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給衛栩插嘴的機會。
夏侯洺曄跟兆治信的友誼持續到現在,什麼事都差不多瞭解個大概,連衛栩這種存在也是比旁人多那麼幾分瞭解。
兆治信話不多,沒有直截了當地跟他談論過這些事情,可夏侯洺曄還不瞭解兆治信麼?
從年輕時候就是這個死德行,三十多歲了還是這個死德行,抵死也不肯低頭的人這次都腆著臉給衛栩道歉了,到頭來還是被嘲諷腔給氣走。
要是還能整理情緒回來再戰,那可真是個人物。
真他媽的是作大死的人。
對,悶聲作大死這句話形容兆治信一點也沒錯。
“你好自為之,作為兆治信的朋友也奉勸你一句,你要真是不想跟他有任何關聯,趁早避而不見,別今天假惺惺地友好,明天夾槍帶棒地嘲諷,人心都是肉長的,經不起這樣千錘百煉。”
“至於他……如果這一切結束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直接退休了,你們斷乾淨了大家各不相欠,皆大歡喜。”
“要是斷不乾淨,於你於他都是煎熬。”
夏侯洺曄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仔細想想自己今天果然還是說得太多了,這要是被兆治信知道,又得平白挨一頓眼刀子。
只不過是看不慣自己朋友操碎了心還費力不討好。
給衛栩提個醒,早日把這場鬧劇劃上休止符,早點超度了兆治信。
夏侯洺曄皺著眉頭對著衛栩深深嘆息一聲,回到自己的車裡,跟拍夏侯洺曄的小組陸陸續續地離開。
衛栩心下更加不是滋味,怎麼被夏侯洺曄說了這麼一通好像真正無理取鬧的人是他呢?
劇本上不是這麼寫的啊!
回到家裡給雙胞胎哄睡著之後,攝製組開始拆卸裝置,衛栩穿著睡衣坐在餐桌旁開始愣神。
導演這會兒走過來關切地問:“怎麼樣?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們拆完了會關好門的。”
衛栩抬起頭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沒事,我現在也不困,等你們走了我再去睡。”
可不是不困嘛!累是心累啊!心裡裝著事完全睡不著覺的節奏!睡你麻痺啊!
攝製組離開之後衛栩依舊坐在凳子上發呆,手機震動個不停,在餐桌上刷存在感。
拿起來一看上面赫然寫著杜淳風三個大字,衛栩感到很意外,算起來最近杜淳風好幾天沒有聯絡他,委實不正常,然而大半夜打電話,更不正常。
“喂?”
“睡了麼?”
“還沒,孩子睡了。”
杜淳風似乎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打電話的初衷是什麼,沉默半晌,才重新開口:“我在你家樓下。”
衛栩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都到樓下了怎麼不上樓?跟我見外什麼?還得我親自去請你啊?”
“我……在樓下想了很多……不知道該跟你怎麼說……”
“搞得這麼神秘?你怎麼了?上樓來。”衛栩拿著電話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見樓下站在停車位旁邊的杜淳風,螞蟻那麼大。
然而樓下就一個人,除了杜淳風不可能是其他人。
向杜淳風招了招手。
“衛栩……”
“快點上樓,樓下蚊子多。”
“你真的不考慮我麼?”
這次徹底把衛栩搞得失去語言功能,拿著電話站在原地半天也沒憋出來一個字。
“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我不該問……”杜淳風自嘲地笑了笑,幾不可察地發出一聲嘆息。
幾日裡沒有主動聯絡衛栩,一是自己工作的確抽不出時間,二是幼稚地想要等衛栩主動聯絡自己。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杜淳風所期望的那樣發展,衛栩非但沒有主動聯絡他,還跟兆治信屢次見面。
至於杜淳風為何能得知這些,自然是“安插”在施焱庭身邊的“小奸細”向卿同學。
從向卿那邊透露的口風來看,衛栩壓根就沒提起過他。
“縱然沒有其他可能,我們還是朋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談一談關於你的事情。”
“說……”
“其實,你有多麼的心口不一可能連你自己都沒發現……”
“兆治信在你心裡佔據多麼重要的位置,即使你不願意承認,也不能掩蓋這個事實。”
“當年你發現他跟曲辰的事情,你還記得你當時的反應麼?如果不是出了錄影的事情,你會決意離開他麼?”
“就拿你回國之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