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後院,那裡己經有馮天威給準備的四匹馬。
臨別時,馮天威把陶土虎叫在一邊,從懷裡摸出一隻碧綠的玉鐲,在牆角的石頭上一磕,王鐲一下裂為兩半。
他把一半重新包好放回懷裡,把另一半交到陶土虎手裡,遲緩著聲音說: “陶兄弟,託你一件事請,如果你有機會的話,就把這半個下鐲替我埋到蘭草的墳上去吧。我投身革命,沒有機會回鄉,自己的身體和性命也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客死他鄉,為革命棲牲,這個鐲子,是我奶奶給我的,我們兩個一人一半,算是永世在一起吧。”
說完,已是眼中含淚,“陶兄弟,就拜託你了,如果可能,你就在蘭草的墳前,替我禱祝,我馮天威一生一世,只有她這一個女人,別的一個也不會再找。”
陶土虎心裡一動,就點點頭,“你放心吧,我會替你辦到的。”
四個人快馬加鞭,沿著汾河河岸一路東行,待到傍晚時分,己經到了新泰縣的魯村,四人只好到馮老五的姨丈家住宿,明日再趕路。
進了家門以後,苗老漢和老伴趕緊做了晚飯,吃飯的時候,苗老漢囑咐他們說:“現在村裡正住著鬼子呢,好巧你們來是沒有碰到,明日出門時一定要注意才是。”
劉山問道:“鬼子來這裡幹什麼? 這麼偏的村子,漢沒有什麼油水可撈?”
老漢湊到他們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你們是不知哇,幾天前,馮家莊的大地主馮雲霄就帶人來到村裡,到處打聽村後那個冢子,並且出錢把那塊地給買了下來,這不,昨天又來了一批鬼子兵,有一個軍官叫什麼文草什麼郎的命令把那個冢子圍了起來,不讓人靠近,沒白沒黑的在裡面,也不知道鼓搗啥,村裡人都傳說,說是在盜墓呢。”
陶土虎一聽,就說道:“文草一郎,就是上一次攻山的鬼子指揮官,是他在盜幕?那老人家,你知道那古墓是誰的?”
“也不知道了,聽長輩人說,得有好幾百年了吧,說是魯家的祖宗,當時是個朝廷的大官,這村裡本來是有魯姓的,只是後來絕了,要不然,讓人刨了祖墳,那還了得。”
幾人一聽,心早都是一股怒氣直衝上來,劉山炮更是大聲說道:“不如,今晚我們就去端了他們,這些畜生,竟然在我們這裡控墳掘墓,天良喪盡。正好宰了他們,給山上的兄弟們報仇。”
林劍波點點頭,說道:“好,趁著這個機會,也除了馮雲霄這個大漢奸。”
陶土虎沉吟半晌,抬起頭說:“也好,能除掉馮雲霄,也算給二當家的報了仇,只是,還不知道鬼子的兵力佈置,最好先去打探一下,再好下手。”
林劍波站起來,說道:“我去,只是麻煩老人家給帶個路。” 侯永業點點頭,“那好吧,小心一點。”
說話間,林劍波己經跟著苗老漢出門去了。
三人在燈下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林劍波回來了; 說道:“己經探看明白了,鬼子人數並不多,在外面有三個站崗的,家子上面還有幾個人。”
經過簡短的商量,三個人簡短裝束,拿好武器,向著村後的古幕而去。
走了不幾里路,就看到在村後平整的耕地上,突兀而起一個大土堆子,大約有兩層樓高,
上面長滿了樹木,和灌木。
三個人趴在田埂上,悄悄地注視那裡。看到土堆的下面,有三個鬼子兵坐在地上,圍著一堆火,正在烤火。
三人互相點一下頭,悄悄地摸上去,趁他們不備,一人一個,全部用匕首結果了。
陶土虎一招手,三人順著冢子上的小路向上走去。
來到家子頂上,看到有一個日本軍用帳篷支在那裡,裡面沒有任何聲音。
陶土虎慢慢挑開帳篷的門,就看到有三個鬼子兵正倚在帳篷上睡著了,就一招手,三人進去,順勢又全都結果了。
正要出去,林劍波指著地上“咦”了聲,三人往地上一看,看到在帳篷的邊上,有一個大洞,有一根繩子順著洞口直垂下面。
陶土虎把匕首掖在腰裡,對著兩人一揮手,抓住繩子,往洞口裡溜下去了,劉山炮和林劍波隨後也都跟著下去。
陶土虎往下溜了大概有七八米,黑暗中就覺得雙腳著了地,等劉山炮兩人下來。就一起摸索著向前走去。
黑暗中覺得腳下的路還有兩邊的牆壁都是用平黝石頭砌的,應該就是幕道。
往前走了一段,一拐彎,就看到前面出現了燈光,也聽到了說話的聲音,三人立即隱身在石壁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