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漪頗有些傲慢的姿態,這都是她必須要的偽裝,在這樣劣勢的環境,就要使自己變得更為強勢些。
她還是在士兵的面前擺著一副總統夫人的模樣,然後坐上了車。
外面的大雪依舊沒有停,張銘呼著白霧,然後復又發動起汽車,他打了好幾次火,結果都沒有成功,便只能給後排的溫瑾漪說道:“夫人莫急,天冷了就是如此。”
溫瑾漪此時反而一笑,她莞爾道:“沒事。”
車裡的小鏡子能看見張銘的模樣,溫瑾漪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又輕聲問道:“聽說你以前是空軍司令部的人。”
“是的,夫人。”
“那為何又當了副官?”
“都是總司令的安排。”
“原來如此。”
微微轟隆一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簡短的談話,汽車再次被髮動起來,然後緩緩地駛向凌霄然的辦公樓。
張銘其實一開始並不想離開空軍司令部,但是上頭的調動不能不接受,誰知這一跟,便又是十多年。
自己甚至在西安成了家,而回想那時架飛機去轟炸南寧,恍如一場舊夢。
那時的三少,是朝氣勃發的年輕人,而總司令則是運籌帷幄的指揮者,明明是那般的好,卻淪為今日的局面。
大雪紛飛的街上,時不時有紅燈籠點綴著欄杆,但也染上了白霜,看起來是靜謐且安寧的。
兩處隔得並不遠,驅車一會兒就能到。
溫瑾漪甫一下車就看見不遠處的辦公樓,五層樓高的建築,因被大雪覆蓋,看不清原來的模樣,只覺得是肅穆的。
只是她不知道,這個地方,十年前燁霖也來過。
那便是一個大雪的夜晚,被封鎖的西安,只有兩個人在靠近彼此。
溫瑾漪也輕呼一口氣,是淡淡散開的白霧,她終究還是踏進了辦公樓裡。而凌霄然就站在三樓的窗戶往外面看,心沒由來的絞痛。
溫瑾漪在張銘的帶領下,來到了三樓的辦公室,凌霄然也親自到門外等候,兩個人勉強地扯出一絲笑,可是思緒都不落在此處。
門被輕輕地關上。
凌霄然只覺得喉嚨有些發乾,便只好說道:“夫人,請坐。”
這幾個字,令溫瑾漪很難再打所謂的親情牌,甚至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