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停工作這種事情他絕對不能允許。
這不是要他親手砸了自己的飯碗麼?
雖說是小兒難哄劇組是由hs贊助的,可那也不代表施焱庭就會容忍他因為小錢捕風捉影的一句話就讓整個劇組全都停工等他一個人吧?
要是小錢的直覺是錯誤的呢?
那不就是無故停工?
延誤的時間和產生的費用由誰承擔?
衛栩不想冒這種風險,他可是以後要給兒子娶媳婦買房買車的中國好爸爸。
錢都得花在刀刃上,不能有一分一厘的浪費。
“那……如果跟蹤我們的人真是曲辰,他要是有什麼舉動你得完全聽從我的指揮不能反抗。”
“好好好,到時候聽你的,你快回去吧,我還得工作呢!”衛栩餘光瞥到導演不耐煩的神情,連忙敷衍著把小錢推到後面,然後帶著歉意的微笑回到導演跟前示意可以繼續拍攝工作。
小錢也沒什麼意見,把和衛栩的距離縮短了不少,基本上就是攝像機跟多近,他就比攝像機跟得遠一步。
然而小錢人高馬大的往攝像大哥身後一站,整個劇組的人都有點不習慣。
奈何導演是認識小錢的,深知小錢的功夫深淺,砸吧砸吧嘴,還是沒提出讓小錢離拍攝現場遠一點的要求。
也算是賣給兆治信一個面子。
誰不知道兆治信有個門神一樣存在的貼身保鏢啊!
拍攝繼續,衛栩看著跟在攝像機後頭的小錢,只覺得腦仁疼得厲害,這傢伙怎麼就這樣一根筋?兆治信說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還繼承了兆治信無視別人的感受的那個死缺點,真不愧是兆治信帶出來的人。
不過,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把小錢當成一個會移動的人形攝像機就好。
解決小錢問題,衛栩發現自己還面臨著一個更為嚴重的考驗,那就是經過小錢的警告之後,他越來越覺得周圍的人群裡藏著個圖謀不軌的人。
假設真的是曲辰出來頂風作案。
那也夠衛栩捏一把冷汗的——曲辰可是想要衛栩的命的人啊!
煤氣罐都送家門口去了,曲辰這次恐怖襲擊升級怎麼辦?整個tnt炸藥什麼的,衛栩不得上閻王爺跟前去哭?
越想越擔心,越看越覺得旁邊的遊人像曲辰假扮的。
下意識的,衛栩把兩個孩子都控制在以自己為圓點半徑為一米的範圍內,引得夏侯洺曄頻頻朝他這邊看,狐疑的目光就沒怎麼從衛栩身上離開過。
在農場的拍攝臨近尾聲,天色漸晚,衛栩和夏侯洺曄準備在農場的餐廳用晚餐。
食材天然無公害,蔬菜還都是他們親自去採摘的。
經過廚師的精心烹飪,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就擺在眾人眼前。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三尺。
“爸爸,這個是灰灰麼?”衛滾滾指著桌子上被剝光了毛洗的白白淨淨蒸的鮮嫩可口的某隻雞,下午的時候衛滾滾一直抱著這隻雞不願意鬆手,晚飯的時候好說歹說才把雞給廚房送去。
不是衛栩願意奪衛滾滾所愛,而是衛滾滾跳的雞實在太絕,全農場的特色品種雞就剩這一隻,今天不入他們的肚子就得明天入別人的肚子。
與其成為不認識的陌生人的盤中餐,不如就成全了這一行人。
灰灰在衛滾滾的肚子裡也不是不可以溝通感情的。
可是,怎麼跟孩子說?
適當的謊言是必要的,關鍵是怎麼騙?
“唔,是灰灰,你聽灰灰在跟你打招呼呢!”衛栩用筷子在湯裡把雞翅膀撥動一下,“灰灰說它很想被滾滾吃掉呢!滾滾要不要滿足灰灰的願望呢?”
衛滾滾遲疑地看著湯裡的“灰灰”,沉默半晌,點點頭。
皆大歡喜。
衛栩本以為衛滾滾會顧念下午的跟“灰灰”建立起的友誼,拒絕吃掉“灰灰”,或者大哭不止要求衛栩把“灰灰”給還回來。
沒想到人家衛滾滾看得很通透,該吃就吃。
毫不含糊。
這邊剛給衛滾滾夾個雞腿,那邊衛蛋蛋就迫不及待地拍著巴掌:“爸爸我也要!”
“好。”
用餐過後,走到農場門口意外地發現早已等候多時的兆治信,正在跟什麼人打電話,看見衛栩跟攝製組走出來便結束通話電話走過來,夏侯洺曄忍不住輕輕地笑出聲,不期然地得到兆治信一個不悅的眼神。
“夏侯,你的車在那邊。”