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式紅茶淡淡的鬱香醞釀在唇齒之間,可諷刺的是,他還是想著要快些回到中國。
也許下個月就動身去法國。
順便看一下他們今天所說的那個馬其諾防線。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5 章
凌霄然在英國還是待了三個多月,正好讓他見識一下倫敦的春天,融雪過後,連街角都是濡溼一片,英國人總習慣撐著傘上街,偶有一些雨水的灑落,紛紛揚揚又是另一番詩意。
瑾瑤最近很喜歡看詩集,特別是雪萊的詩,也許正好是在雪萊的故鄉,似乎能夠感受到他那一種在黑暗中掙扎的執著。
雪萊詩集就放在書桌上,用海棠花瓣壓成的書籤擱置在扉頁之中,就算有細風吹來,將書頁吹個凌亂,也不至於找不到那一行詩。
他們在英國遊歷了幾處有名的風景,沿著泰晤士河緩緩步行,欣賞著落日,這樣的時光,總讓瑾瑤很想奮不顧身地抓住。但就像無情的細沙,從她的指縫間不經意地滑走,消散於夕陽餘暉裡。
凌霄然還探訪了當地的華人會館,他們大多數是在英國做著最底層工作的窮苦勞工,也是愛德華公爵最看不起的人。
華人會館裡依舊掛著前總統的照片,凌霄然想起兄長說過,先生是中國人的信仰,而這種信仰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總算是體會到了。
凌霄然被邀請到會館的宴客廳裡,衝上一壺龍井茶,那酸枝的木椅,還有茶香瀰漫的霧氣,令他以為還在中國。
會長是一位中年人,他保持著前清時的封建禮教,一言一行仍舊有中國君子的儒雅,他對著凌霄然說道:“我們此番能見到副總統,不甚榮幸。”
凌霄然微微勾起一抹笑,只是說道:“會長,請坐。”
會長看了一眼牆壁上掛著先生的照片,不禁有些懷念祖國,畢竟這樣寄人籬下的生活,一肚子的苦水,不知向何人述。他倒了一杯茶,說道:“想當初,我有緣能見到總統夫人一面。”
凌霄然有些疑惑,挑眉道:“何時的事?”
“很多年前了,當時許容樟還是我們的會長。”
許容樟……?
凌霄然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不知在哪裡聽過,所以他又問了一句:“許容樟,那他現在人呢?”
“他在日本,為日本軍隊提供醫藥援助。”
凌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