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你們找架打、你們利用我打天下,我們各取所需不可以嗎?」嗯……女人的唇貼上頸項,黑煌有點受不住了:「現在我在忙,有甚麼之後再說吧!」
說完,都不管加奧司還在那邊咿咿呀呀地叫,把電話往窗外一丟,拉著女人窩入被單裡,溫存去。
除了對打架異常的熱情外,黑煌的喜好其實相當本能。累了就會睡、睡夠了就吃、吃飽了就出去找女人。只要沒有能打的架而又能滿足他這三項需求的話,事實上黑煌是非常溫馴的,因為其實他是個連吵架都懶的人,需求滿足了就更沒有這種心情。
踏出時鐘酒店時已經是凌晨四時了。天還未亮,在黑煌看來已經是黃昏時份了。
「親愛的,你真猛!」穿著露背裝大大露出背部紋身的女人熱情地抱住黑煌,吻上他的唇。
美人獻吻當然不可能推辭,黑煌環住她的腰,盡情地回應這個吻。
這女人不是酒女,而是獨自經營一家紋身店的年輕老闆娘。天使塵有不少兄弟都在她那裡紋身,所以黑煌得以認識她。當然,黑煌會去她店子不是為了紋身,而是為了女人。
然而,儘管女人和黑煌上床,卻沒有跟天使塵的任何一名成員發生過關係。雖然談不上潔身自愛,但她都是有男朋友的人,所以不會跟別的男人胡來。不過在面對著黑煌這種集秀美和剛烈於一身的情場高手面前,就是她都失守了──興高采烈地。
放開那誘人的豔麗紅唇,黑煌意猶未盡地吻上她的臉:「有空再聯絡。」
「嗯,再聯絡啊。」女人都吻了他的臉,然後才依依不捨地揮手離去。
揮別女人後,黑煌有點猶豫。他睡夠吃飽都滿意剛才的女人,只是他現在不想回去。回去的話加奧司一定會頂著一張臭面出來說教,然後卡歐斯會找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軟禁他。自巴比倫的默示錄事件後,那兩兄弟對他幾乎是一步一盯梢地監視他,把他的一切行動都控制在他們伸手可及的範圍下。黑煌知道他們是在擔心他,因為他上一次傷得那麼重是五年前的事,但還是覺得很煩。
旁邊一聲吵雜聲,不遠處有騷動?黑煌豎起的耳朵靈敏地動了動。
「……有架可打?」
那些聲音聽起來像有人在打架還是怎樣的,怒吼聲和歡呼聲混在一起,好不熱鬧。
想到打架黑煌的精神就來了。雖然知道不可能有兩兄弟給他找來的架或與默示錄打那麼有趣,但能打的架就是架,有架不打他都不叫黑煌了。
「那麼,趕快去打架吧!」嗯,打個架再回去都好,最少滿足了那對兄弟要怎麼念都沒那麼難受。而且打得夠狠的話說不定得入醫院,那對兄弟更加無話可說。
定了主意,黑煌高高興興地轉入一旁的小巷,對著聲音的方向。
然後,他呆了。
連月光都拒絕憐憫的小巷中,站著一個人,宛如牆壁般擋在他面前。那人背對著街道另一邊的光,所以看不見他的臉,但光憑衣著黑煌都認得出他。
襯衣西褲、有點舊的長披風、長過腰的金髮。
打架的興頭被一口氣吹飛了,黑煌氣得拳頭捏得噼啪作響,牙關都幾乎要咬碎。
是那個男人!在做了那種事後,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面前!
氣過頭了,已經忘了想說甚麼了。手捏著拳頭居然沒有揮出去──他居然在天殺的猶豫!
「……我看得出,你已經痊癒了。」男人首先打破沈默。
痊癒了?「你見鬼的在說甚麼?我無病無痛需要甚麼痊癒啊?」
「之前和默示錄那些人打架時的傷。」乾淨俐落的回答。
「默示錄?」黑煌愕然:「為甚麼你會知道……你!難道是你放那些默示錄……」
「如果我是真心想殺你的話,」男人以低沈的聲音打斷他:「我是不會用默示錄的。那些人不會是你對手。」
「不會是……我對手?」黑煌真的呆了。這男人在說甚麼?他聽不明白:「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與知不知道無關,這單純是仿製品和真品之間的分別。」
仿製品?真品?黑煌越來越莫名其妙。說起來,這男人的話他沒幾句聽得明白。
「看來那對雙胞胎都有管不到的地方。」無視黑煌的疑惑,男人繼續說下去:「你得馬上離開那兩兄弟,他們非常危險!」
又是這話題!黑煌的火氣都來了。
「他們又怎樣了?你所說的危險又是甚麼回事啊?而且別讓我再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