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呦,可不是!”說著關掉天然氣,用勺子不斷攪著有些粘的鍋底。“還不怪你。這大早上的我算是白忙活了。”
“怎麼又怪上我頭上了,我這是好心提醒你。”說完轉身走到餐桌旁坐下,催促道,“快了,一會你又要遲到了。”
“是是,我的祖宗,你說說你用我就跟用頭驢一樣,偶爾誇下我不行嗎?”
“驢?驢哪有你這細緻的心思,你見過驢會煮粥,會換保險絲麼?”
“得,就你能損人,趕緊吃,吃完我送你去琴行,你說你病剛好,急著去幹嗎?老闆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麼?”艾宸端了一小碗粥坐到馮思程對面,清晨的陽光照著屋內明晃晃的,有些睜不開眼。
“不上班誰養我?”
“我養啊,你同意就成。”這話在馮思程生病時他說過的次數連自己都數不清了,每次對方都只是一笑置之。
“又來,先把你自己養活好再說。”馮思程扒拉著碗裡的飯問到“剛才想什麼呢?那麼出神,是不是工作不順利?”
“怎麼會,我這麼一有為青年到哪裡會不順?”
“就你還有為?我看你是有為難吧。”
“對了,大姐最近有沒有找過你,這事都過去好些年了,又都是一家人。。。哎。”
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他沒想到艾宸會突然提起大姐,幾個月來,大姐沒有聯絡過他,平日裡馮思程每個月至少會給她去個電話問問家裡的情況和父親的身體。雖然知道父親不會跟他說一句話,可畢竟那是生他養他的人。
“沒有,可能最近忙吧。”馮思程低下頭去吃飯,之後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琴行的工作並不辛苦,老闆是個帶人謙和的胖男人,對馮思程很照顧,惹得艾宸總是問:“你們老闆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怎麼對你總是熱情過度的樣子。”
“別瞎說,輝哥對大家都很照顧的。”
“我才不信,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馮思程嗤笑著上了艾宸的紅色保時捷。
“去哪?PureDrop?”看著前方的紅綠燈,問身邊的人。
“恩,半個多月了,前兩天Ben還來電話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Ben是PureDrop的老闆,一個成熟穩重的混血男人,只可惜他是個gay,要不指定迷死一票女性。當初是透過艾宸認識這人的,那會還在上學的馮思程偶爾會去些小酒吧打打工,艾宸擔心他在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不安全,就把他介紹到這了。如果非問艾宸跟Ben的關係,無非就是一個郎有情,一個郎無意罷了,馮思程多少懂得這個圈裡的一些事,只是沒問過艾宸,在他心裡,艾宸始終是個直的,跟他不同,他在五年前就知道了,自己愛的是個男人。
“你理他幹嘛,病好了再去,看你這犯困的樣兒。”
“我可沒那麼矯情,你把車停前面吧。”
“怎麼?”
“你車太招搖,我不想惹一身騷。”說完朝艾宸擠了擠眼睛朝馬路對面跑去。
“還說不矯情。。。哎”艾宸無奈的搖著頭,看著前面高挑的男人走進PureDrop。
S&Y環球娛樂公司的頂層辦公室中,“董事長,剛接到訊息,馮先生剛剛在PureDrop出現。”
“哦?”男人轉了轉手中的鋼筆,“幫我把晚上的應酬推掉。”
“可是秦氏的慈善晚宴?”
“讓Jason代表公司出席。”
“好的。”季然說完轉身走出辦公室。
男人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看著百米之下車流不息的城市,面色凝重的發出一聲嘆息。
柔和低沉的聲音填滿整間酒吧,混著雜亂的低語聲,有種沉浮飄渺的感覺。
坐在一處靠近角落的位置,看著臺上低頭淺唱的男人,靳風沉默的把玩著手中的水晶杯,臨邊坐著季然,同樣一聲不語的看著臺上那個漂亮的大男孩,他心裡明鏡的,兩人之間一定有故事。
“怎麼看這人?”微微抬頭指向馮思程。
“聲音不錯,功底也不錯,要是公司包裝力捧下,估計能和那人不相上下。”停頓了下,繼續道:“最主要是,他長的比沫苒更精緻。”
男人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偶爾點頭應允,目光卻沒移開。
吵雜聲響起,靳風微微皺起長眉,看似喝多的男客人拉著馮思程糾纏著,一旁的侍應生為難的應付著,看樣子有些要失控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