,好在他吃的並不多,也吐的乾淨。只是胃被折騰出了毛病,經常隱隱作痛。也是從那次起,祁希有了唯一討厭的食物——豆子。

那一次祁希的命算是撿回來了,章娜怕事情鬧大被祁徵知道,只悄悄罰了寧嬸一個月的工資。

想到以前的慘痛教訓,祁希萬萬不敢再想逃跑的事情,在他的意識裡,“逃跑”這個詞等同於處罰,被罰的痛苦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懼。

“我不想出去,真的,謝謝老師!”

祁希慌張的表情被江浩禮完全收入眼底。他立刻聰明的聯想到了祁希一定是曾經因為逃跑受過懲罰,所以才會這樣害怕出去。但他一定要讓祁希出去,自己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總是很難在家裡老老實實地呆上一會,但是祁希,卻被囚禁在這個不過十平米的小房間,一晃就是十年。

江浩禮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當著祁希的面拿出了手機。

“喂,您好,是祁叔叔嗎?對,我是江浩禮。是這樣的,今天我要給祁希傷到課是古典音樂,所以想帶他去歌劇院聽一場音樂感受一下,您看可以嗎?對對,晚上一定把他送回來。好,謝謝您。恩,我會的。”

祁希驚訝地看著他。

江浩禮衝祁希眨眨眼睛:“現在,還是不想出去嗎?”

“我,我,我要去!”祁希激動地有些結巴了。

江浩禮笑笑,帶著祁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祁北莊園。

短暫的自由(2)

第一次站在市中心這樣繁華的地方,祁希新奇地有些轉不過彎來。

都市繁忙的街道有一種真實又疏離的生活氣息。那個年代人們流行的代步工具是腳踏車,祁希看見一個男人騎著黑色的腳踏車,車前槓上坐了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兩個人從祁希的面前經過,嘴裡還唱著他沒聽過的歌謠:“大頭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