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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再在旁邊掛上巨型橫幅寫上:狗男男不要臉。

再把倆人給煮了,嘎巴嘎巴吃掉。

額,吃人肉就有點噁心了。

我心裡已經想出處置他倆的一百種方法。

可是疲憊讓我不願意從床上起來。

一個陌生的念頭從心底忽然冒出來。

蔡深,糾纏個你不愛也不愛你的人,沒意思。

蔡深,你只是生氣陳雪楊給你帶了綠帽子,你已經把羅家那條狗給打了一頓了,再亂髮脾氣,丟人的是自己,糟蹋的是自己,對不住的也是自己。

如果何九一現在還在,他應該就會平靜地對我這般陳述。

好累。何九一,九一哥,我現在當了老大,也還是不曾快活過,就像你說過的那樣,我要是一直這個樣子,永遠都不會幸福。

你那句話要是一語成讖,我這輩子的不開心,都算是你詛咒我的。

九一哥,你已經離開我三年,對於你,我早就不再有任何執念,我已經不願意再去想你,你瞧瞧你,每次出現在我腦海都捧著碗心靈雞湯,教育我些什麼冷靜啊、理智啊、溫和啊、愛與正義啊,你的形象真高大真光輝。

想到這,我鬱氣填滿的胸腔才微微有些舒暢。

不管了,先睡覺。好累啊。

別的以後再說。

我迅速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雪,漫天的雪,紛紛揚揚,如夢似幻。

陳雪陽給我打電話,說現在忽然想見我。

我看著窗外的雪,猶豫了一下,說行。

於是我拖著疲累的身軀,僅著薄衫就走在了風雪肆虐的夜的長街,在陳雪陽樓下抬頭,看見熟悉的燈光,心臟有種被掐到一般的疼。

不祥的預感。

門沒鎖,一推就開。

眼前卻是一張雪白的大床,床上有兩人在激情糾纏,是陳雪陽和羅二少。

陳雪陽被壓在羅二少身下,發紅的溼漉漉的大眼睛看向我,對我喊,蔡深,快來快來,我們三個人一起去開心,嗯,啊二少輕一點啦……

我眼前一黑,所有畫面碎裂成粉末,和雪花一起飛揚,在月光下顯得很夢幻。

我從夢中驚醒。

我想我怎麼做了這麼一個荒唐的夢。

看向窗外,一輪圓月明亮地掛在窗邊,沒有星星的夜晚那麼寂靜,那麼空曠。

我所有的鬱結忽然都平復。

我忽然覺得這十九年過得都太荒唐,最荒唐的,是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我開始回想,我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高一剛開學時,所有老師都說我可惜了這麼個腦袋瓜子。

聰明不是我自誇,認真時隨便翻翻書,那些知識都能輕易印刻在腦海裡,想忘都忘不了。

可後來我越來越墮落,乾脆除了報名或者校慶幾乎沒有往學校去過。

一直沒被開除是因為學校太爛,學校從沒有開除人的風氣。

打架是會上癮的。

對各種漂亮妹子百般糾纏,最後總也是能泡上手的。

後來發現,隨著我名氣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妹子會自願傍我。

初二我就發現我對男生也有興趣,再後來膽子更大了,光明正大泡男生就成了我的新愛好。

我在惡人之路上一路走到黑。

未來我可能當個真正的黑社會老大,某天死在我情人的床上,或者死在我敵人的刀下。

早上,班主任給我打了個電話。

通知我說,我被學校開除了,可以不用去了。

我說哦,這樣啊。

然後結束通話。

之後的十分鐘內,我的小弟們不停給我打來電話,從他們七嘴八舌的訊息裡,我瞭解到,這是羅二少爸爸搞的。

羅二少的爸爸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家。

公司市值保守估計有幾百個億。

只讓我退學我謝謝他。

就怕不久之後他找人把我搞死。

我慢吞吞穿衣服,想著今天早上要吃什麼,趿拉著拖鞋出門去了超市。

超市裡顧客寥寥,寥寥的顧客對我投來好奇的目光,因為我大冬天只穿著襯衫衛衣沙灘褲就出來了,我在心裡笑他們沒見識,瞧人家營業員妹子多淡然,小爺每次買東西都這打扮,沒啥新鮮的OK?

簡單在家衝開泡麵,正打算開吃,接到大黑給我打的電話,他開口就說:“大哥,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