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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搞的小姑娘,怎麼沒防備措施?”

我以額擊額,把他撞得捂住額頭一邊叫痛一邊縮自己位子上去了。

“他是我爸同事的兒子,他都十五歲了,老子今年才十九,難道我四歲就和小姑娘亂搞?!”

儲由揉著額頭,輕罵了聲臥槽,撲上來還擊我,我倆在車後座上亂成一團,亂著亂著我就把他給壓在身下,兩人都還在笑,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喂,你起來,你壓得我肚子疼。”儲由說。

“我不起不起就不起,我就要壓著你。”我勒在他腰上的手又緊了緊。

車內又出現了那種奇怪的曖昧感,掠人呼吸,逼人心跳加速。

“搞啥呢,倆成年人,這還抱著不撒手呢。”我被經紀人先生用書敲了腦袋,才鬆開他坐了起來。

儲由揉著自己亂了的頭髮,看向我,眼睛裡是他一貫風雲不驚的溫良笑意。

我莫名心煩。

回到家,我摸了摸口袋,只剩一百塊錢了。

我把衣服都脫光,拎起來,在空氣裡拼命抖。“錢啊~錢~我的錢錢~你快出來~”我不停唸叨著,可是沒再抖出來一張毛爺爺。

我淚流滿面地跪坐在沙發上,任憑江大俠在廚房喊我吃飯我也不管不顧。

江大俠:“緣何赤身裸體?”

答:“只因我最終錯過的毛爺爺。”

我仔細回想,想起陳雪楊從地上爬起來撿了什麼再逃走。

一定是那個時候掉的錢!一定是被那個王八犢子撿走了!啊!我的錢!!

我淚流滿面地接過江善人端給我的白米飯澆玉米炒雞丁和醋排及花椰菜,赤身裸體地在沙發上絕望地進食。

我是個很牛逼的混混,是縱橫淺水市的少年老大,是整個淺水市二十所高中無人不畏的傳說一般的存在。

老大都註定是孤獨的,當某天,老大終於高處不勝寒,就會消匿於凡間。

我不當老大已有些時日。

有時候還會被當初感情好的兄弟叫出去喝酒,我會和他們一起喝個爛醉。

當我還是個老大時,我是不敢醉的。

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從哪裡衝出來一群不要命的,揮舞著刀具要取我性命?

我得清醒著。

我清醒著,也如同醉著,日日以打架消磨時間。

小弟會上交大把大把搶來的保護費給我,我拿那些錢維持日常開銷,剩下的請小弟們吃飯喝酒,發給他們泡妞。

我記不得這樣的日子重複了多久。

我腦海裡有個人,何九一,我有時受傷躺在醫院裡神志不清時會一遍一遍想他,會想起他和我講過的每段對白,我記不住完整一首《登幽州臺歌》,卻能記得他說過的每個字,甚至他說每個字時的語氣、表情、姿態。

可能這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對白就那麼幾段吧。

我爸痴迷於考古,房子給我單獨住,留給我如後宮之主般的自由。但我沒興趣把各色的妞兒往家裡帶,我最惦記的那個何九一,是個男的,而且他說過再也不會讓我遇到他。

他九一年出生的,爸媽就起名叫何九一。

九九歸一。

我泡各種妞兒,後來也泡各種小帥哥,可我依然在每天凌晨醒來時,被一屋子的孤寂擄去荒無人煙之地。

幾年前我會抽菸打發失眠的夜。

某首歌裡唱,只剩下一支菸了,還有一整夜要過。

我不會有那種情況,我會在家裡囤上很多很多的煙。

直到某天,做夢夢見何九一,他在夢裡皺著眉苦大仇深地看著我,說:你怎麼抽那麼兇?真爛。

我在夢裡面手指間夾著一根菸,他說完,我把煙給掐了。

從此後,我就沒再抽。

不需要打架的時候,我就在家裡睡覺,睡到昏天黑地。

我的班主任對我早就聽之任之。

很多很多次,一覺醒來,發現窗子沒關,窗外星光明亮美麗,夜風吹拂窗簾很好看,我揉揉眼心想怎麼還是黑夜,劃開手機發現已經是第二日。

就那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每次夜裡醒來,我都清楚地認識到,我是條孤單的狗,我不是孤傲的狼。

直到某天,我那不負責任的爹給我找了個神奇的伴兒。

我隱退江湖,不再是老大。

我的小伴兒就這麼驚喜地來到我面前了。

他十五歲,初三學生,性別男,長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