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微翻,一柄薄刃便出現在澤寧的指間。雙指一送,那柄薄刃便朝著洛昱丹雪白的脖頸迅疾而去,毫無聲響。
血花飄散開來,澤寧確認了目標的死亡。可同時他下意識地一側身,一枚袖箭從他的頸旁擦過。
毫無猶豫地,澤寧踹開出口,落地打滾,躲過一排子彈。既已被發現,在狹小的通風管他毫無勝算。
起身,站定。屍體還橫在桌前,而眼前出現的赫然是衛清風。
“你早就發現了。”對方既然可以那麼早準備好替身,形跡估計在進來的一刻就露餡了吧。
“鏡頭被打壞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人侵入,查下來卻毫無蹤跡,能做到如此程度的只有你。”衛清風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色,他終於要抓住澤寧了,“寧,我早說過那個吳昊靠不住的,竟然會讓你來做這種不可能的任務。最可笑的是,你還真的來了。”
澤寧並不答話,直接抽出鎢鋼刀攻上,衛清風亦抽刀還擊。風馳電掣間,兩人已交手數招。
衛清風與澤寧師出同門,實力相當,可他到底還是急躁了些。百招過後,澤寧終於抓到一個空隙,他揮刀上前直取衛清風頸部動脈。
千鈞一髮之際,一顆子彈夾著風聲而過,澤寧硬生生收住動作,可胸前還是被劃出一道血痕。
“不好意思,我現在還不想讓他死。”真正的洛昱丹終於出場,帶著與衛清風不一樣的渾然天成的貴氣自傲,他用槍挑起澤寧的下巴,眼裡閃爍著殘酷的光芒,“至於你麼,就請你先在這兒呆幾天,我還有些事想問你。”作家的話:我發現我不太擅長寫這個= =今天木有預告
(7鮮幣)五十一、刑囚、憤怒
雙手被束縛著向上吊起,腳尖勉強點到地面,陰冷與潮溼的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血味。這裡是真正的囚室,他將面對的是會真正留下傷害的刑法,而不是吳昊那溫柔的懲罰。
澤寧閉著眼睛,心下一片清明。自從吳昊把他打破的那一刻起,他這葉飄泊的浮萍便有了根,他不再對未知恐懼,不再自我否定,他不再陷在過去的泥潭裡。他從另外一種意義上變得更加強大,他的心中一片清明,他知道他只需要遵從自己內心的意志,侍奉他的主人。
信仰總能讓人變得異常強大,而吳昊就是他的信仰。
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洛昱丹,也不是拿著鞭子的粗魯大漢,而是衛清風。
“寧,你應該感謝我。落在洛昱丹手上的人別有一個能以人的樣子出去的。”衛清風得意地說著,彷彿在邀功一般,“我說過我會得到你的,寧。那個吳昊能打破你,我也可以。我知道只是酷刑的話沒法讓你屈服,所以這些日子我特意去找了幾名調教師學習了一下。”
澤寧連一個冷酷的眼神都懶得給衛清風,他和吳昊之間絕不是胡蘿蔔加大棒這麼簡單。吳昊瞭解他,愛他,給予他救贖。他和吳昊之間不僅僅是主奴。澤寧確信,衛清風絕對無法打破他和吳昊間的羈絆。
“調教不就是鞭子和糖麼。寧,你放心,我會給你至高的快樂,也會讓你嚐到極端的痛苦。一名調教師曾和我說,任何人在極端的疼痛下都會屈服的。寧,你曾帶給我的羞辱我會加倍奉還。我要打碎你,讓你匍匐在我的腳下做一個沒有自我沒有尊嚴,只會搖尾求歡的奴隸。”
衛清風越說越興奮,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臉也變得有些紅。
澤寧依舊沒有說話,他只是閉著眼睛,好似自己並不在囚室而是在最舒服的酒店休息。
“寧,你難道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了嗎?”終於注意到自己的獨角戲,衛清風有些不滿地問了一句。
“我在想,洛昱丹是怎麼能忍受你的?還是他只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不得不忍受。”澤寧這句話說得慢條斯理,帶著明顯地嘲諷。
衛清風顯然被激怒了,他手一揚鞭子夾雜著風聲呼嘯而下,在澤寧的胸口留下一道觸目的血痕。
衛清風這一鞭用了全力,鞭尾落下時近乎達到了音速,澤寧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劈開,疼痛佔據了他所有的意識。可他還是勉力把呻吟壓制在喉間,不住地喘著粗氣,企圖緩解那非人的疼痛。
“寧,你最好認清自己的狀況。我控制者。”
澤寧在那因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臉上盡力扯出一個風輕雲淡的笑容。他實在不想去理會如此醜陋的衛清風。
這無疑更加激怒了衛清風,鞭子如雨點般落下。
衛清風的鞭子並不像吳昊一般地小心謹慎,富有技巧,他只是純粹的施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