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直到最後,把被面都咬透了,露出了白白的棉花。
她坐起來,把自己滾燙的胸脯緊緊的貼在冰涼的土牆壁上,感覺就會好受了一些。
可是,一轉頭,就看到長長大大的漢子直直的睡在床上,已經蹬脫了蓋在身上的被子,藉著慘淡的月光,漢子赤裸著身體,展露著山一樣堅挺的身體。
寬寬的肩膀,細細圓圓的腰,平坦卻又佈滿肌肉的小腹。
渾身的肌肉條條楞楞,年輕乾淨的身子向外散發著一股青草般清新的氣息,潔淨光滑的面板映著月光,就像帶著暖意的棕色的緞子,胸腹間野性的體毛縱橫交錯,像一條流淌的黑色小河,一直流進了兩條滾圓壯實的大腿之間。
漢子熟睡中不知道做了個啥夢,俊秀的臉龐上帶著迷人的笑意,濃眉微微的皺起,厚實性感的嘴唇微啟,不知嘟囔了一聲什麼。
身子輕輕一翻,胯間的物件就亮了出來。
物件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悄悄的長大了,就像一隻遊蕩在山野中的野物,幾年不見,就已經是讓人驚悚的龐然大物了。
此時的陶土虎不知夢歸何處,胯間的物件已經發怒,昂然直豎。
黑亮著,綻放著,熱騰騰的直刺她的眼,直刺她的心。
她氣喘吁吁,漸漸地直起脖子,突然就渾身一縮,又突然一鬆,從喉嚨裡傳出來一聲低沉的悲慘的鳴叫,身下就有一股熱流奔湧而出,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冰涼的被窩裡了。
陶土虎進了屋,就看到爹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屋裡抽菸。
“快吃飯吧,還要等別人去叫,”爹看他進來,就悶聲悶氣的說。
陶土虎看到破舊的飯桌上擺著三隻粗瓷碗,裡面還是平時的高粱稀粥野菜飯,還有一個草筐裡,擺著三四個高粱面窩窩頭。
就趕緊說道:“挺堅叫我去他家吃呢?你們就先吃吧。”
爹聽了,就瞪起眼睛,朝他喝道:“你就乖乖的在家吃飯,哪裡也別去,我就告訴你,以後呀,還就少和少東家來往,你以為我不知道呀?他又慫恿你去參軍了吧?”
陶土虎垂下眼睛,不情願的說道:“人家那裡說來?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唄。”
就坐下來,去端一碗野菜粥。
娘急忙從織機上下來,從筐裡拿起一個窩窩頭,塞到陶土虎手裡心疼的說:“這幾天不舒服,看臉都瘦了一圈了,給你蒸了幾個窩窩,吃這個吧。”
說完自己也端起一碗粥吃起來。
陶土虎看到山菜和爹也端起野菜粥吃起來,心裡一緊,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流出來,就把窩窩頭用手掰開,一半放到爹的粥碗裡,另一半要放孃的飯碗裡,娘扭轉身子拿開碗不讓,只是說:“做給你的,你自己吃。”
“快吃你的飯,羅裡囉嗦的幹什麼?”爹抬起頭瞪著兒子大聲的說,說完,就伸出手,把自己碗裡的窩頭用筷子撥拉到陶土虎的碗裡。
陶土虎心裡五味雜陳,心裡竟然就油然而生一股豪氣,為了這個家,這個爹、這個娘,還有山菜和睡熟的山牛,他得拾起這個擔子來,他應該拾起來。
這樣一想,心裡煩躁的情緒和迷茫的感覺不知不覺的就消退了大半。
吃完了飯,娘和山菜收拾了碗筷,一家人默默地坐在飯桌前。
“明天,土虎子跟著我去求東家,再找個活計吧,這樣乾等吃喝,那一袋子高粱米哪裡就能吃到秋後?”抽完了一袋煙,爹看了看陶土虎說。
陶土虎點了點頭,鄭重的應了聲,“哦”。
☆、第九章 他不和俺弄
陶土虎很想到吳挺堅那裡去一趟,說不定,挺堅還在等著自己去喝酒呢,可是爹坐在那裡,就是不挪窩,自己也就不敢去了。
只好拿起身邊的褂子,往後一甩,搭在肩膀上,回屋裡睡覺去了。
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漫天的星星就像一顆顆銀釘,在蔚藍的夜空裡閃閃爍爍,不停眨眼。
陶土虎沒有點燈,摸黑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雙手支起來,枕在腦後,心裡在默默地想,不知明天,東家會給自己安排個啥活,不管啥活,自己一定會好好的幹,掙下糧食,養家呀,自己已經長大了,不能管光想著當兵,光為自己找想,得為爹和娘想想了。
正在胡思亂想,就看到一個人影溜了進來,摸到了燈臺上的油燈,用打火石打了一下,點燃了油燈。
是山菜,她看了看陶土虎,就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塊白嫩嫩的生地瓜,在自己的衣角上擦了擦,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