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忘了抱住那疊公文。
顧煜城咳了幾聲,然後挑眉說道:“誰讓你去招惹他的!?”
傅弘文低下頭,許久過後,他才喊道:“報告司令,我犯錯了!”
這一句話的聲音很大,在空蕩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刺耳,顧煜城似乎嘆了一口氣,其實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傅弘文不過是說話不檢點,而真正的問題還是出現了在他和小孩之間,而且無法挽回。
他說道:“去寫份檢查。”
“是!”
天又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經常道,清明時節雨紛紛,這哀思的季節,正好適合離別。
易陽候的奔走相告,結果還是改變不了什麼,今日在街頭將自己燒死的男學生,就是昨日到他的報社拿宣傳單的領隊,這樣的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瞬間就埋在了火灰之中,連屍骨都撿不回來。
街上依舊亂糟糟的一片,有些商鋪早早就關上了門,可是到了晚上,依舊是歌舞昇平的廣州城。
霓虹燈在晃著人的眼睛,凌霄然坐著車來到飯店的門外,然後揚了揚手,他將方童暮接上了車。
方童暮吐了一口氣,其實天氣並不寒冷,但他還是搓了搓手:“我這邊的事情也談了個十有j□j,倒是你,勸得了他嗎?”
“勸個屁。”
方童暮將車窗搖起來,然後便說:“早預料到了。”旋即,他又補充了一句:“這邊致力抗日的人需要武器,你不是還有幾間兵工廠,要不幫幫他們?”
凌霄然心情正是不好,他點了一支菸,才說道:“別跟我提這個,抗日歸抗日,我總不能向別人提供武器去反他。”
“他到底有什麼值得你跟的。”
“跟了就是跟了,我爸曾給我說,做人要得有義氣,我既然跟他稱兄道弟,就是一輩子的事!”
“行。”方童暮知道關於這一點還是說不過他,不過說起了凌帥,他還是有些想起當年在西安受他款待的日子,凌帥一生為人豪爽,也許他不會想到,他死後的中國,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當年將他打死的日本人,將要一步步地吞噬中國。
凌霄然望著車外的行人,大家拿著花束在濛濛細雨裡走著,他才忽然想起了清明節,他闔上眸,然後說:“今年得回西安一趟,拜拜父親。”
“嗯?”方童暮一時沒反應過來。
“要不你也跟我回去一趟,帶上你的軍隊。”
天才微微亮,外面是灰濛濛的一片,四月份的春雨依舊在綿延,灑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